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世勋(长子)在通道被彻底掩埋、撕裂的前一刹那,如同炮弹般撞了出去!身后是吞噬一切的毁灭烈焰和崩塌的巨石!巨大的冲击波狠狠拍在他的背上,将他如同破麻袋般抛飞,重重砸在倾斜的隧道岩壁上,瞬间失去了知觉。最后一刻,他仿佛看到那毁灭的中心,一点更加凝练、更加深邃的暗金光芒,在烈焰中一闪而逝。
第二幕:菌噬初啼,乳血惊变(盘龙垒,地下核心地堡)
盘龙垒的震动来得毫无征兆,却猛烈如天倾!不知与那远在西北的爆炸有何种关系。
轰隆隆——!!!
大地发出沉闷而痛苦的呻吟,整个地堡如同巨浪中的小船般剧烈摇晃!石壁簌簌落下灰尘和碎石,烛火疯狂摇曳,几近熄灭!放置物品的石台、药架纷纷倾倒,瓶罐碎裂声不绝于耳!
“地龙翻身!护住大小姐和少主!”王有禄嘶吼着,肥胖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死死抵住白映雪母女所在的石床边缘,用身体挡住落下的碎石。
陈清河也被震倒在地,但他不顾一切地扑向石台上那枚因白映雪遭受反噬而脱手的“墨髓”!此刻的“墨髓”光芒黯淡,表面炽热的温度迅速消退,核心那点暗红光芒也变得极其微弱、紊乱,仿佛耗尽了所有能量,又像是在刚才剧烈的能量共鸣中受到了重创。
震动稍歇,地堡内一片狼藉。白映雪脸色惨白如纸,刚才强行沟通“墨髓”的反噬加上剧烈的地震冲击,让她几乎虚脱。她第一时间紧紧护住怀中的权靖烽。
“哇啊——哇啊——!!!”
权靖烽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凄厉到变调的啼哭!这哭声不再仅仅是警示,而是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恐惧!小小的身体在襁褓中剧烈地痉挛、弓起,小脸瞬间憋得青紫!
“靖烽!我的孩子!”白映雪魂飞魄散,慌忙解开襁褓。
眼前景象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权靖烽粉嫩的小腹上,以肚脐为中心,赫然浮现出数条极其细微、如同蛛网般蔓延的灰白色丝线!丝线附近的皮肤温度异常冰冷,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微微肿胀、透明!一股极其微弱、却无比熟悉的阴寒腐酸气息,正从那里弥漫开来!
“冰髓菌毒!!”陈清河目眦欲裂,声音都变了调,“是…是‘神之种’晶体!刚才‘墨髓’暴走,能量冲击可能激活了残留在烽儿体内、被血气暂时压制的微量菌毒!或者…或者是那反噬的力量携带了菌毒信息?!”
他瞬间扑到床边,不顾一切地抓起金针和“靖烽散”药膏。然而,当他看清那灰白丝线的形态和蔓延速度时,心瞬间沉入谷底!这菌毒的活性,比他见过的任何一次都要强!而且,它似乎正贪婪地吸收着权靖烽那新生的、纯净的生命力作为养分!常规的“靖烽散”压制,恐怕杯水车薪!
“母乳!快!”陈清河猛地想起什么,对着白映雪嘶吼,“表妹!快喂奶!初乳蕴含母亲精血与先天抗体!或可延缓菌毒侵蚀速度!争取时间!”
白映雪没有丝毫犹豫,也顾不上仪态,立刻解开衣襟,将乳头塞入女儿因痛苦而嚎哭的小嘴。权靖烽本能地吮吸起来,但每一次吞咽都伴随着剧烈的痉挛和痛苦的呜咽。灰白色的丝线在母亲温暖的乳汁滋养下,蔓延的速度似乎…真的减缓了一丝!
陈清河不敢怠慢,飞快地将双倍剂量、混入了红藻精粹的“靖烽散”药膏涂抹在灰白丝线周围,金针如雨点般扎下,封锁经络节点。
“王伯!取地肺炉最精纯的‘火髓’蒸汽!冷凝成蒸馏水!快!”陈清河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最后的疯狂,“红藻精粹配合高度提纯的阳和火髓蒸汽冷凝水!这是最后的希望!快啊!”
权靖烽的痛苦啼哭如同尖刀,剜着地堡内每个人的心。这权家的长女,甫一降生,便以最残酷的方式,承受着影佐灭世毒计的反噬。她的初啼,是烽火,亦是悲鸣。
第三幕:地脉余波,血讯裂云(绥远荒漠,百灵庙废墟)
大地仍在余震中微微颤抖。
曾经依傍着岩山的百灵庙,此刻已彻底消失。原地只剩下一个巨大的、如同陨石撞击般的深坑!坑壁边缘的岩石被高温熔融,呈现出琉璃般的光泽,冒着袅袅青烟。深坑底部,一片狼藉,扭曲的金属残骸、焦黑的碎石、以及一些难以辨认的、炭化的人体组织散落其间。
深坑边缘,一道被碎石和沙土半掩埋的身影动了一下。
权世勋(长子)艰难地从一堆滚烫的碎石下爬了出来。他浑身浴血,皮袍破碎不堪,裸露的皮肤布满灼伤和擦伤,左臂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显然已经骨折。红藻稳定器传来阵阵灼痛和紊乱的波动,提醒着他精神链接的受损。剧烈的爆炸冲击波和随后的岩层崩塌,几乎将他活埋。
他剧烈地咳嗽着,吐出带着沙土和血沫的污物。眼前阵阵发黑,耳鸣如同无数只苍蝇在尖叫。他挣扎着环顾四周,触目所及,唯有毁灭。那个所谓的“渊炉”,那个“青囊上师”,那些变异的怪物和日军,都已在这毁天灭地的爆炸中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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