“从结构力学的角度来看，设计过于繁复，导致材料成本和维护成本大幅超标。
从空间利用率来看，存在多处非必要的装饰性空间，降低了实用性。”
他顿了顿，在卡维即将爆发的边缘，才慢悠悠地补充了最后一句。
“但是，在完全无视预算和实用性的前提下，这件作品，确实在美学上，达到了某种极致。
算是一件成功的、昂贵的艺术品。”
说完，他端着咖啡，走到自己常坐的角落，继续看书去了，仿佛刚才那番话，只是在分析一个普通的学术案例。
“你你你…”卡维被他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指着艾尔海森的背影，浑身发抖，“你给我等着！我早晚有一天要搬出去！再也不想看见你这张嘴！”
“哈哈哈…”店里众人看着这对活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林凡也笑着摇了摇头。
他走到柜台前，将那个精美的「卡萨扎莱宫」模型，郑重地摆放在了店铺最显眼的书架顶端。
灯光照在模型上，折射出梦幻般的光彩。
“卡维，你看。”林凡指着那个模型，对还在生气的卡维说道，“从今天起，这就是你的梦想。
它现在，也成了杂货铺的骄傲。”
卡维看着那个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的模型，看着这个承载了他无数心血的结晶，又看了看周围朋友们真诚的笑脸，心中的怒气，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他拿起酒杯，大声说道：“没错！敬我的梦想！也敬我们所有人的友谊！干杯！”
“干杯！”
欢笑声，在小小的杂货铺里，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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