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引水风波,周令伏诛 (保定府 / 安平县)
白映雪与权世勋的“引漳救荒”组合拳,如同巨石投入死水潭,瞬间掀起滔天巨浪!
那份言辞恳切、危机四伏的《请引漳水救荒疏》,以惊人的速度送达保定府和直隶总督衙门。时值大旱,灾情如火,政府严令地方安抚赈济,最怕的就是民变。定州乃冀中重城,若真因旱灾生乱,后果不堪设想!总督震怒,严令保定城执督办,安平县必须无条件配合引水工程,若有阻挠,严惩不贷!
与此同时,万份《告安平父老书》如同燎原之火,一夜之间撒遍安平县及沿途村镇。书中描绘的引水好处(饮水、灌溉、以工代赈)与周扒皮为私利阻挠的恶行,在饥渴绝望的百姓中激起了巨大的共鸣和愤怒!
“周扒皮!你个断子绝孙的狗官!你想渴死、饿死我们吗?!”
“白家引水是救我们!你敢拦着,老子跟你拼了!”
“乡亲们!去县衙!找周扒皮讨个说法!”
愤怒的百姓如同决堤的洪水,涌向安平县衙!砸门、怒吼、哭嚎!群情汹汹,几近暴动!
安平县衙内,周扒皮面如死灰,瘫坐在太师椅上。总督衙门的严令如同催命符,衙门外愤怒的民声如同索命梵音。他之前收受金四爷的好处,打定主意要狠狠敲白家一笔才肯让路引水,却万万没想到白映雪和权世勋手段如此狠辣!直接掀了桌子,把他架在火上烤!
“老爷!老爷!不好了!百姓…百姓冲进来了!” 衙役连滚爬爬地冲进来报信。
话音未落,愤怒的百姓已经冲破衙役的阻拦,涌入了二堂!臭鸡蛋、烂菜叶、石块雨点般砸向周扒皮!
“狗官!还我活路!”
“打死这个吸血的蠹虫!”
混乱中,不知谁推搡了一下,惊惶失措的周扒皮脚下一滑,竟从高高的台阶上滚落下去!脑袋重重磕在坚硬的花岗岩柱础上,鲜血迸溅,当场毙命!
周扒皮的死,如同一个血腥的句号,彻底扫清了引漳入定的最大障碍。保定府顺水推舟,严令安平新任代县长全力配合白家。白映雪与权世勋立刻行动,以白家名义牵头,联合定州、安平乡绅富户,募集钱粮,征召民夫(以工代赈),轰轰烈烈的引漳工程,在无数饥民绝望而期盼的目光中,破土动工!权世勋亲临一线督工调度,白映雪则坐镇后方,调配物资,稳定人心。那支羊脂白玉簪,成了灾民心中“生路”与“希望”的象征。
(二) 怒海折戟,血染征衣 (旅顺口外海)
权世勋(长子)的复仇舰队,如同扑火的飞蛾,冲向旅顺口外海那片死亡水域。十几条大小不一的船只,挂着破烂的“蛟龙旗”,在蔚蓝的海面上拉出一道决绝的航迹。他站在“浪里钻”号船头,海风吹拂着他粗硬的短发,左胸的太爷弹壳紧贴着肌肤,带来一种冰冷的灼热感。腰间的“断水”刀渴望着再次痛饮敌血。
远处海平面上,两个巨大的、喷吐着黑烟的钢铁身影,如同蛰伏的海怪,静静地横亘在航道上——东洋海军的“扶桑”号铁甲舰及其护卫舰!黑洞洞的炮口,在阳光下反射着死亡的光芒。
“龙头!是铁甲舰!咱们…咱们打不过啊!” 独眼头目声音带着恐惧。
“闭嘴!” 权世勋(长子)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打不过也要打!疤脸叔的仇,兄弟们的血,不能白流!传令!所有快船散开!用火攻!烧了那铁乌龟!”
海龙帮的船只如同灵活的鲨鱼,散开队形,顶着铁甲舰射来的、如同雷霆般的猛烈炮火(炮弹在周围炸起冲天水柱,震耳欲聋!),悍不畏死地试图靠近!权世勋(长子)亲自掌舵“浪里钻”号,在弹雨中穿行,船身不断被近失弹的冲击波震得剧烈摇晃,木屑纷飞!
“靠近!再靠近!” 他嘶声怒吼!眼看距离拉近到火油桶能投掷的范围!
突然!轰隆——!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浪里钻”号船身猛地一震!剧烈的爆炸从船尾传来!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一枚大口径炮弹直接命中了船尾舵机舱!整条船瞬间失去了控制,在海面上疯狂打转!
“龙头!船尾炸了!进水了!快弃船!” 船员们惊恐地嘶喊。
权世勋(长子)被巨大的冲击波掀翻在地,额头被飞溅的木片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瞬间模糊了视线!他挣扎着爬起,看到船尾已经化作一片火海,迅速下沉!更让他目眦欲裂的是,其他试图靠近的快船,在铁甲舰精准而凶猛的火力下,如同纸糊的玩具,一条接一条地被撕碎、燃烧、沉没!海面上漂浮着燃烧的残骸和挣扎的兄弟,惨叫声不绝于耳!
完了!彻底的失败!巨大的悲愤和无力感瞬间吞噬了他!他太低估了东洋铁甲舰的恐怖,太高估了自己的勇猛!
“走!带龙头走!” 几个忠心耿耿的老兄弟(疤脸旧部)扑上来,不由分说架起还在嘶吼挣扎的权世勋(长子),将他塞进一条救生小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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