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在学校升旗仪式上的主持,再次在全体师生面前展现了他出众的形象和沉稳的气场。那清朗的声音、挺拔的身姿、从容不迫的仪态,通过话筒和无数道目光,深深地印在了许多人的脑海里。仪式结束后,关于他的讨论在课间悄然蔓延。
“林砚真的好神秘啊,除了偶尔在篮球场上能看到他,平时好像都神龙见首不见尾。”
“是啊,感觉开学那几天还能在食堂偶尔瞥见,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了。”“他都不吃饭的吗?”
“听说是因为长得太帅,在食堂吃饭总是被围观、根本没法安心吃、后来班主任王老师就让他去教师宿舍那边吃饭了,好像是老师自己做饭给他。”
“王老师人也太好了吧!这么负责!”
“怪不得……不过也只有林砚有这个待遇了。”
类似的议论在各个班级角落里流传。起初只是七班同学隐约知道,后来经过王晓丽某次在班上有意无意地解释(以关心学生、避免干扰为由),消息才慢慢传开,其他班级的同学也才知道林砚从食堂“消失”的真正原因。这反而更增添了他的神秘色彩———个颜值顶尖、成绩优异、备受老师关照,却行踪低调的校园风云人物。
上午的课程在平淡中按部就班地进行。语文课的之乎者也,数学课的公式推导,都无法完全吸引所有同学的注意力,不少人还在回味早上升旗仪式上林砚的身影。
到了中午放学时分,林砚没有像其他同学一样涌向食堂,而是独自一人,朝着教师宿舍楼的方向走去。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点。路上,他遇到了几位相熟的老师。
“林砚,去王老师那儿吃饭啊?”一位教历史的男老师笑着打招呼。
“是的,李老师好。”林砚礼貌地点头回应。
“王老师真是用心啊,对你这样的优秀学生多有关照是应该的。”另一位女老师感叹道,语气中带着对王晓丽负责任态度的赞许。
“老师们都很好。”林砚谦逊地回应,脚步未停。
在不少老师看来,王晓丽让林砚去宿舍吃饭,是出于班主任对尖子生的特别关怀和爱护,是为了给他创造一个安静的学习和休息环境,是一件值得称道的事情。没有人会想到,那扇门背后,隐藏着怎样逾越果限的情感纠葛。
林砚来到王晓丽的宿舍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脚步声,门被打开。王晓丽系着围裙,手上还沾着些许水珠,显然是正在厨房忙碌。看到门外的林砚,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注入了星光,脸上绽放出毫不掩饰的喜悦笑容。
“你来啦!快进来,先坐一会儿,马上就可以吃饭了!”她的声音比平时上课时柔和了无数倍,带着一种居家般的温暖。林砚走进屋,熟悉的温馨气息包裹了他。他依言在沙发上坐下,听着厨房里传来炒菜的滋滋声和碗碟碰撞的轻响,一种奇异的、介于放松和微妙紧张之间的感觉萦绕在心头。
不一会儿,饭菜上桌。依旧是简单的两菜一汤,但色泽和香味都看得出花了心思。两人相对而坐,开始吃饭。
与以往有些不同的是,今天王晓丽的话明显多了起来。她不再像之前那样只是默默给他夹菜,或者简单问几句学习,而是开始分享一些办公室里的趣事,吐槽某个领导开会时的冗长发言,甚至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他对未来选科的一些模糊想法。
“今天物理课感觉怎么样?陈老师讲的那个难点听懂了吗?”
“还好。”
“我听说高三这次模拟考,选物理方向的整体成绩好像比选历史的要稍微好一点,不过压力也更大…”
“嗯。”
“你……以后想考哪所大学?有大概的方向了吗?”
“还没仔细想。”
林砚的大学在等苏晚的选择,所以回应依旧简短,但比起平时的惜字如金,今天也算是有问有答,偶尔还会因为王晓丽描述的某个趣事而微微牵动一下嘴角。这种看似平常的对话,在这种特定关系背景下,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亲昵感。王晓丽很享受这种氛围,仿佛他们真的是一对寻常的……伴侣,在共进午餐,闲话家常。
吃完饭,王晓丽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起身收拾碗筷。她依旧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目光直直地、毫不避讳地落在林砚脸上,那眼神复杂,包含了欣赏、眷恋、以及一种逐渐升腾的、难以抑制的渴望。
林砚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王晓丽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带着深意的笑容,声音压低,带着一丝撒娇和提醒的意味:“没有东西。只是……我记得昨天好像有人说,会把欠我的……加倍还给我的。”她特意强调了“加倍”两个字,眼神灼灼。
林砚这才恍然,想起昨天顶楼上自己的承诺。他看着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期待和隐隐燃烧的火苗,知道她此刻心里在想什么。他顿了顿,说道:“会还的。但是……这里是教室公寓,旁边可能就有其他老师,会不会……不太好?”他保持着最后的理智和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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