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炎热早已远去,天空变得高远,田里庄稼经过夏日里的疯长,已看到收获希望。
天气终于凉了,但人们依然忘不了那几天的酷热,热的邪门,也热的叫人受不了。而天气又再次异常,一场暴雨导致沱河水位猛涨,并蔓延过河堤,沱河铁路桥两侧路基也被冲毁,甚至连带桥面有垮塌危险,需要加固后,才可通行。
鬼子急忙抢修,在修复之前,铁路运输被迫中断,其中有三节火车皮军火,迟滞在砀县车站。
两天后,九月一日晚上,杜家振和大狗带领三中队,夜袭铁路南侧沱河岸边的桃林据点。
桃林据点驻扎着一个鬼子分队,还有两个排伪军,由日军少尉指挥。该日军少尉禽兽不如,乡民向谷熟县委哭诉说,他杀了两个六岁的孩子,还用指挥刀把孩子的心挑了出来。
县委派人找到无风,请求支援县大队,打下桃林据点,为死难乡亲报仇。
继连续伏击马家村和牧马镇据点的伪军后,独立大队又向西南,二十天之内,偷袭两个据点,伏击两个巡逻队,现在已进入休整,并抓紧训练刚招的一百六十多名新兵。
但小鬼子如此没人性,无风闻听,勃然大怒。他本想亲自带队,但因为要去支队司令部开会,只好让杜家振带三中队偷袭桃林据点。
无风给杜家振和大狗下了死命令,不管付出多大伤亡,也必须把小鬼子弄死,把他的指挥刀给弄回来,让县委同志当着乡民的面砸断,以祭奠死去的孩子。
“如果打不下来,你们两个就他娘的滚蛋,别回来了!”无风最后吼道。
说是不计伤亡,但杜家振和大狗不会再猛冲猛打。他俩向王五借了五名队员,经过了战斗,又经过了一个多月训练,王五手下队员个个成了高手,翻墙摸哨,轻如狸猫,毫无动静,快如闪电,刀刀致命。
但鬼子二鬼子为防备偷袭,对据点也进行了改造,周围一圈是三米多深的壕沟,壕沟上沿拉起铁丝网,二鬼子岗哨也不敢再偷懒,他们在暗夜里睁大了双眼。
摸岗哨,强攻,打了一阵,最后只剩下三头鬼子退守到炮楼顶上,其中就有那个日军少尉。杜家振和大狗带着五名队员,冲上楼顶。日军少尉举着指挥刀,要作最后的决斗。
这不是提着灯笼拾粪——找死么?杜家振让战士们闪开,他手举刚缴获的鬼子三八大盖,扎稳马步,刺刀对向了鬼子。
汽灯下,鬼子少尉脸色已显苍白。他之所以杀人剖心,却是因为心里的恐惧,以此来练自己胆量。可他知道,今天将必死无疑了。
日军少尉双手握着指挥刀,砍向了杜家振。
杜家振本就有功夫底子,这一年多时间,没事的时候,就和无风切磋功夫,研究搏杀 套路。准确地说,两人练的拳脚刺杀,多为野路子,但都能招招制敌。
杜家振没想给日军少尉来个痛快的,他要像猫抓到老鼠一样,不能一下弄死这头凶残的鬼子。
杜家振闪身躲过日军少尉的指挥刀,反手举起枪托,砸在日军少尉脸上。
日军少尉咣当躺在地上,他左脸下颌骨似乎都被枪托捣烂,脑袋发懵,疼痛难忍。
“王八羔子,起来!”杜家振冲日军少尉喊道。
旁边鬼子吓得两腿哆嗦,却又大吼一声,举着刺刀,扑向杜家振。
大狗举起手中盒子炮,啪啪两枪,打中两个小鬼子,又冲上去,每个小鬼子来上一脚,都跺在小鬼子咽喉上。咔嚓一声,两头鬼子脖子都断了。
“八嘎——”日军少尉忍着巨疼,爬了起来,捡起指挥刀,又刺向杜家振。
杜家振刺刀向左,拨开日军少尉指挥刀,又一气呵成,连贯动作,刺刀向后,枪托向前,又砸在日军少尉左颧骨上。
日军少尉左眼角已经崩裂,左边脸也似乎塌陷下去,他哎呦一声,趴在地上,挣扎着又想起来。
杜家振不想再玩了,上前一脚,他踢在小鬼子左脸上,接着丢下枪,双手抓住小鬼子衣领,提了起来,走到楼顶边上,大吼一声:“去你娘的吧!”把小鬼子从跑楼顶扔了下去。
十米多高的炮楼,日军少尉像麻袋一样,噗通摔在地上,又像蛆虫一样,蠕动着。
众人从跑楼顶下来,还能听到日军少尉呻吟声。
大狗又拔出了刀,小声说:“弄死他吧。”
杜家振摆手:“再让他疼一会。”
灯光下,旁边二鬼子吓傻了,抱着头,耷拉着脑袋,生怕下一个就轮到他们。
包括日军少尉在内的十七个鬼子,两个伪军排悉数被消灭。缴获颇丰,五挺轻机枪,三具掷弹筒,加上枪支弹药,拉了满满一大车。队员还从储存室找到十多包炸药。
一个不大的据点,存这么多炸药干什么,杜家振走到二鬼子连长旁边,问炸药包是做什么用的。
“报,报告长官,是鬼子存放在这里的,说再下大雨,就炸河堤。”
“为啥要炸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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