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特派施压 以退为进(祁县 晋商理事会议事厅 & 白府)
重庆郑特派员并未离开祁县,反而以“协助地方发展实业”为名,介入了“三晋工农联合发展公司”的筹建事宜。议事厅内,他拿着规划图,指点江山:“诸位,中央认为,此类关乎国计民生之重要实业,当纳入统一规划,以确保资源最优配置,更好地服务于抗战大局。公司管理层,应由中央委派专员与地方贤达共同组成……”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这分明是要夺走理事会,尤其是白家对新公司的控制权!几位理事面露愤慨,却慑于对方身份,敢怒不敢言。
白映雪端坐主位,面色平静如水。待郑特派员说完,她才缓缓开口,声音清越:“特派员心系国事,谋划深远,映雪佩服。然,‘三晋公司’乃我晋商同仁集资兴办,旨在稳固乡土,惠泽桑梓。若骤然变更章程,引入外来管理,恐寒了出资同仁之心,亦不利于尽快投产,支援前线。”
她话锋一转,提出折中方案:“不如这样,公司依旧由理事会负责筹建运营,但可聘请特派员推荐之专业人才担任技术顾问,公司产出之军需部分,亦优先、优惠供应指定部队。如此,既可兼顾中央要求,亦不挫伤地方积极性,特派员以为如何?”
这一手“以退为进”,既守住了根本的控制权,又给了对方面子,还强调了“尽快投产支援前线”的大义名分。郑特派员盯着白映雪,见她目光坦然,态度不卑不亢,心知此女绝非易与之辈,强硬手段难以奏效,只得暂且接受这个方案,但心中的算计却更深了。
会后,白映雪回到白府,对权世勋(幼子)叹道:“树欲静而风不止。重庆方面,这是要将我等置于其掌控之下。”权世勋(幼子)靠坐在榻上,眼神深邃:“意料之中。既要借其实业之名掩护,便需承受其觊觎之压。关键在于,核心技术与人脉,必须牢牢握在自己手中。明面上的公司,可适当让其参与,但真正的根基,需隐于其视野之外。”
第二幕:病榻授计 分权制衡(白府 权世勋幼子静室)
权世勋(幼子)的身体状况时好时坏,但他强撑着精神,与白映雪、白鸿儒、祝剑生进行更核心的谋划。
“郑特派员此举,仅是开端。”权世勋(幼子)声音虚弱,思路却异常清晰,“日后类似压力只会更多。白家需明确‘内外’之分。‘外’,即商会与明面实业,可由映雪主导,必要时可拉拢田文镜等地方官员,乃至理事会中其他有影响力的家族,形成利益共同体,共抗外来压力。‘内’,即核心技术、秘密渠道、武装力量,必须由我白家绝对掌控,由祝先生、舅公负责,与‘外’隔绝。”
他看向白鸿儒:“父亲,您德高望重,可在理事会内部,暗中串联一批可靠盟友,形成支持映雪的稳固力量。”又对祝剑生道:“祝先生,‘烽火连城’旧部及新训护卫,需进一步加强忠诚与能力训练,必要时,可化整为零,以护院、镖师等身份,分散嵌入各重要产业据点,既保安全,亦为耳目。”
这是一套完整的“分权制衡、深藏不露”的应对策略。将白家的力量分为明暗两层,明的层面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构筑防御纵深;暗的层面则更加精干隐蔽,确保家族的核心利益与安全。众人皆领命,深感权世勋(幼子)虽病体支离,其谋略眼光却愈发老辣。
第三幕:海上惊雷 将计就计(黄海海域 权世勋长子船队)
权世勋(长子)的“海上贸易”做得风生水起,自然也引起了日伪的注意。这一日,他接到墨离急报:一支由三艘伪军炮艇护航的运输船队,正沿着海岸线航行,船上据说装载着一批刚从东北运来的重要机床设备。
“机床?好东西啊!”权世勋(长子)眼中金光大盛,但随即冷静下来,“三艘炮艇护航,有点扎手。老墨,咱们刚弄到的那几箱子‘小甜瓜’(指德制手榴弹)和炸药,正好试试威力!”
他并未鲁莽地正面强攻,而是精心选择了了一处暗礁密布、水流湍急的狭窄水道作为伏击点。他派“浪里鳅”带人提前在水道入口布设了漂浮水雷(土法制),主力则埋伏在水道两侧的礁石后。
当敌船队小心翼翼地驶入水道时,首尾两艘炮艇先后触发了水雷,虽未沉没,却瞬间瘫痪,堵塞了航道。中间运输船顿时成了瓮中之鳖!权世勋(长子)一声令下,快艇从礁石后蜂拥而出,利用速度优势贴近运输船,将“小甜瓜”和炸药包雨点般砸向甲板和轮机舱!
爆炸声震耳欲聋,护航炮艇自顾不暇,运输船很快燃起大火,失去动力。权世勋(长子)的人迅速登船,控制局面,将能搬走的精密机床部件和随船图纸尽数掠走,然后迅速撤离。等日伪援军赶到时,只剩下了燃烧的残骸和漂浮的碎片。
此战,权世勋(长子)以极小代价,重创日伪海上运输,缴获了极其宝贵的工业设备,大大提升了自身实力和声望。他将部分无法立即使用的机床部件,通过秘密渠道转运给了八路军的兵工厂,进一步巩固了盟友关系。海上的雷霆一击,再次证明了这支力量的不可或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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