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玉推开门一看,里面全是粮食和十个一尺见方的木箱子。他打开箱子一看,满满的全是铜钱,顺手抱起来估了一下重量,约四十来斤。沈良玉根据这铜钱的大小猜到,这一箱铜钱约有一万枚。他打开所有箱子,无一例外全是铜钱。十个箱子十万枚左右的铜钱。
“这些铜钱看起来多,也就值一百来两银子来,还不如匪首房间里的一根金条。看来大头都被山匪头子吃了,如此分赃不公,这几百人怎么就都听他们的?”沈良玉心里暗想。
刚才在那两匪首房间里沈良玉大概估算了一下,银子就收出了上千两,十两的金条有五根,女人戴的首饰珠宝有一匣子。其他房间银子也收出了大约三四百两银子,大到元宝小到碎银,铜钱有上万枚。
随后沈良玉走向装粮食的麻袋,麻袋分有两堆,下面都用木头和木板垫高了一尺,木头下还撒有石灰,用来防潮和虫子。
大的一堆麻袋有上百袋,小的一堆有二十袋。他分别打开了两堆麻袋中的一袋查看,那上百袋的是粟米,二十袋的是大米。重量在一百斤一袋左右,总数有一万多斤。仓库旁还堆放着一些空麻袋,都是以前装过粮食的。
沈良玉查看了一遍后把木箱子和装有粮食的麻袋全部收入系统空间,想了想后把那些空麻袋也收走,这些空麻袋有好几百个,可以带回去给村民们装红薯。
正当沈良准备转身离开之时,一阵极其微弱的啜泣声,隐隐约约传入他远超常人的耳中。
“嗯?”沈良玉脚步一顿,眉头微皱,“还有漏网之鱼?”
他眼神一凛,绕过仓库后方,发现离仓库十几米处有一间独立小屋。
这屋子建造得与其它房屋不一样,墙体是用粗大的原木深深打入地下垒成,异常坚固,而且竟连一扇窗户都没有,仿佛一个密不透风的巨大棺材。唯一与外界连通的那扇厚实木门,用料扎实,门上更挂着一把孩童拳头大小的铁锁,那女子压抑的哭声,正是从这扇门后丝丝缕缕地渗出来。
沈良玉心中已有猜测,一股无名火起。他走到门口,猛地一脚踹在木门上!
“轰隆!”
一声巨响,那扇厚重的木门连同门框应声而倒,木屑纷飞中,整扇门板已然四分五裂,碎成几十块。
门内一片漆黑,只有门口透进去的光线,勉强勾勒出室内模糊的轮廓。一股混杂着血腥、霉腐的臭气扑面而来。沈良玉锐利的目光瞬间适应了黑暗,大致看清了里面的情形——
逼仄的空间里,四个女子的身影映入眼帘。靠近墙角的两个,双手被反剪在背后,用粗糙的麻绳捆住,蜷缩在那里。另外两个,则直接躺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一动不动。
沈良玉走进屋里,脚步声在死寂的屋内格外清晰。他的到来,让那啜泣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因极度恐惧而发出的、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借着他挡住门口光线投下的阴影和逐渐适应黑暗的视觉,他看清了被捆着的是两名年轻女子,年龄与他差不多。左边那个,虽然发髻散乱,满脸泪痕,身上的绸缎衣裙也沾满了尘土,但还算完好,脸上身上也未见伤痕,只是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无尽的恐惧,正死死地盯着他这个不速之客。
而右边那个女子,状况则凄惨得多。她身上的衣物几乎被撕成了碎布条,难以蔽体,一件青花色的肚兜被撕裂,勉强遮掩着关键部位,裸露出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紫的淤痕和抓挠的血印子。她低着头,长发披散,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再看地上躺着的两名女子,竟是全身赤裸,身上布满了各种难以言状的伤痕,皮肤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青灰色,显然早已气绝多时,尸体都开始僵硬了。
眼前这人间惨剧,让沈良玉这个见惯了生死的人,心头也猛地一沉,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在胸中翻腾。这群畜生,死有余辜!杀他们一次都算是便宜了!
他压下情绪,快步走到被捆绑的两名女子身后,伸出双手,抓住那粗糙的麻绳,微微用力一扯。
“崩”的一声,麻绳应声而断。
那名衣着算是完好的女子,双手获得自由后,先是惊疑不定地活动了一下被勒出深痕的手腕,然后猛地向后缩了缩,依旧警惕又恐惧地看着沈良玉。
而那名衣不蔽体的女子,在绳索断裂后,身体只是软软地向前一倾,便再也支撑不住,直接瘫倒在地。
沈良玉伸出手到女子背后扶她半坐起来:“姑娘,你醒醒,快醒醒,我来救你了!”
女子艰难地睁开眼,嘴皮动了动却已经是无法开口。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看着沈良玉的眼神开始涣散,显然已是油尽灯枯,随后头一歪,倒在了沈良玉的胳膊上。
沈良玉探了探她的鼻息和颈脉,摇了摇头。轻轻放下这可怜的女子,他脱下自己的外袍,轻轻地盖在了这女子的身上,让她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保留一丝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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