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天际的天空岛,亦是一片混乱。
诸多神明纷纷尝试联系天理,却发现那位至高存在的气息变得愈发沉寂,仿佛陷入了更深的沉睡,隐隐还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颓败,像是遭受了某种重创。
无奈之下,天空岛的神明们只能暂时收敛锋芒,继续蛰伏在云层之上,等待着所谓的命定轮回。
一场渡劫,搅动了整个提瓦特大陆的风云。
无人知晓,这场意外的天罚,将会引发多少蝴蝶效应,又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怎样的改变。
但张昊对此毫不在意。
世上本就没有什么一成不变的命定轮回。
世界的本质,是无穷无尽的未知,是无法预测的变化。
无论提瓦特过去有着怎样的轨迹,如今他这位真正的修仙者已然降临。
从这一刻起,这片大陆的命运,终将被改写。
绝云间的高山之巅,石桌依旧,清茶尚温。
四周的景物看似与之前并无二致,唯有地面上那些被雷劫劈开的深痕,还残留着淡淡的焦糊气息,诉说着刚才那场惊天动地的对决。
张昊坐在石凳上,眉心处原本纯粹的紫色符文,此刻已然晕开了一圈淡淡的金芒,举手投足间,既带着凡人的温润,又透着神性的尊贵与神秘。
反观钟离和留云,两人此刻脸色苍白,气息紊乱,显然是被雷劫的余威折腾得够呛,状态远不如前。
张昊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眼底掠过一丝歉意,随即唇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
他抬手虚空一点,几道凝练的紫金色气流凭空浮现,如同有生命般,缓缓汇入钟离、留云、甘雨和申鹤四人的体内。
下一刻,四人只觉得一股暖流瞬间席卷全身,之前因抵挡雷劫而产生的疲惫感、心神俱疲的烦躁感,尽数烟消云散。
经脉中凝滞的灵力变得畅通无阻,甚至比巅峰时期还要充盈几分。
即便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钟离,也忍不住闭上双眼,细细感受着体内的变化。
那种温润舒适的感觉,仿佛回到了他刚刚诞生于世、尚未经历岁月磨损的时候,纯净而通透,没有一丝杂质。
磨损?
钟离猛地睁开双眼,眸光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他下意识地看向张昊,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帝君?”
留云察觉到钟离的异样,好奇地侧过头,“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奇怪?”
钟离缓缓摇了摇头,沉默了许久,才用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说道:
“我的磨损……竟消散了五分之一。”
“什么?!”
留云猛地从石凳上站起身,翎羽纹饰的裙摆扫过石桌,发出清脆的声响,她脸上写满了震惊,随即又被狂喜取代,“磨损……竟然真的可以去除?”
“自然可以。”
张昊接过话茬,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你们口中的磨损,本质上是天地施加在长生种身上的寿命枷锁,是为了约束你们这些超越凡俗的存在。”
“而我们修仙者,从踏上仙途的那一刻起,便是在忤逆天地规则,打破种种桎梏。”
“这种所谓的约束,对我们而言,不过是随手可破的虚妄罢了。”
留云张了张嘴,原本想说让张昊趁热打铁,彻底帮钟离根除磨损,但看到钟离递过来的眼神,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魔幻,让她有些头晕目眩。
那个与他们相处了一百天、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凡人张昊,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渡劫成仙,而且实力强得如此离谱。
这般能耐,别说提瓦特的仙人了,就算是天理,恐怕也未必能与之抗衡。
这种事,比说钟离爱上游泳、天天去深海捕捞海鲜还要荒诞离奇。
更别提刚才张昊那引动雷霆神剑的招数,那绝非元素力或仙力所能企及。
那是一种她从未见过、却又无比诱人的能量,玄妙莫测,远超提瓦特的任何力量体系。
元素力在这种力量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事情太过复杂,留云需要好好捋一捋。
一旁的甘雨和申鹤也陷入了沉默,两人时不时看向张昊,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几分敬畏,还有几分难以言喻的茫然。
钟离看出了张昊在等待他们发问,他端起桌上的清茶,轻轻抿了一口,压下心中的激荡,缓缓开口:
“渡劫之事,素来只在坊间话本中听闻,我一直以为不过是文人墨客的夸张杜撰。”
“今日亲眼所见,才知世上真有这般逆天而行的壮举。”
“不过,我隐约能察觉到,刚才那劫雷……并非提瓦特的能量体系所能孕育,更像是某种凌驾于世界规则之上的存在,对吗?”
张昊笑着点了点头,指尖轻轻敲击着石桌,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是‘道’的具象化体现。”
道……
这个词汇,钟离已经从张昊口中听过数次。
每次听到,都能让他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悸动,冥冥之中,他觉得这个词蕴含着足以改变一切的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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