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拂云的身体绷成了一块铁。
她是谁?
听风楼的少主,行走于刀尖的舞者,能将人心玩弄于股掌的千面妖狐。
她的心,早就该冷如玄冰,硬如磐石。
可现在。
它乱了。
被身后这个男人,用几句轻飘飘的话,和一双不容抗拒的铁臂,彻底搅成了一锅沸粥。
羞。
恼。
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想立刻掐死的……窃喜。
“你……混蛋!”
阮拂云终于夺回了身体的一丝控制权,手肘凝聚全身力道,闪电般向后撞去!
这是她千锤百炼的杀招,是顶尖刺客的本能反击。
然而,预想中骨骼碎裂的闷响并未传来。
赵十郎的身体只如鬼魅般微微一侧,便让她所有的力道都砸进了空处。
同时,那环在她纤腰上的手臂,骤然收紧。
更紧了。
紧到勒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紧到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膛之下,那沉稳、霸道、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仿佛直接擂在她的后心。
“七嫂,你的心跳得很快。”
赵十郎的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窝上,温热的气息吹拂着她敏感的耳廓。
“比我在山寨里放火的时候,还要快。”
轰!
阮拂云的脑中像是有根弦,被这句话精准地拨断了。
这个男人!
他不仅在调戏她!他还在炫耀!
他在用一种最云淡风轻的方式,炫耀他将整个黑风寨玩弄于股掌之间,而她,却像个傻子一样在外面心急如焚。
“放开我!”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与软糯。
这句威胁,听起来,更像是情人间的嗔怪。
赵十郎笑了,笑声低沉,充满了愉悦。
他当然不会放。
这个女人,是一朵最艳丽的带刺玫瑰,是一匹最桀骜的野马。
退让与温柔,只会换来她的疏离和假面。
对付她,只能用最原始,最霸道的方式,将她的尖刺一根根拔掉,将她的伪装一层层撕碎!
他猛地将她一转。
阮拂云惊呼一声,整个人被他死死按在了冰冷的岩壁上。
后背是粗糙刺骨的岩石,身前,是比岩石更具压迫感的男人。
她被彻底禁锢在了这方寸之间。
无处可逃。
“你……”
阮拂云刚想开口,剩下的话,却全被堵了回去。
赵十郎的唇,精准地覆上了她的。
这不是亲吻。
是宣告。
是烙印。
是枭雄在自己的战利品上,印下独一无二的标记。
阮拂云的凤目瞬间睁圆,里面写满了惊骇与不敢置信。
她想反抗,想咬他,想用尽毕生所学的所有阴毒手段,推开这个胆大包天的男人。
可身体,却软得像一滩春水。
从他身上传来的,那股混杂着血腥、硝烟与冷冽松木的强烈雄性气息,像最烈的酒,瞬间麻痹了她所有的神经。
她引以为傲的伪装。
她坚不可摧的心防。
在这一刻,被撞得支离破碎。
【叮!阮拂云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81!她彻底沉沦于你的霸道。】
【叮!恭喜宿主获得【黄金盲盒】一个!】
系统提示音在赵十郎脑中响起。
他并未在意。
此刻,他只想享受这种征服的快感。
享受这朵乱世中最娇艳、最危险的玫瑰,在自己手中被彻底碾碎,而后完全绽放的瞬间。
许久。
直到怀中的娇躯因为缺氧而微微颤抖,赵十郎才松开了她。
他看着她。
那张往日里总是挂着完美假笑的妩媚脸庞,此刻红得能滴出血来。
那双总是波光流转,藏着无数算计的凤眸,此刻水汽氤氲,写满了羞愤、慌乱,和一丝沉沦。
这,才是真正的她。
卸下了所有面具,只属于他一个人的阮拂云。
“现在,还叫我放开吗?”
赵十郎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微微红肿的唇瓣,动作暧昧,眼神却极具侵略性。
阮拂云猛地偏过头,不敢与他对视。
她死死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默认,就是最好的回答。
赵十郎满意地笑了。
他知道,从今夜起,这只最擅长在云端飞翔的雀鸟,已经被他用黄金的锁链,牢牢锁在了手心。
他不再逗她,一把将她横抱而起。
“走了,回家。”
阮拂云下意识地伸出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将滚烫的脸深深埋进他的胸膛,闷闷地“嗯”了一声。
赵十郎脚下发力,游踪步施展到极致。
整个人化作一道贴地飞行的鬼魅,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无边的山林深处。
……
与此同时。
黑风寨,已经彻底沦为人间炼狱。
“走水了!粮仓走水了啊!”
“快救火!都他妈愣着干什么!”
无数的土匪提着水桶,在火场中徒劳地奔走,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浇了桐油的大火,将整个后寨彻底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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