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离带人迅速搜查船舱,在底舱一个密闭的、带有降温设备的隔间里,发现了数个标记着危险生物标识的金属容器!虽然看不懂上面的俄文,但那骷髅头和交叉骨的标志,足以说明一切!
“大当家!找到了!就是这东西!”墨离的声音带着后怕与愤怒。
权世勋(长子)看着那些冰冷的容器,仿佛看到了无数同胞在无形的毒雾中哀嚎倒地的惨状。他眼中戾气大盛,一脚将一个容器踢得哐当作响:“妈的!给老子把这些玩意儿连同这条破船,一起沉到最深的海沟里去!处理干净,一个细菌都不能漏出来!”
他站在船舷边,看着那满载着死亡与阴谋的铁壳船缓缓沉入冰冷的海水,心中没有丝毫轻松。这只是开始,他知道,“海魈”绝不会只有这一条船。
第三幕:渝使刁难 以利破局(北平 京西权府 客厅)
重庆方面的压力并未因之前的舆论风波平息而减弱。郑泽民似乎铁了心要啃下白家这块硬骨头,又或许是“海魈”背后的势力在重庆方面进行了新的游说与施压。这一次,他派来的不再是暗杀或造谣的队伍,而是一位手持正式公文、态度倨傲的财政部特派专员,姓胡。
胡专员登门京西权府,表面是核查“三晋公司”及白家名下产业在“战时统制经济”政策下的执行情况,实则是鸡蛋里挑骨头,寻找罚没或接管白家产业的借口。
白映雪产后恢复良好,气度更显雍容。她亲自在客厅接待了这位胡专员,李修兰则安静地侍立一旁,负责斟茶倒水,记录谈话要点,姿态恭顺,眼神却锐利地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胡专员翻看着白映雪提供的、早已准备得滴水不漏的账目和文件,半晌找不到明显破绽,便转而吹毛求疵,指责白家与平津乃至海外(暗指与李家的合作及可能存在的其他渠道)的贸易往来“过于频繁”,“资金流向不明”,有“转移资产、规避监管”之嫌。
“白会长,”胡专员放下茶盏,皮笑肉不笑地说,“如今国难当头,一切当以抗战大局为重。似贵府这般……枝繁叶茂,难免惹人注目。依鄙人看,不如由财政部牵头,派员入驻‘三晋公司’核心管理层,协助理顺财务,明确产权,也好堵住那悠悠众口,免得……引火烧身啊。”
这话已是赤裸裸的威胁,意图强行接管。
白映雪神色不变,轻轻拨弄着茶盖,淡然道:“胡专员忧国忧民,映雪敬佩。然我白家产业,每一分钱来得清楚,去得明白,皆用于维持生产、支援抗战、赈济灾民。专员若要查,尽管查便是。至于派员入驻管理……”她微微一笑,话锋一转,“说起来,前些时日,映雪与北平李家的瀚文公,还有傅三爷,正商议着将定州药行的一部分股份,赠与财政部下属的某个赈济基金,以期能更直接、更有效地为前线将士和后方难民略尽绵薄之力。只是这具体章程,还需与贵部详细磋商。不知专员可否代为引荐,促成此事?”
她这番话,看似退让,实则以退为进。主动提出捐赠部分边缘产业股份(且是与李家合资的定州药行),既堵住了对方“资敌”、“牟利”的指责,又将球踢回了财政部内部——这笔看似唾手可得的“好处”,由哪个部门、哪个人来接手?其中利益如何分配?足以在对方内部引发新的矛盾和争夺。
胡专员显然没料到白映雪会来这一手,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算计,语气顿时缓和了不少:“哦?竟有此事?白会长深明大义,实乃商界楷模!此事……容胡某回去禀明上峰,再行定夺。”
一场剑拔弩张的接管危机,被白映雪轻描淡写地化解于无形。她深知,在如今的世道,有时“利益”二字,比任何道理和武力都更有效。
第四幕:兰台理政 恩威并济(京西权府 账房)
送走胡专员后,白映雪将后续与财政部周旋的事宜交由傅三爷具体操办,自己则更专注于应对“海魈”的生物威胁。府内大小事务,愈发倚重李修兰。
李修兰不负所托,将权府内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她深知权力越大,责任越重,也越容易招致妒恨。因此在处理事务时,愈发注重恩威并济,规矩分明。
府中一名负责采买绸缎的管事,是白家的老人,自恃资历,在一次采购中收了供货商不小的回扣,以为能瞒天过海。李修兰在复核账目时,凭借对市价的精准把握和对数字的敏锐,发现了价格异常。她没有立刻发作,而是暗中派人调查,拿到了确凿证据。
随后,她将那管事唤至账房,屏退左右,将证据一一摆在他面前。那管事起初还想狡辩,但在李修兰平静却极具压迫力的目光和无可辩驳的证据下,最终面如死灰,瘫软在地,磕头求饶。
李修兰看着他,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是我白家老人,本该以身作则,却行此龌龊之事,按家规,本该重责逐出。念你往日尚有微劳,且家中尚有老小需抚养,此次便网开一面。罚没你此次所得,另扣一年例钱,降为普通仆役,以观后效。若再犯,两罪并罚,绝不宽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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