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会散场后的暮色里,顾氏总部会议室的灯光亮如白昼。沈砚指尖划过刚打印好的合作协议,墨迹还带着打印机的余温,温知夏坐在对面,指尖轻点桌面,目光落在“资源共享”条款上,嘴角噙着一丝笃定的笑意——这场跨越商业与安危的结盟,终于要落笔成文。
“安保网络对接没问题,”沈砚抬眼,将协议推到中间,“顾氏旗下所有项目的安保系统,会同步给知夏餐饮的门店,重点区域实时联动,一旦有可疑人员靠近,三分钟内就能派机动队支援。”他顿了顿,补充道,“之前陈九真派去闹事的亡命徒,我们已经摸透了他们的活动规律,后续会给门店发预警手册,教员工识别危险信号。”
温知夏拿起笔,在协议上签下名字,字迹利落:“餐饮渠道这边,我已经让各分店店长留意异常订单和陌生面孔,尤其是邻市的分店——刚才城西分店店长汇报,看到一个像李伟的男人,穿灰色夹克,往城郊方向去了,手里还拎着黑色背包。”她将手机里的监控截图递过去,画面里的人影虽模糊,但身形和李伟高度吻合。
沈砚放大截图,指尖在男人背包处停顿:“背包形状像装着文件或通讯设备,李伟肯定在联系高景然背后的人。”他立刻拨通姜野的电话,语气急促,“李伟可能在邻市城西,穿灰夹克,拎黑背包,重点查城郊的废弃厂房和民宿,他手里大概率有高景然的秘密资料。”
姜野的声音带着风声传来:“收到,已经让邻市警方布控,另外查到李伟逃跑前,用匿名卡给境外一个叫‘暗影组织’的账户转了五千块,这个组织之前和高景然有资金往来,涉嫌走私和暗杀。”
暗影组织?沈砚心里一沉——这个名字在钱老板的洗钱记录里见过,当年高景然转移沈氏资产,部分资金就是通过这个组织流向境外。“盯紧这个组织,”他叮嘱道,“李伟能联系上他们,说明高景然早就和他们勾连,背后可能还有更大的阴谋。”
挂了电话,会议室里的空气凝重了几分。温知夏倒了两杯温水,递一杯给沈砚:“不管背后是什么势力,我们联手总能应对——对了,我让财务整理了一份餐饮供应链的安全清单,里面有靠谱的食材供应商和检测机构,以后顾氏项目的员工餐,也可以从这里选,既安全又省心。”
沈砚接过清单,上面密密麻麻列着二十多家供应商,每家都标注着资质等级和合作年限,看得出来是温知夏的心血。“多谢,”他心里一暖,“以后安保培训的应急食品供应,也从这里定,我们互相背书,把供应链的安全防线扎牢。”
协议签订的瞬间,窗外的夜色彻底铺开,城市的霓虹透过玻璃映在纸上,像给这份盟契镀上了一层铠甲。温知夏收起协议,眼神变得锐利:“高景然虽然被抓,但他的资产还没冻结完,尤其是境外的账户,可能藏着更多黑料,我已经让海外的朋友帮忙追查,有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我这边也让林叔整理了沈氏当年的人脉名单,”沈砚说,“里面有不少老企业家和退休官员,当年都了解沈氏的情况,或许能找到更多关于暗影组织的线索——对了,钱老板那边已经安排了安保人员24小时守护,他说想起暗影组织在明州有个联络点,在老城区的古玩街,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
温知夏点点头,起身走到窗边:“知夏餐饮在老城区有两家分店,明天我让店长提前摸排古玩街的情况,假装顾客去踩点,避免打草惊蛇。”她转头看向沈砚,眼底闪着并肩作战的光芒,“这场仗,我们输不起,也不能输。”
沈砚走到她身边,看着窗外流光溢彩的城市:“为了母亲,为了祖父,也为了所有被伤害的人,我们必须赢。”两人相视一笑,无需更多言语,这份在风雨中淬炼出的盟友情谊,早已胜过千言万语。
第二天清晨,老城区的古玩街还浸在薄雾里,青石板路湿漉漉的,两旁的古玩店刚开门,店主们正忙着擦拭货架上的瓷器和玉器。沈砚和温知夏装作情侣逛街,并肩走在巷子里,目光却警惕地扫过每一家店铺——钱老板说,暗影组织的联络点伪装成一家字画店,门口挂着一幅“寒江独钓图”。
“前面那家‘墨韵轩’,门口挂的就是寒江独钓图。”温知夏低声说,指尖悄悄指向巷尾的一家店铺。沈砚抬眼望去,店铺门脸不大,木质招牌上的“墨韵轩”三个字透着陈旧,门口的字画确实是寒江独钓图,画轴边缘磨损严重,像是挂了很多年。
两人走进店里,一股墨香扑面而来,店主是个戴老花镜的老头,正坐在柜台后练字,抬头看了他们一眼,语气平淡:“两位想买什么?字画还是古玩?”“随便看看,”沈砚拿起一幅山水画,目光却扫过柜台后的暗门,“听说你们这儿有老物件,想找一幅清代的山水画,送人用。”
老头放下毛笔,起身道:“清代的山水画不多,跟我到后院看看吧。”沈砚和温知夏对视一眼,跟着老头走进后院——后院很小,种着几盆兰花,墙角堆着杂物,暗门就藏在杂物后面,门把手上刻着和高景然匕首上一样的莲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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