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屠刀大会草草收场,
江湖中也开始流传出一连串令人震惊的消息。
林平之偷学陆寒的绝技!
君子剑岳不群竟然是伪君子!
而最令人震惊的,还不是这些,真正让人难以置信的是,陆寒竟然能御剑千里,逼退曹正淳!
众人简直无法想象,如果当时陆寒真的亲临少林寺,那十二柄飞剑又会爆发出怎样的威力!
只怕那时曹正淳就不是被击退,而是直接命丧当场!
更有人说,陆寒当时本来就是要一剑取曹正淳性命的,只因对方是皇帝身边的人,才勉强作罢。
当这些传言如风般传到七侠镇的同福客栈时,陆寒却是哭笑不得。
“什么御剑千里,飞天遁地,传得也太夸张了吧。”
“还说我顾及皇帝的面子才放曹正淳一条生路,你们这是真不怕我死得太慢啊。”
黄梨木剑匣中的十二飞剑,确实附着他的剑意,能自动护主,但也只能发动一次,一旦剑意耗尽,就只是几把普通的铁片而已。
如果当时曹正淳胆子够大,再出手一次,莫小贝恐怕已经被押进天牢了。
可惜曹正淳胆小如鼠,莫小贝又太会演戏,这才闹出了这番以讹传讹的笑话。
甚至还有不少《雪中》书迷说他是老剑神转世,简直荒唐!
正当陆寒为这些传言啼笑皆非之时,老白走了过来,说道:“陆先生,该去楼下说书了。”
陆寒点点头,一口喝完碗中的小米粥,拿草纸抹了抹嘴,便起身往楼下走去。
客栈大堂里,众人见他走来,脸上都写满了好奇。
“陆先生,您真是老剑神转世吗?”
“陆先生,外面都说您能飞剑千里,取人首级,这是真的吗?”
“听说当年东厂的曹公公净身,就是您在千里之外操办的,有这回事吗?”
“对对对,我还听说……”
陆寒听到这些话,简直哭笑不得,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传闻。
怎么还能传出我帮他净身这种离谱说法?
“你们别信这些谣言,曹正淳都五六十岁了,他进宫的时候,我爹都还没出生呢!”
众人听到陆寒这番话,心中顿时有了新的领悟。
“原来当年曹公公净身之事,竟是陆先生的尊父一手操办的!”
“难怪这千里飞剑的本事,原来是家传的绝技啊!”
陆寒眉头一皱,忍不住开口:“你们到底还想不想听书了?不听我可走了!”
众人一听,纷纷笑着打圆场,不敢再逗他。
陆寒走上高台,在椅子上坐下,手起木落,一声清脆的响声回荡四周。
“北凉大阅,新主登位!”
“世子自北莽游历归来,广袤无垠的葫芦口上,一座气势恢宏的校武台已然矗立。”
“校武台东西方向三里外,各有一座观兵楼,一边安排北凉的老将,一边安置文人学子,文武并立,如庙堂两翼,互为辅佐。”
“其中文楼六层,比武楼还高一层,登楼的士子们心头皆生自豪之意。”
“而登上武楼的北凉老将们此刻却气得直跺脚,纷纷痛骂世子。”
“他们心中不平,若不是世子出了这等主意,大柱国怎会冷落他们这些功臣。”
“雪花纷纷扬扬飘落,看样子是要越下越大了。
北凉本就苦寒,一旦落雪,便是连绵不绝,注定是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
“在这大雪之中,十万北凉步骑大军,分作两方,列成恢宏战阵,中间留出一条通道。”
“莲子营、大马营、鹧鸪营、先登营,这些老营新营共计三十六支,整整齐齐一字排开,气势如虹。”
“白雪压黑甲,黑甲如山岳!”
众人听得入神,脑海中仿佛浮现出一幅壮阔的画卷。
画卷中,数十万北凉军将士伫立风雪之中,军容肃然,威严不可侵犯!
从军容到气势,当真是天下无双!
有曾在军中服役、经历过血火洗礼之人,听至此处,不禁热血翻涌,心潮澎湃!
在众人沉浸之际,陆寒继续娓娓道来。
“校武台上空无一人,唯有一面巨大的战鼓静静伫立。”
“战鼓未响,那熟悉的号角声也尚未响起。”
“就在此刻,南北两侧的石阶上,终于现出一道巍峨如山的身影。”
“北凉都护褚禄圸,二十年来首次披挂上阵!”
“他立于校武台正中偏左,持刀而立。”
“新任骑军统帅,被誉为天下骑战第一的白熊袁佐宗,与早已名震天下的步军统帅燕文栾,一左一右,缓步登台,拔刀而立!”
“接着,是步骑两军中与刘渊季、尉铁杉并肩多年的两位老将——陈芸陲、何忠忽!”
“再下来,是两位新任副统帅,南唐军中第一猛将顾大卒,以及掌管幽州军权十余年后升任骑军副统领的周槺!”
“紧随其后的是凉州将军石甫,幽州将军皇甫丞,陵州将军韩铹山。”
“十人并肩,一字排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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