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等着，我不会有事的。”
云澈已经穿戴整齐，他轻轻搂着妘清栀的腰，手掌在她后背温柔地拍了拍，声音放得极软，试图安抚她眼底藏不住的不安。
妘清栀自然知道，他又要去做危险的事，但和以往不同，没有巅峰体验券，云澈无法召唤出以前那些并肩作战的同伴，二十多只冠军级宝可梦的助力，如今只剩下空缺。
现在他身边，只有厄诡椪、古剑豹、沙奈朵三只老牌主力，就算加上新入队、还在适应指挥的赫拉克罗斯，以及刚摸到冠军级门槛的布莉姆温，五只宝可梦的火力，也远远比不上二十多只冠军级宝可梦全开时的威慑力。
可她不会阻止。妘清栀太了解云澈了，如果知道有危机却坐视不管，眼睁睁看着别人陷入危险，那他就不是那个会为了守护他人而拼尽全力的云澈了。
“嗯，我等你。”
她抿了抿泛白的嘴唇，怕自己忍不住掉眼泪，不自觉地偏过脑袋，避开云澈的目光。
云澈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心里一软，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低头吻上了她软嫩的唇瓣。
不远处的客厅角落，妮嫫攥着拳头站在那里，看着相拥亲吻的两人，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嘴里叼着的一块白色手帕，都快被她磨牙的力道撕成碎片。
她鼓着腮帮子，眼底满是委屈与不甘。
明明是她先认识云澈的，明明是她先找到他的，为什么现在站在他身边的人，不是自己呢？
“妮嫫，别这样。”
牡丹的声音淡淡响起，目光落在妮嫫嘴里的手帕上，“你手里这块手帕是我的，再咬下去就要被你咬坏了。”
她的性格向来淡然，和云澈的冷淡有些相似，却又截然不同。
云澈的冷淡只对生人，对熟悉的人总会流露几分温度，而牡丹更像“三无少女”，对待任何人都带着一种毫无波澜的平静，仿佛世间事都难以牵动她的情绪。
可妮嫫知道，牡丹心里藏着对云澈的感情，只是从不外露。
所以她看着牡丹一脸平静的样子，忍不住皱起眉，语气带着几分急躁：“你就这么甘心，看着云澈被那个女人抢走吗？可恶！他以前明明那么不开窍，怎么一到这个世界，就突然学会谈恋爱了啊！”
想到以前的事，妮嫫更是委屈。
当初在帕底亚，她红着脸和云澈一起在河边洗澡，两人坦诚相对，她甚至已经做好了把身心都交付给他的打算。
可云澈却半点反应都没有，目光扫过她的身体时，就像在看一具无关紧要的“粉红骷髅”，转头就去关心宝可梦泡在冷水里会不会不舒服，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不只是谈恋爱。”
牡丹忽然开口，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妘清栀身上，准确地停在她双腿之间的缝隙处，然后抬手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冷光，恰好遮住了她眼底的情绪，“他们恐怕，已经本垒了。”
“岂、岂可修……”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瞬间击垮了妮嫫最后的心理防线。
她连之前不甘的咆哮都发不出来，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双腿一软，失落地跪倒在地毯上，嘴里的手帕也掉了下来，眼神空洞地盯着地面。
原来，她和云澈之间的距离，比她想象的还要远。
“明明你也喜欢云澈，为什么一点都不伤心啊？”
妮嫫趴在地毯上，抬头看着一脸平静的牡丹，语气里满是不解，自己都快难过死了，牡丹怎么还能这么淡定。
“为什么要伤心？”
牡丹推了推眼镜，眼神依旧平静，“云澈只不过是现在和妘清栀谈恋爱而已，又不代表我输了。”
“哎？”妮嫫猛地抬起头，没听懂她的意思。
“我查过资料，初恋能走到最后的比例还不到百分之十。”
牡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妘清栀身上，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笃定，“现在妘清栀是他女朋友，但以后难免会因为生活习惯、想法差异吵架分开。我要做的，就是在那之前，一直让云澈知道我喜欢他，同时维持好他对我的好感，等他们分开，我再趁机靠近就好。”
她说着，盯着妘清栀的眼睛里渐渐透出算计的光：“这个女人，既不像我懂黑客技术能帮云澈查资料、破系统，也不像你有冠军级的训练家实力能并肩作战，什么特长都没有，帮不了云澈任何事。等云澈遇到更需要帮手的情况，发现她没用的时候，被抛弃只是迟早的事。”
刚好路过客厅的派帕，无意间听到了牡丹的话，脚步顿了顿，回头看向牡丹的眼神变得十分怪异。
平时看着安安静静的，没想到心里这么能算计，真是个“恶毒”的女人！
而牡丹的话，对妮嫫来说却像拨云见日，她瞬间从地上爬起来，眼睛亮得像星星：“对啊！那个妘清栀能后来者居上，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之前我和你都不在云澈身边！现在我回来了，我还没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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