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墨甲归鞘,稚血安宁(盘龙垒,核心疗养区)
山巅之约的余波渐平,盘龙垒却无丝毫松懈。墨甲被秘密移回工坊,进行更深入的维护和针对“寒铁”武器的防御性改装研究(加装特殊陶瓷复合装甲层)。权世勋(长子)依旧沉睡,但生命体征平稳,神魂在玉韘温养阵中缓慢恢复。权靖烽在母亲精心的照料和玉韘的持续守护下,彻底摆脱了“墨眼”的阴影,恢复了婴儿的粉嫩与活力,只是偶尔在深睡中会无意识地咂咂嘴,仿佛还在回味那场惊心动魄的深渊之旅。陈念玄在陈清河严厉而系统的教导下,开始了正统药理和毒理基础的学习,那份因“沸血引”而生的恐惧,正逐渐转化为对知识更深的渴望。
权世勋(幼子)站在疗养室的窗边,望着垒外苍茫的群山。他身体恢复了大半,脸色依旧带着一丝病后的苍白,但眼神已如淬火后的精钢,沉静而内敛。山巅之上“星坠”使者那冰冷的招揽和深不可测的实力,如同烙印刻在他心中。他轻轻抚摸着胸前的玉韘,温润的触感传来坚定的回应。
“星坠所求,绝非‘墨髓’那么简单…” 他低声自语,“靖烽的血脉,念玄的天赋,甚至…这玉韘本身,或许都是他们目标的一部分。盘龙…已无退路。” 他转身,目光扫过沉睡的兄长、安睡的女儿、以及正在小药炉前认真扇火的陈念玄,一股沉甸甸的责任感与守护的意志在胸中激荡。
第二幕:残阳喋血,雪融终烬(热河边境,老林山)
老林山深处,枪炮声与惨叫声打破了冬日的沉寂。硝烟弥漫,血腥气浓烈刺鼻。一处隐蔽的山谷,此刻已化作修罗屠场。
数百名关东军精锐士兵,在数名狂热少壮派军官的亲自督战下,正疯狂围攻着一片依托废弃矿洞构筑的防御工事。工事内,影佐贞诏残存的最后几十名死忠部下,在绝望中进行着最后的抵抗。他们依托地利,火力凶猛,战术狠辣,显然都是百战余生的老兵。
“杀光这些叛徒!夺回‘神之种’!” 日军军官挥舞着军刀,声嘶力竭。他们被“旧鼎”精心炮制的假情报彻底点燃了贪婪与怒火,坚信影佐未死,并携带着最后的“雪融”母株藏匿于此。
矿洞深处,影佐最信任的副官,左臂被炸断,浑身浴血,背靠着冰冷的岩壁,看着身边不断倒下的同伴,眼中充满了怨毒与绝望。他手中死死抓着一个特制的金属手提箱,里面…其实只有几份无关紧要的旧文件和一支失效的菌毒样本。影佐?早已在“黑龙”核心爆炸中尸骨无存!
“大人…我们被出卖了…” 副官喃喃自语,看着洞口透进的、被硝烟染成暗红色的残阳,如同看到了帝国的末日。一发迫击炮弹精准地落入了洞口防御阵地!
轰——!
剧烈的爆炸将最后的抵抗彻底撕碎!
当日军士兵如同潮水般冲入矿洞,只看到满地的尸体和那个被炸开的手提箱。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张被血浸透的纸片,上面是影佐副官死前用血写下的扭曲字迹:“旧鼎…误我…天皇…板载…” 字迹未干,充满了不甘与诅咒。
“八嘎!没有‘神之种’!我们上当了!” 带队的少壮派军官看着空箱子和血书,气得浑身发抖,一刀劈在岩壁上!
消息传回关东军高层和伪满“帝宫”,引发轩然大波。影佐残部被“旧鼎”借日本人之手彻底铲除,关东军少壮派因轻敌冒进、损失惨重而遭到申斥打压。“旧鼎”势力则趁势巩固了在伪满宫廷的地位,张得功等人更加得意。而影佐的“雪融”计划,随着他本人和最后核心力量的覆灭,其最后的威胁,终于在这片被鲜血染红的残阳下,彻底化为了历史的尘埃。一场由“旧鼎”策划、傅三爷“沉渊”系统推波助澜的毒计,为“雪融”之战画上了充满权谋与背叛的终章。
第三幕:权谋初启,三地烽烟(盘龙垒,议事主厅)
盘龙垒主厅,炭火熊熊。权世勋(幼子)端坐主位,虽依旧清瘦,但渊渟岳峙,已初具掌舵者的威仪。下首坐着白鸿儒、陈清河、王有禄、李振彪(独臂按刀)、墨离(列席),以及通过加密信道连线的山东怒海“海龙”副舵主和河北“算盘”。
“‘雪融’之毒,影佐伏诛,其党羽尽灭。此役,盘龙上下,功不可没!”权世勋(幼子)的声音沉稳有力,为先前的惨烈斗争定调,“然,国难未已,倭寇凶焰更炽!前门驱狼,后门进虎。‘星坠’虎视眈眈,‘旧鼎’蛇鼠一窝,皆是我华夏心腹之患!盘龙,当由守转攻,入此抗战洪流,以智谋周旋,以实力卫疆!”
他环视众人,目光如炬:
“一、山东怒海(副舵主听令):墨甲修复后,由墨离率部分墨家弟子携改进图纸前往山东!以石岛湾新秘港为基,依托怒海残存舰船,组建‘潜蛟’部队!不争海权,专司近海袭扰、破坏倭寇运输线、营救被掠同胞!以‘渊瞳’寻踪,以‘惊雷’破敌!大哥(权世勋长子)醒前,副舵主暂领全局,墨离为技术统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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