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之时,由于气温太高,死的人太多,金陵爆发了一次瘟疫。但小草送来的药丸,拯救了金陵城内百姓。
城外的蒙古大军则完全不同惨多了,成千上万的士卒感染了瘟疫。虽然速不该马上配制了药物,依然有上千的士卒得病死去,还有数千人上吐下泻,全身乏力。直到两个月后天气转凉,蒙古大营才彻底恢复过来。
这段时间,蒙古人无力攻城,秦戈也没有趁机偷袭。谁知道会不会惹上疫病回来。
刚恢复元气没多久,速不该就发动了再一次的进攻。这次与以往不同,并不是手持盾牌、肩扛云梯的步卒为先,而是蒙古骑卒驱赶着从附近掳掠来的数千大魏百姓打头阵。
望着城下衣衫褴褛、惊慌失措的魏国百姓,被蒙古骑兵用皮鞭抽打着拼命奔跑。
这种阵仗突厥用过,吐蕃也用过,蒙古更是开山鼻祖。这样的场景秦戈见得多了,可是这一次他的感受与以往迥然不同,心里涌起深深的无力感和极度的愤怒,或许是他初为人父的原因。
人群中一名五六岁的小女孩,被她的妈妈拉着往前使劲奔走。小女孩腿短体弱,自然跑不过其他人,不时有马鞭落到她母亲的身上。
忽然,小女孩脚下一绊,摔倒在地。她母亲被带得一个趔趄,慌忙想要抱起女儿。一匹战马疾驰而过,马上的骑卒挥动狼牙棒狠狠地砸向母女。
母亲弯腰护住女儿,狼牙棒狠狠地击打在她的后背。“砰”,母亲抱着女儿被击飞,口吐鲜血,眼见是不能活了。
那个小女孩并无大碍,挣扎着从母亲怀里坐起,抱着母亲的尸体嚎啕大哭。这时又有一匹战马跑了过来,马上骑卒铁枪刺出,将那女孩挑了起来,哭声戛然而止。
秦戈的心脏剧烈一跳,嘴唇发白。
“呦呦,呦呦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又长大了些?”刹那间,秦戈竟然有些恍惚。
“大将军,放不放箭?”北门守将的声音将秦戈从走神中惊醒。
“放什么箭?你没看到城下的是我大魏的百姓吗?”秦戈嘶吼着,青筋暴露,面目狰狞。
慕容七七见他神情有异,也顾不得别人的眼光,走到他身旁轻声道:“没事吧?焦将军也是为了城中百姓。”
秦戈的脸色逐渐恢复了正常,忽然高声道:“文远征,本大将军命你率人出东、西二门,接应百姓。”文远征是文氏交给他的八千亲军的统领。
“得令。”一名长相儒雅的中年将领拱手道。这支亲军最大的优点并不是他们骁勇善战,而是无论首领给出什么指令,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竭尽全力去执行,哪怕是让他们跳下万丈悬崖。
陈翀、张满仓等人都觉得不妥,想要劝谏。可接下来的一幕更让他们震惊万分,只见秦戈纵身一跃,跳下了城墙。
“大将军。”“大都督。”“国公爷。”惊呼声中,两条青色身影随他跳下,正是慕容七七和张满仓。
秦戈身形如电,瞬间穿过前方奔走的百姓,来到一名扬鞭的蒙古骑卒旁。骑卒张大了嘴巴,手中的马鞭僵在空中,未等他从错愕中反应过来,秦戈手起掌落,将他从马背上击飞。
秦戈身形一晃,又来到那名手持铁枪的骑卒旁,夹手夺过铁枪,反手一刺,将那名骑卒挑在空中,手腕一抖,“砰”,那名骑卒被震得四分五裂,肉块与鲜血漫天飞舞。
秦戈舔了舔嘴角的血渍,心中如熔浆般的怒火并无丝毫减少。他全力掷出手中铁枪,铁枪划出一条微不可见的黑影,穿透了后方六名蒙古骑卒的身体,将最后一名骑卒钉在地上,枪杆剧烈颤抖,嗡嗡作响。
到了此时,蒙古骑卒才终于醒过神来,大声的吆喝声中,无数的骑卒往秦戈的方向涌来。
金陵北门的城墙上也是乱成一团。陈翀和焦将军分别向各自的手下下达命令,出北门去支援秦戈。
“尚书大人,您不能去。如果秦大将军出了……什么意外,整个京城的防御还需要您来主事。”焦将军阻止陈翀道。
兵部侍郎和京畿军副将也死死地拉住陈翀:“将军,万万不可啊。”陈翀思前想后,最终无奈回到了城头之上。
慕容七七和张满仓终于来到了秦戈身旁。“你们来干什么?”秦戈吼道。
“你又在干什么?”张满仓声音更大。
蒙古骑卒将三人团团围住,箭雨如乌云般笼罩向他们。三人背靠着背,白色的剑光和乌黑的棒影将他们护在中央。
秦戈不断地用剑尖调转着箭矢的方向,箭矢偏转,射向周围的骑卒。慕容七七也趁机爆射出钢针,只有张满仓竭力抵挡着箭雨。
“随我来。”秦戈大喝一声。他气势一涨,斫道剑爆发出耀眼的白光,箭矢被白光震得四散乱飞。
秦戈往蒙古阵中冲去,慕容七七、张满仓紧随其后。
三人所过之处,蒙古骑卒人仰马翻。斫道剑剑身一抖,上面的血滴疾飞而出,竟然能洞穿蒙古骑卒的皮甲和身体。慕容七七不知挥出了多少钢针,身上的暗器已所剩无几。张满仓则是圆瞪双目,手中的裂空棒专往马腿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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