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吃得有些饱,两位女士提议去附近的景山公园走走,消消食。
进了公园,找到一处树荫下的长椅,三人便坐了下来。
丁秋楠自然而然地坐在了长椅中间,她的左手被吴知秋紧紧挽着,右手则被李震岳温暖的大手轻轻握住,仿佛成了两人之间无声的“争夺焦点”。
“电影下午场是几点开始?”李震岳问道,他上次喝酒时跟许大茂打听过最近的电影排期。
“两点半那场。”吴知秋抢着回答,她对看电影格外积极。
“是不是《永不消逝的电波》?”李震岳确认道。
“对!就是这部!”吴知秋兴奋地晃着丁秋楠的胳膊,“我一直想看呢,听说特别感人!”
丁秋楠被两人夹在中间,听着他们一问一答,自己只是安静地微笑着,感受着右手传来的温度和左手被好友依赖的亲密,心里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安稳和甜蜜填满。
只是她没想到,原本期待的二人约会,多了吴知秋这个亮度十足的“电灯泡”。
初夏午后的公园,树影婆娑,微风习习。长椅置身于一片浓密的槐荫下,格外凉爽舒适。
吃饱后的困意渐渐袭来,丁秋楠和吴知秋开始还小声说着话,不一会儿就变成了脑袋一点一点的,相互依偎着打起了盹。
李震岳看着丁秋楠恬静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他小心翼翼地,用极轻的力道,将她的肩膀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让她能靠得更舒服些。
丁秋楠在睡梦中无意识地顺从了这股力量,将头靠在了他坚实的肩膀上。
而吴知秋则依旧靠着丁秋楠的另一边肩膀,三个人的姿势形成了一个奇妙的连接。
时间在静谧中悄然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丁秋楠悠悠转醒,首先感觉到的是半边胳膊被压得有些发麻,然后才惊觉自己正靠在李震岳的怀里,他衣服布料粗糙而温暖的触感异常清晰。
她一抬头,就撞进了李震岳低垂的、满是温柔笑意的眼眸里,他好像就这样看了她很久。
她的心猛地一跳,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李震岳的脸在她眼前缓缓放大,头越来越低,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自己的皮肤。
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随即,一个轻柔如羽毛般的触碰,落在了她的唇上,短暂却无比清晰。
丁秋楠猛地睁开眼,想起吴知秋还在旁边,慌忙想要坐直身体,却又怕惊醒了好友。
她只能红着脸,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羞恼地伸出手,在李震岳腰间的软肉上不轻不重地拧了一下。
李震岳脸上立刻配合地做出龇牙咧嘴的痛苦表情,但眼睛里闪烁的,却是计谋得逞后怎么也藏不住的得意和狂喜,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又过了一会儿,吴知秋才揉着眼睛醒来,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对自己睡着时发生的“偷袭事件”毫无察觉,嘴里还嘟囔着:“这一觉睡得真舒服!几点了?电影快开始了吧?”
吴知秋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睡得真舒服!从来没在公园里睡得这么香过……”
她忽然注意到丁秋楠脸颊上未褪的红晕和李震岳略显促狭的笑容,立刻狐疑地眯起眼睛,凑到丁秋楠面前,压低声音坏笑着问:
“嗯?你们俩怎么回事?脸这么红?老实交代,是不是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干坏事了?比如……亲嘴了?”她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丁秋楠。
“知秋!你胡说什么呢!”丁秋楠羞得无地自容,慌乱地想要辩解,却语无伦次。
眼看丁秋楠招架不住,李震岳连忙出面解围,他指了指丁秋楠刚才被压麻的胳膊,一本正经地对吴知秋说:“吴知秋同志,你看你把秋楠的胳膊都压麻了,她半边身子现在还难受着呢,你还好意思审问我们?”
这话成功转移了吴知秋的注意力,她果然看向丁秋楠有些不自然的胳膊,带着歉意说:“啊?真的麻了?对不起啊秋楠,我靠得太实在了……” 一场小小的“危机”就此化解。
三人整理了一下略显褶皱的衣服,离开公园,朝着电影院的方向慢慢走去。
平日下午场的电影院,上座率依然不低。
李震岳花了一块三毛五,买了三张连座的电影票。
放映的是经典影片《永不消逝的电波》。即便是来自后世的李震岳,也被这部情节紧凑、表演真挚的经典之作深深吸引,看得津津有味。
当然,他的大部分注意力,还是放在了全程紧紧握着的、那只柔软的手上。
丁秋楠和吴知秋更是完全沉浸在了电影剧情里,当影片最后,英雄发出“同志们,永别了!”的电报时,两人都忍不住红了眼眶,沉浸在那种悲壮与崇高的情绪中。
电影散场,走出昏暗的影院,外面明亮的阳光让两人一时有些不适,脸上还带着未散的悲伤。
李震岳见状,赶紧去旁边冷饮摊买了三根三分钱的冰棍,递给她们:“来,吃点凉的,降降火,平复一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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