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来人!将秦氏独女拖出去,重罚二十鞭!”
刘公公立刻命人上前押秦书瑜,南珩膝行两步,急声求情。
“陛下!此事与书瑜无关,要罚便罚臣!”
“谁说朕要罚她?”
南煦声音冷淡,目光扫向秦诲。
“这不是秦丞相自己求的罚么?”
秦诲垂首,缓缓点头承认。
“至于你,”南煦话锋一转,竟伸手亲昵地将南珩扶起,凑到他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朕罚你,亲眼看着秦氏独女受刑。”
刑场设在冷宫偏院,青石板地缝里渗着经年不散的阴寒,风一吹,便带着萧瑟的冷意。
秦书瑜被按在坚硬的地上,素色裙裾早被尘土染得斑驳,发髻散了半边,几缕碎发在冷风中簌簌飘动。
南珩被两名侍卫架着,强按在南煦身侧,目光被迫锁在行刑的每一处细节上。
“行刑!”
南煦一声令下,刘公公扬起那柄带着倒刺的冷鞭,鞭梢破风而过,“啪”地落在秦书瑜背上。
第一鞭落下时,秦书瑜浑身猛地一颤,喉咙里挤出一丝细碎的抽气声。
那声音极轻,却像针一样狠狠扎进南珩眼里。
他分明记得,她素爱整洁,向往自由,如今却被死死按在脏污的地上,连半分体面都无。
第二鞭、第三鞭接踵而至,鞭梢撕开布料的脆响接连不断,每一下都伴随着皮肉被撕裂的闷声。
秦书瑜的肩膀剧烈耸动,起初还咬着唇强撑,不肯发出半分示弱的声音,可到第十三鞭时,再也忍不住,痛呼出声。
那声音裹着无法抑制的哭腔,却仍透着几分倔强的隐忍,听得南珩心尖发颤。
她的后背早已洇开大片深色血渍,顺着素衣往下淌,滴在青石板上,晕开一朵朵刺目的红。
南珩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顺着指缝滑落,他却浑然不觉,视线里只剩下秦书瑜不停颤抖的背影。
到第十五鞭时,秦书瑜的声音已经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喘息。
她的身体软得像没了骨头,若非被侍卫按着,早该瘫倒在地。
后背的衣衫彻底被血浸透,皮肉外翻的地方隐约能看见白骨,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剧痛,让她的身子止不住地痉挛。
“陛下!求您住手!”
南珩再也忍不住,猛地挣脱侍卫的钳制,却被南煦一脚踹在膝弯,重重跪倒在地。
南煦俯身,用靴尖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声音里满是嘲讽。
“看清楚,这就是你拼了命要护着的人。”
最后一鞭落下,秦书瑜闷哼一声,彻底没了动静。
血顺着她的鬓角滑落,沾在苍白如纸的脸颊上,那双往日里总含着光的眼睛半睁着,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
南珩的目光落在她垂落的手上。
指尖仍微微蜷曲,掌心紧紧攥着个小东西,是离十六曾送给她的小鸟玩偶,此刻也沾了尘土与血迹。
侍卫刚松开手,南珩便踉跄着起身,奔到秦书瑜身边。
他想将她抱起,却又怕碰疼她的伤口,手指悬在半空,抖得厉害。
南煦转身离去,秦诲经过南珩身旁时,看了眼昏迷的秦书瑜,声音压得极低。
“七殿下,记住,书瑜的伤,是为了你。”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偏院。
南珩终于稳住手,小心翼翼地从秦书瑜膝弯穿过手臂,另一只手虚虚托在她肩后,尽量避开那片血肉模糊的后背。
怀里的人很轻,却烫得他心口发痛。
她的体温正顺着湿透的衣衫往外散,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南珩脚步快而稳,一步一步朝着高贵妃的寝殿走去。
刚进寝殿,浓重的血腥味便先一步飘散开。
高贵妃正坐在窗边翻绣样,见儿子抱着个人闯进来,惊得猛地站起。
“珩儿?这是……”
待看清南珩怀里是秦书瑜,且她后背的血正不断淌出时,高贵妃脸色骤变,快步上前。
“这是怎么了?书瑜怎么伤得这么重!”
南珩不敢把人放下,半跪在软榻边,缓缓将秦书瑜挪上去。
他的指尖沾了她的血,红得刺眼,连袖口都被浸得黏腻。
“快!去传御医!”
高贵妃厉声吩咐宫女,转身又按住南珩发抖的肩膀,声音软了些。
“别急,珩儿,御医马上就来。”
南珩没说话,只是蹲在榻边,目光死死盯着秦书瑜的脸。
她的唇被自己咬得破了皮,眉头仍紧紧蹙着,像是连昏迷中都在忍痛。
他伸出手,想替她抚平眉间的褶皱,指尖却在半空中停住,最终无力地垂下,指缝间的血蹭在衣摆上,晕开一小片暗沉的红。
没等多久,御医便提着药箱匆匆赶来。见了榻上的情形,他也顾不上行礼,立刻跪下诊脉。
搭在秦书瑜腕上的手指刚落下,御医的脸色便沉了下去,又翻看她的眼睑,解开她后背的衣衫查看伤势。
“贵妃娘娘,七殿下,”御医的声音带着凝重,“秦小姐失血过多,鞭伤深可见骨,需立刻清创上药,晚了怕是……”
“那就快治!”
南珩攥紧拳头,指节泛白。
“用最好的药,不准留下一点疤!”
御医不敢耽搁,立刻让人取来烈酒、金疮药和干净的布条,低头开始处理伤口。
南珩站在一旁,看着那狰狞的伤口在御医的动作下微微颤动,秦书瑜即使昏迷着,身体还是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一下。
他猛地别过脸,胸口剧烈起伏。
“一定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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