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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磁暴海胆,怒断潜龙 (渤海湾,预定伏击海域)
海面波涛汹涌,铅灰色的云层低垂,预示着风暴将至。权世勋(幼子)站在改装过的指挥船“海龙号”舰桥上,眉头紧锁。根据“盘龙商道”从天津秘密传出的情报,日军一支重要的油料补给船队将在今日通过这片海域,并且首次派出了一艘新式的“伊型”潜艇进行水下护航!这种潜艇静音性好,威胁极大,传统的深水炸弹和监听手段效果甚微。
“二爷,声呐…还是没反应!那铁皮棺材(潜艇)藏得太深了!” 刘把头的声音带着焦虑,“油船队已经进入视野了!再不动手,它们就要溜过去了!”
权世勋(幼子)紧握着冰冷的船舷,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翻滚的海面。他手中摩挲着那枚血令,感受着其中蕴含的父辈意志。硬拼水面舰队,联盟船队火力处于劣势,更别提水下还有致命威胁。必须逼出那条潜龙!
他脑海中闪过陈玄礼留下的墨家机关图谱中,一种名为“地听瓮”的被动声呐原理,以及“燧火琉璃”的触发机制。一个大胆而冒险的计划瞬间成型!
“传令!” 他声音果断,“所有‘潜龙梭’,立刻下潜!携带‘燧火琉璃’特制弹头(装药量减半,增加磁石和延时引信),在预定海域…给我布‘海胆阵’!深度,设定在水下三十米!间距,五十步!覆盖这片海域!”
“水面船队!后撤!佯装发现潜艇,慌乱规避!”
“陈五哥!你带两条最快的舢板,装上大功率的渔鼓(一种噪音很大的捕鱼工具)!绕着‘海胆阵’外围,给我使劲敲!制造最大噪音!”
命令被迅速执行。十几条“潜龙梭”潜入水下,如同深海中的工兵,在指定位置布下了一个个静默的、带有强磁吸附装置的“磁暴海胆”。水面船队开始“慌乱”后撤。陈五带着两条舢板,疯狂地敲击着巨大的渔鼓,“咚咚咚”的沉闷巨响在海面上回荡,穿透海水!
这种人为制造的巨大噪音,对于依赖精密声呐监听水面的潜艇来说,简直是灾难!如同在黑暗中突然打开了无数个高音喇叭!日军的“伊型”潜艇艇长被这突如其来的、毫无规律的巨大噪音搅得头昏脑涨,完全无法分辨真正的目标声音!为了摆脱噪音干扰,获取清晰的水面信息,他下意识地下令潜艇上浮至潜望镜深度!
就在潜望镜刚刚伸出水面的刹那!
“叮!叮!叮!” 潜艇坚硬的钢铁外壳上,吸附的“磁暴海胆”延时引信被触发!
“轰轰轰——!!!”
一连串并不算特别剧烈、但位置极其精准的爆炸在潜艇外壳上炸开!爆炸威力不足以撕开潜艇,但瞬间破坏了艇壳外的声呐阵列、潜望镜升降装置,更可怕的是,爆炸产生的强烈电磁脉冲瞬间席卷了潜艇内部!仪表盘火花四溅,灯光忽明忽暗,通讯中断,声呐彻底失灵!潜艇如同被拔掉了眼睛和耳朵的巨兽,在海水中剧烈摇晃,失控地下沉!
“就是现在!‘潜龙梭’!目标,潜艇!饱和攻击!” 权世勋(幼子)厉声下令!
一直潜伏在更深处的其他“潜龙梭”,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从四面八方扑向那艘失去感知能力、如同无头苍蝇般在水下挣扎的潜艇!特制的、装药量更大的破甲弹头,如同雨点般射向潜艇的指挥塔、轮机舱等要害位置!
“轰轰轰轰——!!!”
一连串惊天动地的水下爆炸!巨大的水柱冲天而起!那艘新锐的日军潜艇,在绝望的扭曲中断成数截,带着艇内所有乘员,永远沉入了冰冷的渤海深渊!
海面舰队的日军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失去了水下屏障,又见“怒海联盟”船队如同群狼般围了上来,顿时斗志全无,仓惶逃窜!一场针对新型潜艇的完美猎杀!怒海断链,联盟再斩倭寇一臂!
(二) 血契归鞘,墨甲新生 (盘龙垒,墨甲工坊静室)
墨甲试炼场的狂暴与破坏终于被强行终止。失控的墨甲被虎贲卫用特制的巨网和锁链暂时困住,权世勋(长子)被陈清河亲自带人,冒着被误伤的风险,强行从警报蜂鸣、关节冒烟的驾驶舱里拖了出来。
此刻,他被安置在工坊旁一间简陋的静室里。没有咆哮,没有挣扎,他只是如同受伤的野兽般蜷缩在墙角,眼神空洞地望着自己染血的双手。左腿关节的剧痛(强行过载的肌肉拉伤)和墨甲反噬的挫败感,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他。心魔的阴影,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浓重。
静室的门被轻轻推开。进来的不是陈清河,也不是墨离,而是白鸿儒。他手中没有药箱,只拿着一个用红绸包裹的狭长木盒。
白鸿儒走到权世勋(长子)面前,没有斥责,没有安慰,只是平静地将木盒放在他面前的地上,然后打开。
木盒内,红绸衬底上,静静躺着一柄刀。不是他惯用的沉重“断水刀”,而是一柄样式古朴、刀身狭长、弧度优美、闪烁着幽冷寒光的唐横刀!刀鞘是黑鲨鱼皮,刀柄缠着暗红的丝绳。刀身靠近护手处,阴刻着两个古朴的篆字——【归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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