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困兽犹斗,三爷焚稿(北平,车祸现场)
砰啷!车窗玻璃被傅三爷用手杖末端的精钢包头砸碎。不等外面那些伪装的特务反应过来,他并未试图从窗口钻出——那无疑是活靶子——而是迅速将手伸入内襟暗袋,掏出的并非武器,而是一个扁平的铜制小盒和一枚单筒信号焰火。
他毫不犹豫地将那小盒对着砸破的车窗缝隙奋力向外扔去!铜盒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尚未落地,傅三爷另一只手中的信号焰火已然拉响!
咻——啪!
一枚耀眼的红色信号弹尖啸着冲上北平灰暗的天空,猛然炸开!这是遭遇最紧急危险、请求不顾一切支援的信号!
这一连串动作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围拢过来的特务们显然没料到这老朽之人反应如此迅捷决绝,动作不由得一滞!
就在这刹那的迟滞间,那扔出的铜盒落地摔开,里面并非情报文件,而是一种特制的、遇空气即剧烈燃烧并释放出大量刺鼻浓烟的化学药剂!瞬间,火光与浓烟腾起,迅速弥漫开来,遮蔽了视线,引起了真正的街头混乱和惊叫!
“咳咳!老东西耍花样!”
“别让他跑了!”
特务们呛咳着,试图强行冲过浓烟拉开车门。
然而,傅三爷利用这争取来的宝贵几秒钟,已经做完了他最后该做的事——他将藏于袖筒中的、真正核心的几张密码底稿和一份极小的微缩胶卷,迅速凑近车内尚未熄灭的烟斗,看着它们蜷曲、焦黑、化为灰烬。绝不能让最关键的东西落在敌人手里。
做完这一切,他整了整衣襟,平静地坐在后座上,仿佛外面的一切混乱已与他无关。他能做的已经做完,星火已撒出,如今只求速死,不给敌人拷问要挟的机会。
浓烟被疾风吹散些许,车门终于被粗暴拉开,几支手枪指住了车内。看到的却是傅三爷闭目养神、嘴角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嘲讽笑意的模样。
“搜!”特务头目气急败坏地吼道。
搜查的结果自然一无所获。特务头目脸色铁青地看着那堆纸灰和空了的铜盒,明白最重要的东西已经没了。活捉一个失去价值的老头,意义大减。
“带走!”他咬牙切齿地道,计划彻底失败,只能将人带回去勉强交差。
傅三爷被粗鲁地拖出轿车,押上另一辆车。他始终神色平静,唯有在目光扫过某个方向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那条线,不知道能不能保住。星火已出,但传递星火的人,已然身陷囹圄。
第二幕:回声震荡,各方悸动(重庆/延安,密室)
傅三爷舍命送出的“星火”,虽然核心原件已毁,但那些经过脱敏处理的“种子”,已然在重庆和延安的极小范围内引发了持续的地震。
重庆,军统某秘密档案室。几位高级参谋对着那些模糊却骇人的照片和经过翻译的片段文字,争论得面红耳赤。
“荒谬!这定是共党或日本人的心理战!”
“但这份关于生物剂量的数据…不像凭空编造…德国方面最近确实有些动向…”
“即便有几分真,也绝不能公开!会引起恐慌,破坏盟国关系!彻查来源,压下!”
虽然最终被高层决策“压下”,但怀疑的种子和巨大的不安已然种下,一支秘密调查组被授权成立,开始极其隐秘地内部核查。
延安,一副窑洞内。几位领导人传阅着那份情报,神色无比凝重。
“如果这是真的…那我们所面对的,就不仅仅是民族敌人,更是反人类的魔鬼。”
“日寇与如此邪恶之力合作,其心可诛!这更证明了我们抗战的正义性与紧迫性!”
“情报来源虽无法核实,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应立即加强对根据地军民防特反谍的教育,特别是提防任何异常疾病和陌生人物。同时,设法通过国际友人渠道,侧面验证。”
不同于重庆的竭力压制,延安选择了内部警示和积极防御。一股更加警惕、更加团结的氛围在悄然凝聚。
国际渠道那边,那位外国记者看着手中的文件,震惊之余,更多的是职业性的兴奋与谨慎。他需要核实,需要更多证据,但他深知,如果这一切被证实,将是轰动世界的头号新闻。
第三幕:净光驱邪,稚子献策(盘龙垒,医疗室)
盘龙垒医疗室内,气氛紧张。陈清河面前躺着两名从古商道拼死逃回、身中蛊毒的伤员(并非白映雪一行,而是之前探路或后续信使)。他们的情况比之前接触“寒铁”残留的弟子更糟,不仅皮肤溃烂发黑,神智也开始昏聩,体内似乎有活物在蠕动,痛苦不堪。
各种解毒剂收效甚微,甚至刺激得那“活物”更加狂暴。
陈清河眉头紧锁,汗珠从额角滑落。李守拙被紧急请来,看看这位‘金石辩微’的能手可有什么见解,但此时二人一筹莫展,依旧感到棘手。
“毒性猛烈,且与虫蛊结合,似有生命,寻常药石难及根本。”李守拙捻着胡须,面色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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