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见她沉默,便淡淡说道:“若无他事,我便先告辞了。”
任盈盈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唇齿轻咬,心中极不甘心!
江湖中,大宗师本就不多,能与东方不败结仇的更是少之又少。
他一人连日月神教七大长老都能灭,和东方不败的仇怨已是不死不休。
若能联手,事半功倍!
“陆大侠……”
“陆大侠!”
任盈盈刚欲再劝,忽然听到楼上响起一道清亮的呼唤。
她下意识抬头望去,只见一位白裙女子立于楼廊之上,青丝如瀑,容颜清丽,竟与她不相上下!
几乎同时,上官海棠也注意到了任盈盈。
她望着任盈盈,又看了眼陆寒,一时竟忘了自己刚才想说什么。
“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上官海棠轻声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气氛,随后便转身退回房中。
陆寒看着她回房,再回头望向任盈盈,语气坚定:“你走吧,我不会答应的。”
任盈盈张了张嘴,终究没再说什么。
……
咚咚咚。
陆寒敲响了上官海棠的房门。
“请进。”
听到她声音传来,陆寒推门而入。
只见她站在窗前,白裙飘然,宛若仙子临尘,陆寒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惊艳。
“今儿怎么换了女装?”
“老穿男装也腻了,偶尔也想换个模样。”
上官海棠看着他,神色略有些复杂。
陆寒看着她未施脂粉却依旧艳丽的脸庞,解释道:“刚才那女子是任盈盈,日月神教前任教主任我行的女儿。”
上官海棠闻言,略显惊讶:“原来她就是任盈盈?”
陆寒点头道:“她想请我出手救出任我行,但我拒绝了。”
上官海棠顿时一惊:“江湖传言任我行早已不在人世,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
她稍一思索,便明白了个中缘由。
她语调微微一沉,开口道:“任盈盈貌若天仙,你真能狠下心来拒绝她?”
陆寒淡淡一笑,回道:“没啥舍不得的。”
换个老不正经的,见到任盈盈这般绝色,恐怕早就骨头都酥了,二话不说就点头答应。
可陆寒不是那等见色忘形之人,他脑子清醒得很,也不会为了个美人就乱了分寸,啥要求都应。
上官海棠听了他这番话,心头莫名一松,竟有些欢喜。
但没多久,她眉眼一黯,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也跟着阴沉下来。
“我得走了。”
陆寒一听,愣了一下,问:“不等伤好了再走?”
上官海棠摇头,咬了咬唇,低声说:“我必须得走。”
……
七侠镇的城门口。
陆寒望着又换上男装的上官海棠,抿了抿嘴,道:“路上多加小心。”
上官海棠冲他点了点头,翻身上马。
“驾!”
陆寒站在原地,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心头竟有些空落落的。
直到人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他才转身回了客栈。
官道上,上官海棠似有所感,忽然勒马回头,望向七侠镇的方向,脸上神情复杂。
“义父让我留在你身边,查你的底细,探你的秘密。”
“可我……”
千言万语,终归只化作一声长叹。
就在这时,官道右侧的树梢上,一道红影如鬼似魅般掠过,直奔七侠镇而去。
上官海棠望着那转眼就飞出数十丈远的身法,心头一震,暗道一声:“好快的身法!”
……
新修的客栈大堂里,陆寒端坐高台,看着底下人头攒动,嘴角一扬,笑道:
“原以为这客栈一扩,大伙儿能舒坦些,看来还是老样子。”
众人听了,纷纷哄笑。
“陆爷,先说书再唠嗑呗!”
“对对对,书接上回!”
陆寒一拍惊堂木,朗声道:“书接上回!”
“那世子一行出了青城山,雇了四艘大船,顺燕子江而下。”
“两岸峭壁高耸,江面最窄处不过五十丈,水流湍急,礁石遍布。”
“正是那——峡中藏峡,大峡套小峡;滩里有滩,大滩吞小滩!”
“就在如此凶险的水域里,竟有一叶扁舟逆流而上,直冲那艘挂着凤字旗的大船!”
“那舟上站着个穿青衫的书生模样青年,手中竹竿猛地一插,直抵大船船底,随后手腕一挑!”
“那竹竿弯成半月,小舟稳如磐石,大船却给硬生生掀了个底朝天!”
“那青衫书生面不改色,仿佛啥也没发生,顺流而下,飘然而去。”
“其余三条船上的人都看傻了眼。”
“这人该不会是江里的龙王爷吧?”
“连那见过大世面的世子,也被这手惊得目瞪口呆,这活儿干得,真他妈绝了!”
众人听得两眼放光,满脸震惊。
大江之上,一舟一竿,挑翻大船!
四两拨千斤!
这得多霸气才办得到!
陆寒看着众人那惊叹的神情,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世子回过神来,忙着救人,也在琢磨那青衫书生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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