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再也无人上前挑战。接下来的清场进行得也十分顺利,几乎没有争斗发生。
符合基本要求的江湖人士达到了八千多人,都被安置在离广场不远的山谷中。翌日寅时末,一声金锣响彻广场。
“全体集结。”秦戈潜运内力,舌绽春雷,声音传遍山谷。当第二声金锣响起时,已有一千多人赶到广场,陆陆续续还有不少人在路上匆匆疾行。
第三次金锣声停止后,一百多名黄衣僧人封住了广场入口,一些衣衫不整、打着哈欠的人想要闯入广场,被僧人们阻拦住。
如相、李彻、秦戈等出现在众人面前。“各位,服从军令、遵守军纪是一名合格士卒最基本的要求。从第一声金锣到现在,给了大家足足一刻钟时间,可你们的表现让李某深感失望。请诸位就此打道回府吧。”李彻开口道。
“昨晚又没通知大伙,今天来这么一场突然袭击,就要赶我们走,是不是……是不是独断草率了些?”一名衣着光鲜的年轻男子明显不服。
“就是,就是,昨晚通知了,今天我肯定不会迟到。”“放我进去,我就迟了那名一小会,下次我绝对会遵守军纪的。”广场外众人纷纷叫嚷道。
“吐蕃人来偷袭的时候,是不是也要通知你们啊?”李彻冷声道:“尔等不得喧嚣,速速退去,违者军法处置。”
“谁还稀罕参加这破义军,本少爷还不伺候了。”那名华服男子怒气冲冲地转身就走,数百人紧跟其后。
广场入口还是密密麻麻聚集着两千余人,许多人眼巴巴看着如相和秦戈,希望两人能开口帮他们求求情。
“诸位,军令如山,李将军方才已经将结果告知各位。这就请大家离开吧,不要打扰江南义军的正常操练。”秦戈语气坚决。在黄衣僧人的劝解下,众人才悻悻地散去。
留在广场上的还有五千余人,凌晨的一次集结令,又淘汰了三千多人。
当第一道晨光从天边亮起时,李彻已将最基础的阵形整训完毕。五千多人排成五列,整整齐齐地站立在广场之上。
“诸位,给大家半个时辰时间回去收拾行囊,半个时辰后依然按现在的阵形排列。接下来的五天,本教习将与诸位一起前往临安城并返回此地。凡是掉队或偷奸耍滑者亦将离开义军。”秦戈背向阳光,站立台阶上朗声道。
李彻点了几个人名,并宣布未来几天由他们负责清点人数和下达指令。这几人是李彻与如相等人商议后,将来作为义军将领候选的。
普陀山与临安相距三百多里,五天徒步往返近七百里,对于四品以上的修习者来说并不是太大的问题。可结果还是出乎大家的预料,准时抵达广场的只有三千一百余人,又有两千多人掉队了。
其中有想骑马乘船者,有觉得如此操练没有意义者,有受不了喝浑浊河水、席地而眠者,更有甚者出发时为了减轻负担,没有带任何干粮而饿得退出者……不一而足。
有退出者自然也有表现优异者。除了那几个被点名之人外,还有一人引起了李彻和秦戈的注意。
此人名叫赵维世,三十余岁,六品修为,来自豫州一个不知名的小帮派。当日的集结他就是最早到达的那批人,这次急行军,他不仅将自己的食物分享给身旁之人,还帮助好几个想要提出之人坚持到了最后。
更重要的是,此人终日笑呵呵的,却极有个人魅力。短短的五天时间,他身边便汇聚了一大批人,对他言听计从。如相和李彻已经将他作为有一个校尉的人选。
秦戈忙于义军事务的这段时间,徐文汐和小草也没闲着。她们两人经常女扮男装到山下的小镇内逛逛吃吃,徐文汐的容貌还是引起了骚动,但小镇上的人都知道她们是普陀寺的客人,倒也无人敢来打扰。
这日,两人又来到镇上唯一的大酒楼,点了一大桌海鲜,正大快朵颐,旁边几桌人的言谈吸引了她们的注意。
“这普陀寺也真是的,每日都是清汤寡水,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一人夹着大块牛肉往嘴里塞,一边抱怨道。
“普陀寺乃佛门清净地,吃斋本为应有之事。寺内的那些前辈高僧,吃了一辈子素都毫无怨言,你们吃了几天就牢骚满腹,丢不丢人?”说话者是一个容貌俊秀,眉眼间英气逼人的青年男子。他的声音充满磁性,让人倍感亲切。
“赵大哥,还是您厉害,居然能说动张头儿给了我们半天假。张头儿可是有名的严苛和刻板,若不是您,我们今天怎么能出来打牙祭?各位,大家敬赵大哥一杯。”
“哗啦啦”,几桌的人都站起身来,齐声道:“敬赵大哥。”
赵姓青年男子笑吟吟地一口干了杯中酒,道:“多谢众位兄弟的抬举。江湖儿女,义气当先,既然大伙儿能有缘相聚在义军,以后兄弟们一定要相互扶持,相互提携。”
“那是当然。今天早上我就听李将军和张头儿说起,要提拔赵大哥当什么校尉还是都尉,统领一千好几百人呢。”一名面相老成之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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