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不讲了,心里头那故事的种子,怕是早就生根发芽,准备着下一场惊天动地了。
陆寒先生那句“重新开个书棚,讲讲说书人怎么学会闭嘴”,听着是轻飘飘的,可我这心里头,怎么就觉得不对劲呢?
他那种人,骨子里透着一股子不安分,你让他闲着,他能把你脚底下的土地都给撬起来。
果不其然,陆寒先生那把火,把《雁门雪》烧了个精光,可余烬未冷,雁门关内外,那风声就诡异得像是老鼠在墙角扒拉。
老百姓们本来就爱传些有的没的,这下可好,说什么的都有了。
有的说陆寒先生被朝廷的人悄悄带走了,说是“功高盖主,皇帝忌讳”,嘿,这话听着就透着一股子民间智慧的酸涩;还有的说他是“功成身退,去访仙问道去了”,把人说得跟那修仙的道士似的,简直是胡扯!
可这些乱七八糟的传言,就像那漫天飞舞的雪花,遮住了不少真相。
然而,就在这风雪和流言交织的时候,边境上的斥候们,却一个接一个地失踪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那些斥候,都是在刀尖上舔血过日子的好汉,寻常的贼寇哪能让他们悄无声息地就没了影儿?
等到后来找到尸体的时候,那场景啊,简直能把胆小的人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口里都塞满了炭灰,喉骨碎裂得像是被人狠狠地捏碎了一样。
我一听这描述,这心里头就“咯噔”一下,这不是“影炉”那帮阴魂不散的家伙们的惯用手法嘛!
这帮人,干起脏活来,那叫一个利索,而且特别喜欢这种带着仪式感的残忍。
杨无邪杨总管,这位金风细雨楼的“活档案”,平日里看着文质彬彬的,可一遇到这种事儿,那眼睛就跟鹰隼似的,犀利得很。
他一接到消息,立马就让人把那些尸体运了回来,细细地查验。
他翻阅着一摞摞厚得能当枕头的旧档,那纸张都泛黄了,带着一股子陈年霉味儿。
他那双眼睛,在烛火下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一行行字扫过去,很快就从那些密密麻麻的记载里头,揪出了一个惊人的发现:这种灭口的手法,在天庆五年的时候,曾经被楚相玉那叛徒用来清除异己!
当时可真是血流成河,吓得不少人夜里都睡不着觉。
可这次,杨无邪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之处。
他俯下身子,仔细地观察着每一具尸体的耳朵,那眼神,恨不得能把人皮都给扒下来。
果然,他在其中一具尸体的耳道里,发现了一根极细极细的铜丝,那铜丝几乎跟头发丝一样,要不是他眼力好,根本发现不了!
而且,不止一具,其他几具尸体上,也都有这样的铜丝。
杨无邪轻轻地捏着那铜丝,触感冰凉,他心里头“咯噔”一下,明白了!
这帮人,在被灭口之前,肯定是接收了什么密音指令!
这说明“影炉”的内部,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或者说,他们正在进行某种秘密的联络。
杨无邪没有声张,也没派出一兵一卒去西井周围驻守,这种事儿啊,越是声势浩大,越容易打草惊蛇。
他只是轻描淡写地,命人封锁了西井周边五里地,然后,找了块木板,歪歪扭扭地写了几个字,往那井口边儿一插:“井塌禁入,违者自担性命。”这招可真是高明啊!
他不是要吓退普通的百姓,而是要给那些鬼鬼祟祟的“影炉”残党一个错觉——你看,朝廷压根儿不知道这井底下藏着什么玄机,只是当它塌了,怕出人命才封的。
这一招“此地无银三百两”,反而能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放松警惕,以为没人会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
谢卓颜这姑娘,平日里看着冷冰冰的,像块千年不化的玄冰,可心里头,却比谁都热乎,比谁都敏锐。
杨无邪那边儿刚贴出告示,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知道,杨无邪那家伙,从来不做无用功,他封锁的不是一个简单的塌井,而是一个“引蛇出洞”的陷阱!
于是,在一个月色有点儿发白的夜里,她提着剑,悄无声息地就摸到了西井残垣。
那风啊,带着雪粒子,打在她的脸上,有点儿疼,可她的眼神,却比月光还亮。
她弯下腰,借着那一点点微弱的月光,仔细地辨认着地面。
果然,在井口周围,她发现了一些新踩的脚印,那脚印啊,有点儿奇特,呈现出一种明显的“内八字”形。
我当时心里就想,这谢卓颜真是个细致人!
她心里头立马就有了判断,这种脚印,不是寻常人能留下的,而是那些常年蜷缩在狭窄空间里,或是需要保持身体平衡的特殊人士才会有!
而且,井口那些枯萎的藤蔓,也有不少断裂的痕迹,断裂的角度都出奇的一致,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有人频繁地上下这口井,而且手法老练,路线固定。
这西井底下,肯定藏着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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