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驱动下,他疯狂吸收灵气,冲击修为壁垒。
或因灵气、或因心境、或因灵丹,壁垒松动!
不知流逝多久,当他再次睁眼,眸中精光闪逝,气息澎湃,竟一举突破至金丹中期!根基稳固,灵力精纯远超同阶。伤势尽愈,状态更胜往昔。
他起身,再次探查这封闭空间,依旧无果。
“晚辈帝司夜,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恳请前辈现身一见!”他朗声问道,声音在空间回荡,无人应答。
就在他考虑强行突破时,面前墙壁无声滑开,露出外面冰冷的金属走廊。
他戒备走出,走廊空无一人,延伸向远方。他谨慎前行,寻找线索。
拐过拐角,脚步猛地顿住——
大厅中央,一人背对而立。
身姿挺拔,月白长袍纤尘不染,式样古朴,长发仅以一根简单玉簪束起。
仅一个背影,却散发着深不可测、仿佛与空间融为一体的浩瀚气息!
帝司夜深吸口气,恭敬行礼:“晚辈帝司夜,多谢前辈救命之恩!不知前辈……”
话语戛然而止。
那人缓缓转身。
看清对方面容的刹那,帝司夜如遭雷击,大脑空白!
那是一张俊美至极,却冰冷得不带丝毫人间烟火气的容颜。
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唇瓣菲薄,完美近乎虚幻。
最令人震惊的,是他那双冰蓝色的眼眸,以及垂落至腰际、如同极地冰川核心处凝结出的淡蓝色长发!
除了发型与衣着,那眉眼轮廓,那冰冷彻骨的气质,竟与若离有着七八分的神似!
只是若离的清冷中蕴藏着空灵与疏离,而眼前之人,是一种纯粹的、源自生命本质的、俯视万古轮回的绝对冷漠。
“你……你是谁?!”帝司夜失声,声音因震惊而嘶哑。
帝隗冰蓝色的眼眸静默地落在他身上,目光如同扫描一件无生命的器物,无喜无悲。片刻,清冷平淡、直接响彻脑海的声音响起:“吾名,帝隗(wěi)。”
帝隗?也姓帝?帝司夜心中再起狂澜。
这姓氏,这与若离惊人相似的容貌……
帝隗似乎看穿了他所有翻腾的思绪,那冰泉般的声音再次直接在他神魂中响起:“因果交织,并非血缘。吾与她,与你,皆无瓜葛。”
皆无瓜葛?
帝司夜心神稍定,却又因那“她”字而紧绷:“前辈认识若离前辈?”
帝隗并未回答。
他目光微移,帝司夜手中那枚残佩自行飞出,落入他冰冷的掌心。“溯源佩的碎片……”他指尖抚过残缺处,语气中带着一丝极淡、近乎不存在的讶异,“竟遗落于此,又被你拾得……”
“溯源佩?”帝司夜急切追问,“‘循星溯源,非念可及’也是她留下的?前辈,这意味着什么?您一定知道她在哪里!”
帝隗抬眸,冰蓝色的视线如同实质,瞬间将帝司夜从肉身到灵魂彻底洞穿,带来战栗般的压迫感。
“追寻星源,非凭妄念可及。”
话语如冰棱碎裂,“需资格。横渡星海之资格,直视真实之资格,承载因果之资格。”
他的目光带着绝对的审视落在帝司夜身上,“你,太弱。”
三个字,冰冷刺骨,碾碎一切侥幸。
帝司夜脸色一白,屈辱与无力感席卷而来。
是啊,太弱了……一路皆是拖累……
然而,深植于心的执念岂会轻易熄灭?
不甘的火焰猛地从眼底燃起,他几乎是低吼着回应:“是!我如今是弱!但我会变强!无论需要什么资格,无论前路何等艰难,我必达成!请前辈指点!请告诉我,该如何找到她!”声音嘶哑,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帝隗静默地注视着他眼中燃烧的火焰,冰蓝眸子里依旧无波无澜。片刻后,才缓缓道:“你的血脉,尚有几分韧性可堪雕琢。”他话锋微转,“此乃‘静滞之间’,时光缓流。你在此十日,外界一瞬。”
帝司夜心中巨震。
“吾可予你一场试炼。”
帝隗语气平淡,“亦是磨砺。通过,或可触得‘溯源’门槛,亦可淬炼汝身。失败,则魂飞魄散。”
“我接受!”帝司夜毫不犹豫,眼神灼灼如星。
帝隗不再多言,抬手间,四周冰冷墙壁上幽蓝符文骤亮,交织成一个旋转不休、散发着恐怖吸力与混乱嘶吼的深渊漩涡——幻魔古战场的入口。
帝司夜最后看了一眼帝隗那与若离神似却更加冰冷无情的容颜,紧握星辉玉符,纵身跃入!
……
时空变换,杀意蚀骨。
帝司夜在幻魔古战场投影的血色焦土上挣扎求存。
每一刻都在与心魔幻影、实质魔物搏杀,魔煞之气无孔不入地侵蚀着他的意志。
伤势与疲惫如附骨之疽,但对妹妹的牵挂、对已睢的愧疚,尤其是对那道清冷身影的执着追寻,支撑着他一次次从死亡边缘爬回,剑意愈发凝练,眼神愈发坚毅。
就在他逐渐适应这杀戮轮回,于生死间磨练神识与战技时,怀中星辉玉符毫无征兆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灼热与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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