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争夺的是权限?”他摇头,“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争什么。”
他抬起手,那只湿眼球突然裂开一道缝,里面不是神经,是一串流动的数据流,像某种倒放的记忆录像。
“每一次你们以为在反抗系统,”他说,“其实都是在完成我的记忆修复。”
我脑子嗡了一下。
记忆修复?不是清除,是修复?
林晚秋突然开口:“你每次用那把匕首,是不是也会丢一段记忆?”
程砚的动作顿了顿。
没否认。
魏九冷笑:“所以你砍别人记忆的时候,自己也在掉档?这武器有副作用啊,跟用盗版软件一样,越用系统越崩。”
“代价?”程砚终于正眼看我,“我剪掉脐带那天,正在剖开你母亲的子宫找逻辑漏洞。你说,什么代价,比这更大?”
我喉咙发紧。
就在这时,掌心那七滴液态金属突然剧烈跳动,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我低头,发现它们正缓缓聚拢,形成一个微小的漩涡,中心对准焚化炉核心的接口。
而接口里,我的血还在流。
魏九右眼蓝光一闪:“数据流重启了,但方向反了——它在往你身体里回灌!”
我猛地抬头。
系统提示音再度响起,这次不是红框,是黑底白字,像墓碑上的铭文:「记忆反向注入协议启动。来源:程砚。倒计时:00:10。」
林晚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别让它接上!那是他的记忆,不是你的!”
可已经晚了。
第一股数据冲进来,我看见自己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手术刀,站在一排培养舱前。舱里漂浮着婴儿,每一个,都长着我的脸。
第二股数据,我看见程砚跪在实验室中央,机械义眼还没装上,他抱着一个焦黑的培养舱,哭得像个孩子。
第三股,我看见自己亲手把林晚秋推进焚化炉,她说:“别关门,我还想再听一遍《茉莉花》。”
我的手开始抖。
魏九右眼蓝光暴涨,一拳砸向我的肩胛骨,把我从数据流中震出来。我喷出一口血,里面混着黑色的絮状物,像是烧焦的U盘碎片。
“你撑不了三次。”魏九咬牙,“他的记忆有毒,会覆盖你的人格。”
林晚秋撕下最后一片完好的笔记本纸,按在我流血的掌心:“用这个隔断——彼岸花是记忆的锚点,不是系统的,是你的。”
纸一碰血,立刻燃烧,可火是冷的,青白色,像月光凝成的火焰。它封住了接口,暂时阻断了反向注入。
程砚站在原地,湿眼球里的数据流开始紊乱。
“你阻止不了。”他说,“第七代轮回的终点,就是吞噬观测者。”
我抬头,看着他,忽然笑了。
“你知道系统为什么选我吗?”我抹了把嘴角的血,“因为它第一次见到会吃辣条的侦探。”
我猛地撕开衬衫,把那片燃烧的笔记本纸按在胸口。液态金属顺着血管往心脏涌,和冷火混在一起,烧得五脏六腑都在尖叫。
可我也听见了。
在记忆的最底层,有个声音在哼《茉莉花》。
不是我哼的。
是婴儿在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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