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睡睡,玩玩聊聊,13个小时快速流逝。张铭迷迷糊糊醒了好几次,有时是远处的小孩哭声把他吵醒、有时是翻了个身被酸痛的脖子疼醒。
张铭按摩着肩膀,感觉自己骨头都快散架了!
窗外暮色渐浓,跑道灯火在云层下闪烁,广播里空姐用英法两种语言播报:飞机即将于芭黎时间19:00左右降落戴高乐国际机场。
伸了个懒腰,他看了眼后排的苏晓雯,她已经收拾好笔记本和眼罩,准备着陆了。
邻座的李惠莉也醒了,她摘下眼罩,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把亮黄色颈枕挂在背包上,很快就元气满满。
她冲张铭咧嘴一笑:“学弟,到了!芭黎!是不是很兴奋?”
“是啊!第一次来芭黎,之前只在电影里见过。”张铭点头如捣蒜。
飞机缓缓停稳,乘客们开始解安全带,行李架咔咔作响。
李惠莉麻利地取下行李箱,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拍拍张铭肩膀:“学弟,加个联系方式吧!到时候来我店里,我请你!”
张铭的手机上还没装whatsapp或飞丝布克,于是两人只能先交换了手机号,“学姐,祝你开店顺利。”
李惠莉挥了挥手,拖着行李箱先一步走出飞机,回头喊:“鹰国见!”她步伐轻快,银色行李箱咕噜响,瞬间消失在人群中。
张铭和苏晓雯背上包,跟随人流下飞机。戴高乐机场的航站楼灯火通明,公告牌闪着法语、英语和中文,空气里混杂着咖啡香、香水味和淡淡的消毒水气味。
“这就是芭黎时尚与自由的气息吗?感觉……阿!丘!……一般。”张铭深吸了一口气,被各种混杂在一起的气味呛得打了个喷嚏。
“哪有真用鼻子去闻的,要用眼睛。”苏晓雯递了张面巾纸给他。
“用眼睛?那不得把眼珠子熏坏?”张铭忍不住皮了一下,挤眼:“谢谢你,哆啦晓雯!”
然后他肩膀就被苏晓雯轻轻拍了一巴掌,她嘴角微扬,表达了对外号的“抗议”。
两人走到指示路牌附近,路牌用中英法三种语言写着坐轻轨往南可前往登机口A、B...G。
“咱们的登机口是哪个来着?”张铭准备掏手机。
“L,我刚看了。”苏晓雯手里的手机屏幕正显示着电子登机牌 。
“那奇怪了,这也没有登机口L啊。”张铭绕着牌子转了一圈,确定没有看漏。他困惑地挠了挠头,目光扫过周围,最后在心里默念:“正确路线是哪边?”
几乎是瞬间,视野里嗖地冒出一个绿色半透明箭头,
坚定地指向了北面前进的轻轨站台 。
张铭心中了然。他瞥了一眼北边站台的指示牌,上面只写着“休息区”和其他设施,完全没提登机口 。
“这机场好坑,”他暗想,“这要是没有超能力,谁找得到地方啊?”
他正准备开口建议往北走,身旁的苏晓雯却先一步得出了结论。她抬头看了看站牌,冷静地分析道:“指示牌上说A-G在南边,登机口编号一般是顺序的,L应该在G后面。我们往南走吧。”
张铭闻言,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看了看苏晓雯那认真分析的侧脸,心中暗道:“她这个推断完全符合逻辑,我要是现在非说登机口在北边的休息区,她肯定会觉得我脑子不正常。反正转机时间还早得很,就当是陪她逛逛这戴高乐机场了,顺便也能看看她发现走错路时会是什么有趣的表情。”
想到这里,他立刻换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点头附和:“有道理!不愧是你,小苏姐,逻辑清晰。那就往南走!”
达成一致意见的两人拖着行李,挤上南向轻轨 。车厢明亮,窗外航站楼的灯光如星海滑过。几站后,轻轨到了南向终点站,站牌上依然只有A-G登机口的指示,完全没“L”的影子 。
深夜的航站楼末端空空荡荡,别说工作人员,连旅客都看不到几个 。
苏晓雯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厅,秀气的眉头紧紧蹙了起来,一向冷静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困惑和挫败。
张铭则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但他没有立刻点破,而是故作惊讶地环顾四周:“不会吧,难道是我们的逻辑出错了?”
“别急。”苏晓雯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低头看着登机牌上的“L”字,再次陷入思索,“如果不是字母顺序……那会不会是某个单词的缩写?比如Lobby(大厅)或者Lounge(休息室)?”
“Lounge!”张铭立刻接话,一拍大腿,像是被她点醒了一样,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你这个思路太对了!休息区不就在北边吗?我的直觉果然没错,一开始就感觉北边有什么东西在呼唤我!”
他这番话半真半假,既肯定了苏晓雯的智慧,又巧妙地把功劳引回了自己的“直觉”上,显得自己既聪明又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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