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冲天,那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简直把整个雁门关的夜空都撕裂了!
说实话,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真是大快人心啊!
北麓山腹里头,楚相玉那座藏得跟老鼠洞似的军械库,终究还是被周十一他们给炸了个底朝天。
滚滚浓烟像条被激怒的黑色巨龙,张牙舞爪地冲向苍穹,把北方的群山都染上了一层末日般的橘红。
这哪儿是火啊,这分明就是一封烧给楚相玉的战书,火辣辣地拍在他脸上,告诉他,你们的秘密,我们都知道了!
第二天,那股子焦糊味儿还没散干净,雁门关西角废营那边,焦土依然滚烫得厉害。
陆寒,这人啊,每次都搞得神神秘秘的,可他一出手,那可真是石破天惊。
他就那么闲庭信步地踏入昨夜爆炸的中心,残木断瓦在他脚下发出细微的咔嚓声,那声音,听着都让人觉得是命运的齿轮在转动。
他倒不急着看什么残骸,只是弯下腰,指尖轻轻拂过一块熔成了半球状的铁锭。
那铁锭,黑黢黢的,却透着一股子沉甸甸的、不祥的意味。
“这是‘玄甲军’的重铠部件,”陆寒的声音有点低沉,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冷静,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可我听着,心里却跟猫抓似的,知道他肯定又在盘算着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楚相玉这家伙,心真够大的,私铸兵器都敢搞。”他凝视着那块铁锭,眼神深邃得像北方的夜空,仿佛能透过这冰冷的金属,看到楚相玉那颗阴暗的心。
“火油不是用来烧城的,杨总管,”陆寒忽然转头,看向身旁的杨无邪,嘴角勾起一抹我猜不透的弧度,有点冷,又有点势在必得,“是用来烧心的。现在,该让敌人开始怀疑他们的统帅了。”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可我一听,就知道又要来一出好戏了!
陆寒这人,用兵如神,用计更是神鬼莫测,玩的就是心理战,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他真是把这句话玩明白了。
当夜,风雪像是得到了陆寒的命令,再次席卷而来,天地间白茫茫一片,能见度极低,刚好给陆寒的“焚心”之计盖上了最好的遮羞布。
数十具被炸得面目全非的辽兵尸体,被悄无声息地抬到了两军交界处。
那场景,想想都觉得有点瘆人。
每一具尸体胸前,都插着一面白纸旗,上面用朱砂写着几个字:“奉楚公密令,焚粮殉国。”字迹特意模仿了楚相玉亲笔,瞧这细节,真是绝了!
这哪是尸体啊,这分明就是陆寒射向辽军内部的一支支毒箭,要让他们的怀疑,像野草一样疯长起来。
风雪掩映下,这些被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尸体,就像一群被遗弃的亡魂,无声地控诉着什么,简直宛如天降审判,搞得人心里毛毛的。
第二天清晨,耶律图沙,那个耶律大石的堂弟,骑着他的战马,带着巡逻的骑兵小队,在边境线巡视。
这哥们儿平时看着粗犷,其实心思挺细的,不然也不能混到千夫长这个位置。
当他远远看到那片白茫茫中,隐约出现的黑点时,心里就有点犯嘀咕了。
走近一看,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瞬间就变了颜色,倒吸一口凉气!
几十具辽兵的尸体,就那么直挺挺地躺在雪地里,胸前的纸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朱砂字迹在白雪的映衬下,红得刺眼。
他眼尖,一眼就认出了其中好几个,那是楚相玉的亲卫!
这下子,耶律图沙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这是怎么回事?!”他怒吼一声,声音都带着颤抖,赶紧抓住一个被陆寒特意放出来的“俘虏”,那俘虏其实就是陆寒安插的棋子,“谁干的?!你们知道什么?!”那俘虏吓得瑟瑟发抖,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就在这时,陆寒乔装的“道士”又出现了,他这次没有像上次那样大张旗鼓地散布“神谕”,而是像个幽灵似的,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耶律图沙的马前。
“你们将军不信神,”陆寒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蛊惑,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耶律图沙,像是在看透他的灵魂,“可长生天已看见他引狼入室,背叛苍生,背叛你们的王。”这句话,像一把冰冷的刀子,直插耶律图沙的心窝。
他本就对楚相玉这人不太感冒,如今再看这尸阵,再听这“道士”的话,心里那根怀疑的弦,顿时就绷紧了。
耶律大石那厮,脾气暴躁得跟头熊似的,听到这事儿,那是真的“炸”了!
他可不管什么长生天不长生天,也不管什么引狼入室不引狼入室,敢动摇军心,那就是死罪!
次日清晨,有三名契丹百夫长,私下里聚在一起,议论着这尸阵,还说什么“天罚”,说什么“不宜再战”。
这话传到耶律大石耳朵里,那还得了?
他二话不说,直接把这三人拖出来,当着全军的面就给斩首示众了!
血淋淋的场面,让辽军上下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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