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报喜鸟”原本设计的功能是能远距离瞬移、实时传影传声、还能释放一个小型防护结界,甚至最后还能自爆伤敌,……想法很美好,但实际制造起来,尤其是多种不同属性灵力的平衡与稳定,远远超出了他目前的能力。
最后一次尝试激活核心时,差点把半个炽阳居给炸了,幸好他反应快强行压制住,但装置也彻底瘫痪,核心过热,随时可能真的爆炸。
“完了完了……殿下回来要是看到我把屋子炸了,肯定更不喜欢我了……”容澈哭丧着脸,看着那只冒着丝丝黑烟的金属鸟,第一次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自我怀疑。
他是不是真的很没用?除了家世和那些靠灵石堆起来的宝物,他自己其实一事无成?连个像样的礼物都做不出来?
这个念头让他前所未有地沮丧。
他呆呆地坐了很久, 许久认命般地爬起来,开始垂头丧气地收拾残局,小心翼翼地处理那个濒临爆炸的核心。
那副蔫头耷脑的样子,哪里还有平日半分嚣张跳脱。
——
玉清珩收到了一份来自黑水古城附近城镇的紧急求援——有大量低阶修士和凡人患上了一种奇怪的寒毒之症,症状与当年黑水古城被蚀骨幽主煞气侵蚀类似,却又有所不同,更加阴诡难缠。
他立刻带队前往,日夜不休地救治病患,调查毒源。他隐隐觉得,此事或许与那股暗中的力量有关。
忙碌之余,他站在病患营地里,望着远处昭云殿的方向,眉宇间忧色更深。
殿下,您可知晓,外界因万物母气鼎已暗流汹涌?
澹台明澈通过秘密渠道,终于锁定了一次“生机散”的小型交易会。
他精心伪装,亲自前往。
交易会地点设在一艘行驶于迷雾江上的画舫中。当他看到那所谓的“生机散”时,心中一震——那并非仿制,其核心那一丝生机法则的韵味,竟与真正的万物母气有几分同源!
虽然微弱驳杂,但方向没错!
是谁?竟然能窃取到母气鼎的力量?还是说……他眼中精光闪烁,觉得真相似乎更复杂了。
他没有打草惊蛇,只是暗中记下了所有参与者的气息。
无夜于一次日常巡视剑宗外围山脉时,察觉到了一丝极其隐晦的空间波动。
他追踪而去,在一处偏僻的山谷中,发现了一个刚刚启动不久、却已然崩溃的小型跨界传送阵残骸。
阵法构筑手段极其高明,却透着一种诡异的邪气。
而在阵法核心,他再次感受到了那丝熟悉的、驳杂的生机与死气交织的气息!
对方竟然试图建立稳定的通道?意欲何为?无夜面色冷峻,立刻将此地上报剑宗最高层,并亲自镇守于此,彻查此事。
而苏砚,在江南那场酒肆风波后,仿佛彻底融入了江南的烟雨,又仿佛被其吞噬。
他不再漫无目的地流浪,而是在那座水乡古城租下了一处临河的小院。
小院很是僻静,推窗便可见小桥流水,乌篷船吱呀划过。
他每日做的事很简单。
清晨,去“杏花春雨”买一块定胜糕。
然后回到小院,对着那块糕点,枯坐一整日。 直至日暮西沉,糕点冷透,他才缓缓地、极其珍惜地,一点点将它吃完。
仿佛通过这种方式,能离那日桥头看到的、那抹有几分像她的幻影更近一些。
他的伤势早已痊愈,修为甚至因清渊精血和极致的情绪磨砺而更加精进。
但他的人,却越来越沉默,越来越空洞。
偶尔有附近的孩子不小心将毽子踢进他的小院,胆怯地来敲门。
他会默默捡起毽子还给对方,眼神寂寥,不发一言。
孩子们觉得这个长得极好看的大哥哥很奇怪,却并不怕他。
他就像一尊被遗忘在江南水乡的、精美却无生气的雕塑。
唯有在夜深人静时,他才会取出那枚若离留下的、蕴含着太阴寒气的玉佩,紧紧握在掌心,任由那冰冷的寒意刺痛皮肤,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一丝虚幻的联结。
“殿下……”他对着冰冷的月光,喃喃低语,声音沙哑而绝望。
爱而不得,求而不能。
江南再好,于他而言,不过是另一座更加潮湿冰冷的囚笼。
而囚禁他的,是他自己亲手编织的、名为“若离”的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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