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真相大白,人群里爆发出一片斥责。
秦书瑜让白露取来笔墨,当众写下告示。
凡近日在秦记购过绸缎、胭脂者,均可到店验真,若确系被人调包,秦记免费换新;至于张记布庄的卑劣行径,秦记会呈文京兆府,讨个公道。
百姓们见她处事坦荡,纷纷赞不绝口,刚才犹豫的主顾也定了心,反倒进店添了不少生意。
那几个混混被秦书瑜派人押送去大理寺作证,后面听说被御史关进牢中几周,彻底老实了。
只是城西的事情解决,秦书瑜又在布庄待了几日,将城南的大部分问题一并了结。
事了时已过五日,白露看着秦书瑜从容处理完一切,终于松了口气,笑道。
“还是小姐有办法!我就说没人能难住您。”
秦书瑜揉了揉眉心,望着窗外渐沉的暮色。
她本想直接回去,但也不知路上是否会耽搁,于是提笔写了封信。
“诸事已毕,明日便归。”
信送的总归会比脚程稍慢的秦书瑜一行人快许多。
但是她不知道的,京中此时已经闹翻了天。
先是为了让狱中的上官鹤安心,南珩以离十六的装扮去会见了一番宋一汀。
结果没想到宋一汀竟然会给离十六下药,离十六赶紧给宋一汀劈晕了。
听到外面的嘈杂声,离十六不想让自己这个身份在秦书瑜眼中崩塌,于是将眼下的妆容抹去,然后把离十六的装扮也藏在被褥里。
所以当最后在被宋一梦发现时,是南珩和宋一汀正躺在一张床上,裹在一块被子里。
马车碾过石路,离京城越近,街市的喧闹声便越清晰。
秦书瑜掀起车帘一角,望着窗外掠过的熟悉街景。
“小姐,前面就是望京桥了,过了桥再走半个时辰,就能到七殿下府了。”
白露掀帘进来,手里捧着刚买的糖糕。
“刚在桥边听人说,京里这几日热闹得很,好像是……七殿下那边出了些事?”
秦书瑜的心猛地一沉。
“什么事?”
“具体的没听清,”白露挠了挠头,“就听见几个茶客说什么‘‘同床共枕’,还有人提到了‘残江月’ 七殿下说得含糊不清的,倒像是编故事。”
残江月?南珩?
她放下车帘,指尖攥紧。
南珩怎么会和残江月扯上关系?还有什么同床共枕...?
正乱着,车外忽然传来两个挑夫的闲聊声,顺着车窗缝隙飘进来。
“你听说了吗?七殿下和宋大人家的二小姐躺在一张床上了!”
“真的假的?七殿下不是马上要娶秦家小姐了吗?怎么会……”
“谁说不是呢!听说还牵扯到残江月的离十六,乱糟糟的,七殿下都派玄甲军将宋府围住了!”
秦书瑜的呼吸霎时滞住。
离十六,南珩,宋一汀……
这几个名字在脑海里炸开,拼凑出一幅让她心惊肉跳的画面。
她不信南珩会做出这等事,可“残江月”三个字像块巨石压在心头。
他若与残江月无关,为何会被卷入其中?
“白露,”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让车夫快些走。”
“小姐?”
“快些!改路程,去宋府!”
秦书瑜掀开轿帘,望着前方笼罩在暮色中的京城轮廓,眼底满是焦灼,“我要立刻回去。”
车夫得了吩咐,扬鞭催马,马车轱辘转得飞快,溅起路边的泥水。
秦书瑜坐在车里,心却比车轮转得更急。
她想起南珩在下车时下意识的动作,平日里语气中时有时无的熟悉,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的相似之处,此刻疯狂地涌上心头。
他会不会……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按下去。
不会的。她要亲自回去问他,问清楚那些流言,问清楚他和残江月的关系,问清楚……他到底是不是离十六。
马车冲过望京桥,京城的城门已在眼前。
秦书瑜望着那扇厚重的门,指尖掐进掌心。
无论京中闹成什么样,她都要亲眼见到他,听他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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