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说完,霍天任笑着伸手,轻轻将证件合上。
“你这套就别在我面前摆了,还是想想怎么应对那些洋人吧!”
“他们可不会因为你是什么首席调查主任就手下留情。”
说着,霍天任坐上桌子,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杯酒递给陆志廉。
“你知道我不能喝酒。”
“那当然,除非你愿意付钱,那我也可以考虑一下。”
“一杯收你一百块好了。”
“一杯一百你还说便宜?”
陆志廉笑着接过酒杯,刚喝一口就忍不住咳嗽起来。
“看来真是便宜货。”
“是啊,超市打折买的,好像是三十还是四十块一瓶。”
听到这句话,陆志廉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霍教授,既然你把这份资料交给我,说明你也知道那些洋人一定会来找我麻烦,那你肯定有应对的办法吧?”
“不如你直接告诉我,怎么处理?”
“没问题,不过我得收费,这可是要加到你的咨询费里的。”
“嗯。”
陆志廉点头后,霍天任回到办公桌后,拉开抽屉,又取出一份资料递给他。
“那些洋人不怕你,也不怕我,更不怕廉政公署。”
他一边说,一边指着资料中李泽俊的照片。
“他们只服一个人。”
“可以说,全世界的洋人都只忌惮他。”
陆志廉的表情随之不断变化。
“这个人虽然目前还没有确凿证据,但港岛一半以上的黑钱,都跟他脱不了干系。”
“就我手头掌握的部分材料,他已经牵涉好几起警察贪污的案子,只是没人敢说出口。”
“难道我们要和这种人合作?”
霍天任只是举起酒杯敬了一下,随后一口饮尽。
“这就看你这位廉政公署首席调查主任陆志廉,怎么选择了。”
同一时间,廉政公署总部。
麦克雷的办公室内。
“麦克雷,我不是来闲聊的,你们廉记最近是不是有点越界了?”
麦克雷坐在办公桌后,面对着马汇董事局主席托比昂。
“你们最近几次来我们公司,还带走了几个人问话。”
“我们马汇到底是做什么的,你心里没数吗?”
“我们为谁做事,你难道不清楚?”
“你就不怕上面的人直接把你调走?”
一连串的问题,让这位廉政专员有些措手不及。
“托比昂,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据我所知,廉记内部并没有针对马汇的调查。”
“而且你应该清楚,我们ICAC,不只是我们,整个港岛所有机构,名义上是为港岛办事,其实都是为了祖家的利益,为了祖家在这边的布局。”
“那你总不能说,你们廉记的陆志廉是谁吧?你总不能说他不是你们的人吧?”
“陆志廉?”
麦克雷听后,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
“原来又是这家伙惹的祸。”
“我根本管不了他。”
“你说什么?ICAC的最高长官,廉政公署的一把手,居然指挥不动一个下属的首席调查主任?”
“麦克雷,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上面要你查我?”
托比昂脑海中迅速浮现出这个念头。
他们这些洋人要是真出事,背后唯一的可能,就是祖家那边动了念头。
麦克雷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走向咖啡机倒了一杯咖啡递给托比昂。
“托比昂,你就别瞎琢磨了。
就算是祖家真要查你,也不可能在港岛对你动手。
你应该清楚,现在祖家在港岛的影响力早已大不如前。
这个时候、这个关头,怎么可能去动你这么一个身份特殊的人——全港最大的慈善家、最大俱乐部的会长、马汇的董事长?”
托比昂一想,确实有理。
祖家要真这么做了,不是自毁形象吗?
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
“托比昂,说实话,陆志廉这个人我真管不了!”
“那你干脆把他从廉政公署开除了不就完了!”
“听起来是个办法,但你想想,一旦开除了他,我们就完全不知道他会去哪儿、做什么。
你能保证他不会继续针对马汇、针对你?”
“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像现在这样,把他控制在我们眼皮底下,我们至少还能掌握他手里的证据,知道他查到什么程度了。”
“嗯,你说得对。
实在不行,最后再把他处理掉,扔进维多利亚港的海底。”
“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他到底掌握了什么资料。
你先回去,找个机会我去试探一下他。”
“到时我再跟你联系。”
“麦克雷,你要记住,廉政公署不是为港岛服务的,也不是为了本地人,而是为了祖家办事的!”
托比昂说完,满脸不爽地推开门,气冲冲地离开了办公室。
麦克雷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
“陆志廉,我一直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次要是坏了我的事,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也别怪廉政公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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