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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蹭了蹭淤青的侧脸,说实话,挺新鲜,也挺疼的。
话音陡然转冷:可我向来睚眦必报。今儿当着全院人的面把话撂这儿——你们家要出人命,我说的。
贾东旭腿一软瘫坐在地。那两个字砸下来像冰锥子,扎得他浑身发冷。
红心!易中海急呼。少年白净脸上挂着血丝,温声细语里裹着戾气,看得人心里发毛。
红心充耳不闻。重生者骨子里的傲气混着系统加持的底气,早把理智烧成了灰烬。盘算着最坏打算:大不了鱼死网破远走高飞,海外天地更自在。
贾氏这会儿真慌了,手脚并用爬过来扯他裤腿:婶子给你赔罪!要磕头要打骂都随你!脑门撞得地面咚咚响。
少年大夫冷眼看她表演。见惯生死的人,心早硬成了铁疙瘩。
坏蛋!小胖子棒梗突然冲出来猛推他个趔趄。六岁的身板壮实得像小牛犊,这一下直接把易中海看得心头狂跳——要坏事。
秦淮茹立刻挡在儿子身前,紧地望着红心道:红心,棒梗年纪小不懂规矩,我替他赔个不是。
红心自然不会当众与孩童计较,至于私下如何便难说了。他对贾家上下全无好感,自然包括那小崽子。于是他蹲下身与棒梗平视,嘴角带笑眼神却寒凉:小鬼,不管听不听得懂,你给我记住——今天是初犯也是末次。若再有下回,哪只手碰我,就剁哪只。
呜——从小娇惯的棒梗哪经得起这般威慑,虽未能全然理解话语,却被那森冷目光吓得嚎啕大哭。
整个院子霎时只余刺耳啼哭。红心蹙眉对秦淮茹道:贾家嫂子,要么让孩子住声,要么带他回屋。
孩童哪能说停就停?秦淮茹慌忙抱起儿子:我们这就回去。
院里终于复归宁静。
不多时,何雨柱与航领着公安们涌入中院,同来的还有李军、燕夫妇及一众民警——实则是李军的同事们。
红心!燕冲到弟弟跟前,见他面颊肿胀、唇带血痕、满身尘土,心尖疼得像被狠狠攥住。
实际上红心仅挨了一拳,脏污不过是跌倒沾的。他冲姐姐眨眼笑道:姐,真没事。
李军此刻头脑发胀,路上已听航说明原委。想到自家宝贝小舅子竟遭贾家如此欺辱——平日里众人连他耳朵都舍不得拧——当即揪起贾东旭衣领:混账东西活腻了是吧?
眼见姐夫要动手,红心急忙阻拦:先带回去处理。
李军强压怒火喝道:来啊!铐走!
民警们当即拘了贾东旭,连贾氏也未能幸免。方才撒泼的老太此刻噤若寒蝉,深知稍作反抗便会吃尽苦头。
有人讲,警察办案要讲究方式方法。
得了吧,也不看看现在是啥年代?连供销社和百货公司都挂着严禁殴打顾客的告示牌,你还指望这年头的警察能有多文明?以为是六十年后呢,随随便便个警校毕业生都揣着本科 ** 。
再说了,想想早些年街面上那些城管吧。眼下这批警察的办案手段,可比当年城管凶狠多了。这年头老百姓也都不是善茬,温声细语根本镇不住场子。
没多会儿, ** 的就被押走了。
既然走了报案程序,当事人红心自然得跟着去派出所做笔录。还得跟李军商量这事该怎么定调子。
临走前红心还得安抚家里人:姐,大姨,婶,真没啥事,就挨了一拳,牙龈出了点血早就止住了。我先跟姐夫去趟局里,你们都回吧——姐,你今晚就睡我屋别回去了,大半夜的不安全。航子,明天帮我跟学校请个假,具体几天再说。
航应了声,眼神却死盯着贾家窗户瞧,那架势恨不得直接把那屋子点了。
要不去医院开点药膏抹抹?燕还是不放心。
用不着!这点小伤上什么医院?再说了...红心咧嘴一笑,姐你忘啦?我自己就是大夫。临走还不忘逗自家姐姐宽心。
跟着去派出所的还有易中海。他心知这事没法善终,却又不能放着贾东旭不管,一路上不停地跟红心讨价还价。
红心啊,你贾哥这回真知道错了。赔钱道歉行不行?保证没有下回!易中海急得直搓手。
红心差点笑出声——赔钱?当他缺这点钱?打狗就要一次打服,贾家这套把戏他早看腻了。
没等红心开口,李军就冷着脸截住话头:易师傅,明说了吧,没商量。我们家绝不会让红心受半点委屈。
红心面前,易中海还敢胡搅蛮缠,可遇到李军他就彻底蔫了,完全被对方的气势压住。李军说完话,他只能讪讪地挤出一丝笑容。
在派出所做完笔录后,李军的同事明确告知,贾东旭企图霸占烈属财产并殴打烈属,情节相当严重,估计要判三年以下,具体还得看法庭判决。
贾氏的情况稍轻,主要是图谋烈属财产和传播迷信思想,判刑有点难,最多拘留十天半月,之后交给街道办教育改造。
对红心来说,这个结果正合心意。贾东旭要是真蹲三年大牢,生死可就难料了。至于贾氏,结合她以前的劣迹,这次肯定要遣返农村,永远别想再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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