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师尊,诸位师叔祖,祖师明鉴!”
燕临渊也赶紧跪了下来,急声附和,额头上冷汗涔涔。
“林平师弟他……他自从大师姐离开大拙峰后,就一直心神不宁,魔怔了一般,整日念叨着为什么大师姐要抛下我们,凭什么大师姐能一飞冲天之类的糊涂话。
弟子,弟子也没想到他竟会偏执至此,丧心病狂到想要将大师姐也拉入泥潭,与他共沉沦……他这是把大师姐昔日对他的所有恩情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啊!”
燕临渊心中充满了失望与不耻。
大师姐以前对林平多好啊,有什么资源都紧着他,如今竟换来如此恶毒的指控?
真是忘恩负义之徒,所以他也没有必要留情了,就当为大师姐做的最后一件事。
“我没有胡言乱语,我没有心魔!”
林平尽管被谢尘那无形的威压砸弯了脊梁,浑身骨骼咯吱作响,几乎要跪倒在地,但他依旧梗着脖子,双目赤红地死死瞪着虞清歌,唾沫横飞地嘶吼着,试图煽动周围的人。
“你们都来说说,都睁开眼睛看清楚!虞清歌的变化大不大?!她原来只是个围着我们转、资质低劣的废柴而已!
一个废灵根!凭什么能在短短几年内脱胎换骨,变得如此厉害?!除了被邪魔夺舍,占据了她身体之外,还有第二种可能吗?!你们难道就不觉得可疑吗?!”
他声嘶力竭,状若疯魔,试图拉拢所有人心中的那一点疑虑。
然而,面对他这癫狂的指控,虞清歌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诮,仿佛在观赏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拙劣的闹剧。
她心中笃定,虽然她来自异界,灵魂并非原主,但她并非是通过“夺舍”这种暴力的、会留下痕迹的方式占据这具身体。
这种类似于“灵魂融合”或者说“异界降临”的情况,包检测不出来的好吗?
连师尊这等修为都未曾察觉异常,他林平算个什么东西?
“闭嘴吧,师弟。”
一个略显低沉的声音响起。
一直沉默站在一旁的玄烬,终于开口了。他走上前,伸手,重重地按在了林平不断颤抖的肩膀上。
“师兄!怎么连你……连你也要为她说话吗?!”
林平猛地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玄烬,声音尖锐。
“啊?!虞清歌她就该回到大拙峰,回到我们身边!她本来就是我们的大师姐!难道你不想她回来吗?不想我们回到从前吗?!”
他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袖管,又看向玄烬,眼神疯狂而偏执。
听到林平这近乎扭曲的执念,玄烬不禁抬眸,远远地看了虞清歌一眼。
那一眼,情绪极为复杂,有怀念,有黯然,有一丝未能掩饰的倾慕,但更多的,是一种接受了现实的释然与苦涩。
他嘴角挤出一抹艰难的笑容,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种沉重的疲惫。
“师弟,我承认……我曾经也希望大师姐能回来,希望我们大拙峰还能像以前一样。但是……”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坚定起来,按着林平肩膀的手微微用力。
“绝不是以你现在这种疯狂的方式。你错了,大错特错!快跪下,向大师姐认错,请求她的宽恕吧!”
玄烬这番话,情真意切,却也彻底将林平那点见不得光的心思暴露在了阳光下。
此话一出,周围原本还有些许疑虑的弟子们,顿时恍然大悟,看向林平的目光充满了鄙夷与厌恶。
“呵……我当是为了什么,原来是嫉妒啊!”
“就是!师叔祖当初在大拙峰过得是什么日子?任劳任怨当牛做马,还要被嫌弃资质差!到了九天星宫,得太上祖师悉心指导,以师叔祖的坚韧心性,修为突飞猛进有什么好奇怪的?”
“说到底,就是他自己废了,心里不平衡,见不得师叔祖好!还做着白日梦,想着师叔祖回去继续伺候他呢?真是可笑至极!”
“这就是男人的嫉妒心吗?也太丑陋,太可怕了!”
“自己不思进取,反倒怪别人飞得太高,呸!”
……
周围那些毫不掩饰的讥讽、鄙夷的目光和议论,如同无数根钢针,狠狠刺穿着林平最后的心理防线。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他猛地抱住头,发出野兽般的嚎叫,拒绝接受这一切。
“大师姐一定是被夺舍了!一定是!你们都是傻子!都被她骗了!你这个恶魔!从我大师姐的身体里滚出来!把她还给我!还给我啊!”
他彻底陷入了癫狂,指着虞清歌,目眦欲裂。
“玄城子。”谢尘的声音已经冰冷得如同九幽寒风,不带一丝情感。
玄城子浑身一个激灵,再也顾不得其他,猛地从地上爬起来,也来不及擦拭额头上淋漓的冷汗,急声道。
“祖师息怒。弟子这就把这逆徒带回去,严加管教,重重惩戒,绝不姑息!”
与此同时,玄烬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知道不能再让林平继续疯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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