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里吃了睡、睡了吃的“养猪”生活持续了半个月,陈奕感觉自己都快躺退化了。
除了晚上父母回家后,他用电脑继续分解脑海中的技术包,白天大部分时间都被老妈盯着静养。
终于,医生在进行了全面检查后,宣布他恢复良好,伤口愈合得不错,可以出院回家继续休养了。
陈奕长舒一口气,感觉像是刑满释放。
出院当天,距离国庆假期还有几天。
宁愿一边帮儿子收拾东西,一边看似随意地说道:
“小奕,明天金柏南那个案子,在燕京市高级人民法院一审开庭,你去不去旁听?”
“去啊!”
陈奕毫不犹豫地回答,
“在医院闷了半个月,骨头都痒了,正好出去透透气,顺便看看这出戏怎么收场。”
宁愿白了他一眼,调侃道:
“我看你在医院躺得挺舒服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脸上都长肉了。”
“妈!哪有您这样当妈的,天天盼着自己儿子躺医院啊?”陈奕哭笑不得。
就在这时,班级群里有人转发了学校官方发布的一则处分通报。
标题是《关于给予数学科学学院学生金柏南开除学籍处分的决定》。
通报中详细列举了金柏南“组织社会闲散人员,于校外持械拦截、殴打本校学生,致人重伤,性质极其恶劣,严重触犯国家法律,破坏学校声誉和教学秩序”等事实,依据相关规定,经学校研究决定,给予金柏南开除学籍处分,并将其涉嫌违法犯罪问题移送司法机关依法处理。
通报措辞严谨,并未提及陈奕和李婧怡的具体姓名。
陈奕扫了一眼,淡淡地吐槽了一句:“这要不开除,那才真是不正常了。”
……
第二天上午,燕京市高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庄严肃穆。
陈奕在宁愿和叶倩的陪同下,坐在了原告席旁边。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居然看到了高教授和韩院长也出现在了旁听席上。
而这场审判终局,只有当事人几人。
当法警将戴着手铐、穿着囚服的金柏南押上被告席时,他原本萎靡不振、面色灰败。
然而,当他目光扫过旁听席,看到高教授和韩院长时,绝望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一种荒谬的希望之光!
他以为是学院领导看在往日情分上来为他求情,情绪瞬间失控,竟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带着哭腔喊道:
“高教授!韩院长!救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们跟法官说说情啊!”
高教授和韩院长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眼神中没有任何温度,随即移开目光,仿佛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
他们的到来,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表明学校的态度。
金柏南被这冰冷的无视彻底击垮,哭声戛然而止,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绝望。
庭审开始。公诉人宣读起诉书,列举了金柏南的累累罪行。
随后,作为被害人代理律师的宁愿站起身,她气场强大,逻辑清晰,声音沉稳有力:
“审判长,各位审判员,我方主张,被告人金柏南,纠集多名社会人员,事先预谋,携带管制刀具,在公共区域拦截、围堵两名受害人。
其行为已构成组织、领导、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罪;在冲突中,金柏南指使并亲自参与,持械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致一人重伤,其行为已构成故意伤害罪;更为恶劣的是,其在行凶过程中,公然叫嚣‘今晚就把你们打死在这儿!’,这充分暴露了其主观上追求被害人死亡结果发生的故意,其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罪!数罪并罚,情节特别恶劣,手段特别残忍,社会危害性极大,必须依法予以严惩!”
审判长和合议庭成员认真听取着控辩双方的陈述。
这时,叶倩举手示意:“审判长,我方需要补充一个重要情节。”
“同意。请讲。”
叶倩站起身,目光扫过被告席上瑟瑟发抖的金柏南,朗声说道:
“本案的受害人之一,陈奕同学,并非普通学生。他与另一位同学,刚刚完成了对数学界百年难题‘黎曼猜想’的证明工作!这项成果,是我国基础科学研究的重大突破,具有不可估量的学术价值和国际影响力!
金柏南的犯罪行为,目标直指我国宝贵的科研人才,其行为不仅是对公民人身权利的践踏,更是对国家核心科研利益和未来发展潜力的巨大威胁与破坏!其犯罪后果的严重性,远超一般的故意伤害或杀人未遂案件!”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连审判长和几位审判员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黎曼猜想?被证明了?”
“真的假的?”
“如果这是真的,那这个案子的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审判长看向宁愿和叶倩:“代理人,你们声称的‘黎曼猜想已被证明’,是否有证据支持?”
高教授和韩院长立刻站起身,韩院长手中拿着早已准备好的、由他和高教授联合签名的情况说明以及部分关键演算手稿的复印件,郑重地呈交给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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