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结婚了。卡佳的声音很轻，他是军官，人很好。
空气仿佛凝固了。何雨柱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他早该想到的，三年时间，足够改变太多事。可当真相摆在面前，心口还是像被什么东西堵住，闷得发疼。
对不起。卡佳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下巴，我以为我能等下去，可是...
何雨柱突然抱住她，将脸埋在她的金发里：别说了。
那一晚，他们像要把三年的思念都补回来。卡佳的房间里，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只有月光从缝隙里漏进来，照亮散落一地的衣物。何雨柱抱着她，感受着熟悉的温度，动作里带着压抑的疯狂。卡佳起初还迎合着，后来便只剩细碎的呜咽，指甲深深掐进他的后背。
三次高峰过后，卡佳瘫软在他怀里，发丝黏在汗湿的脖颈上。何雨柱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心中五味杂陈。
天快亮时，卡佳突然跨坐在他身上，金发垂落如同瀑布。她吻着他的胸口，动作带着决绝的温柔，直到何雨柱再次沉沦。云收雨歇后，她趴在他肩头，眼泪无声地浸湿了床单。
有机会，我去中国看你。分别时，卡佳拉着他的手不肯放，你会像以前一样招待我吗？
何雨柱替她擦去眼泪，故意露出痞笑：当然，到时候还欺负你一晚上，让你丈夫吃醋。
卡佳愣了愣，随即红了脸，伸手捶了他一下：你真坏！她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唇，我会把你的话告诉你妻子。
两人相视而笑，眼角却都泛着湿意。有些告别，注定要带着伤痕。
回到四九城时，东风区已经入了秋。何雨柱一回来就扎进了收音机厂的工作中。厂区厂房己经建了起来。各项建设都在收尾，几个车间已经投产。
何雨水已经正式报到，他把何雨水拿回的各种技术资料归档，在保密室严格管理。每晚都学到深夜，的天抱着图纸在工地上转。她剪短了头发，穿着沾满灰尘的工装，却依旧难掩眼中的光芒。哥，你看这个电容参数，是不是可以再优化一下？她拿着笔记本追上来，上面画满了密密麻麻的公式。
何雨柱接过本子看了看，赞许地点头：这个想法不错，我们试试调整电路布局。
这时，副厂长候立明走了过来。他是从市机械厂调过来的，戴着厚厚的眼镜，说话慢条斯理：何区长，设备清单已经核对好了，下周就能从苏联运过来。
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车间的供电系统一定要跟上，别到时候设备来了用不了。
张启明连连点头：已经联系供电局了，保证没问题。
何雨柱望着正在搭建的厂房框架，突然想起于莉。按照日子，她和秦淮如这个都该临产了。他特意去看过两次，于莉正抱着毛线筐织小衣服，看见他来便笑：厂长位置可得给我留着，等出了月子我就来上班。
放心，你的办公室都收拾好了。何雨柱递给她一个纸包，从香江寄买来的补品，对孕妇好。
于莉打开一看，里面是燕窝和花旗参，心中难喜：你那么忙，还总惦记着……
对了。于莉接着问，秦淮如那边怎么样？
昨天刚去看过，气色挺好的。何雨柱回答。于莉忽然压低声音，柱子哥，你说她们俩要是生了男孩，是不是该认你当干爹？
何雨柱愣了愣，随即笑道：我是他亲爹，还要认什么干爹呀！
离开家属院时，暮色已经笼罩了街道。何雨柱望着天边的晚霞，突然觉得心里很踏实。收音机厂的轮廓在夜色里渐渐清晰，就像他规划的未来，一步一步，正在变成现实。
他不知道前路还有多少风浪，但只要身边有这些人，有这些正在生长的希望，就足够了。晚风拂过，带着泥土的气息，也带着新生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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