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子凡坐上床来后,柳青沅对着李长生道:“长生,你想出去一些,为娘和微尘有事要聊。”
“啊!”
“啊什么啊?”柳青沅柳眉微蹙,道:“怎么,娘亲的话都不听了?”
“是……”李长生目光扫了一眼李子凡后,便转身离去。
等房间内只有两人后,李子凡浑身有些不自在。
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李子凡的目光落在柳青沅身上,喉结艰难滚动:“夫人,你……”
“你,还叫我夫人?”柳青沅睫毛微颤,眼眶泛起令人心惊的红。
闻言,李子凡心头猛地一颤。
她,认出自己了?
这怎么可能!
无数思绪在脑海中翻涌,喉间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我……”
话到嘴边,又被生生咽下去。这声“娘亲”,他竟然喊不出来。
哪怕他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但一开口就……
“没关系的。”
柳青沅见他神色纠结,眼底泛起柔光,纤长的手臂轻轻将其揽入怀中,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
“你回来就好,回来了就好……”
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一下又一下地拍在他背上,就像回到儿时。
李子凡鼻尖发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难道…这就是母亲?
无论岁月如何变迁,相隔多远,总能一眼认出自己的骨肉?
酸涩与感动在心底翻涌,李子凡无声叹息,闭上眼,缓缓将头埋进母亲肩头。
这一刻,什么重要,他只想沉溺在这久违的温暖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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