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钱谦益又要玩原地爆炸自毁那套,黄轩气得差点原地起飞!妈的,还有完没完?!这帮“幽冥”的家伙是属二踢脚的还是属窜天猴的?动不动就爆,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按住他!别让他爆了!”黄轩狗爪子一指,声音都喊劈了叉(通过王承恩)。
离得最近的几个侍卫也顾不得那正在往外冒的黑气了,扑上去就想把瘫软的钱谦益按住。可那黑气仿佛有生命般,猛地一涨,竟将几个侍卫弹开!钱谦益的身体如同充气般剧烈膨胀,皮肤下黑流涌动,眼看就要步“影崽”的后尘!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黄轩福至心灵(也可能是狗急跳墙),猛地想起自己那泡曾经立下奇功的……圣水?!
说时迟那时快!他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后腿一抬,对准正在“充气”的钱谦益,运足“丹田之气”,就是一泡酝酿已久、蕴含着他“至阳至刚之气”(他自己瞎编的)的狗尿,精准地浇了过去!
“哗——嗤!!!”
仿佛烧红的烙铁遇到了寒冰,又像是滚油泼上了雪地!那原本汹涌的黑气遇到黄轩的“圣水”,瞬间发出刺耳的腐蚀声,剧烈地翻滚、收缩!钱谦益膨胀的身体如同漏气的气球般迅速干瘪下去,他猛地张开嘴,不是爆炸,而是“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大滩腥臭粘稠、如同活物般蠕动的黑色液体!
那黑水落在地上,还“滋滋”作响,试图向四周蔓延,但被黄轩的“圣水”余威压制,最终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不见。
钱谦益本人则像被抽走了骨头,彻底瘫倒在地,面如金纸,气若游丝,虽然没死,但也去了半条命,显然那“灭口”的玩意儿在他体内造成了极大的破坏。
整个武英殿,再次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那滩正在消失的黑水,又看了看保持着抬腿姿势、一脸“本犬又立功了”表情的黄轩,最后目光落在奄奄一息的钱谦益身上。
这……这算什么?圣犬一泡尿……把内鬼体内的自爆装置……给呲灭了?!还顺带逼出了“毒素”?
这画面太过震撼,以至于很多官员都忘了掩鼻,张着的嘴巴半天合不拢。
朱由检也是嘴角抽搐,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他这位圣犬……总能以各种匪夷所思的方式,解决掉匪夷所思的麻烦。
“咳咳……”黄轩有些尴尬地放下后腿,甩了甩毛(假装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走到钱谦益身边,用爪子扒拉了他一下,“喂,没死吧?没死就赶紧说!‘千面’到底是谁?你们还有什么阴谋?”
钱谦益虚弱地睁开眼,眼神涣散,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张了张嘴,声音细若游丝:“是……是……他……他无处不在……我看……看不清……”
他话没说完,脑袋一歪,彻底昏死过去。
无处不在?看不清?
这他妈算什么答案?!跟没说一样!
黄轩气得想挠地。好不容易抓个活的,还差点被灭口,结果就吐出这么句谜语!
“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让太医……不,让沈博士去看看,务必吊住他的命!”朱由检阴沉着脸下令。钱谦益虽然没说出具体是谁,但他刚才的反应已经坐实了内鬼身份,而且他背后显然还有一个更可怕的“千面”。
侍卫们小心翼翼地将昏迷的钱谦益抬了下去,仿佛在抬一个随时会炸的炸药包。
殿内剩下的官员们,更是噤若寒蝉。钱谦益可是礼部侍郎,也算高官了,居然也是“幽冥”的人?那“千面”的渗透力得有多可怕?自己身边朝夕相处的同僚,甚至上司,会不会……
猜疑和恐惧的气氛,比之前更加浓重了。
黄轩看着这群惊弓之鸟,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内鬼要抓,但人心不能散。不然没等“千面”动手,朝廷自己就先垮了。
他走到大殿中央,清了清嗓子(虽然狗嗓子清起来怪怪的),通过王承恩,换上了一副(自以为)沉稳可靠的语气:
“诸位大人,邪祟奸佞,潜藏暗处,确是可恨可怖!然,陛下圣明,天威浩荡,更有本圣犬在此,魑魅魍魉,何足道哉!钱谦益伏法,正说明邪不胜正!”
他先定下基调,稳定人心。
“当务之急,乃内外并举!对内,需更加惕厉自省,恪尽职守,以忠义为甲,以实干为盾!对外,需尽快支援湖广,剿灭张贼,断‘幽冥’一臂!”
他把话题引向外部矛盾,转移注意力。
“沈博士改进之火器,已有小成。本犬不日将亲赴工匠坊督造,争取早日量产,装备大军!届时,任他什么幽冥鬼器,也叫他尝尝我大明雷霆之威!”
他给自己找了个去工匠坊的合理借口,实则是想尽快研究那张图纸,同时避开这令人窒息的朝堂猜忌。他算是看出来了,玩政治他这条狗还是太嫩,不如去搞技术。
果然,他这一番连消带打,加上“圣犬亲赴一线督造神器”的承诺,让殿内凝重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官员们纷纷称是,表示要团结在陛下和圣犬周围,共克时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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