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正轻手轻脚地起身,为沉睡的建娇公主掖好被角,看着她在睡梦中依然带着满足笑意的嘴角,他脸上的怪笑渐渐化为一丝深思。建娇公主这边自然是柔情蜜意,但慕容珍璐她们那边不知道是否顺利。不知为何,他心头隐隐掠过一丝不安。
他整理好衣袍,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建娇公主的寝宫。回到自己住处时,天色已近黄昏。他正打算像往常一样,利用晚间时光继续修炼,或者盘算一下店铺的收益,门外却传来了急促但克制的敲门声。
“进。”赢正沉声道。
门被推开,进来的是慕容珍璐。她脸色凝重,全然不见平日里的沉稳干练,眉宇间带着压抑的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阿正,出事了。”慕容珍璐开门见山,将下午南宫金贵带人封店的事情快速而清晰地讲述了一遍。
赢正听着,脸上的轻松神色逐渐消失,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南宫金贵……靖王之子……他心中冷笑,果然是树大招风,这日进斗金的生意,到底还是被这些权贵豺狼给盯上了。
“珍璐,你做得对,制止玉鹿动手是明智的。”赢正首先肯定了慕容珍璐的冷静,“在明面上,我们目前确实无法与靖王府硬碰硬。”
“可是,阿正,难道我们就这样把店拱手相让?或者真要去求那个南宫金贵?”慕容珍璐有些不甘心地问。她知道赢正并非寻常太监,背后似乎有隐秘的力量,但直接对抗一位实权王爷的儿子,风险实在太大了。
“求他?”赢正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去求?封了我的店,还想让我上门乞怜,真是打得好算盘。”
他站起身,在房间里踱了两步,大脑飞速运转。靖王在朝中势力不小,但其人贪婪跋扈,结党营私,并非铁板一块,对手也不少。硬来不行,但可以借力打力。
“珍璐,你们姐妹四人先按兵不动,暂时在客栈休息,就当给自己放个假,提成照旧。”赢正吩咐道,“这件事,我来处理。”
“你打算怎么做?”慕容珍璐关切地问。
“他不是让我去靖王府找他吗?”赢正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会去的,不过,不是去求他,而是去给他‘送礼’。放心,我自有分寸。”
安抚好慕容珍璐,让她悄悄离开后,赢正并没有立刻行动。他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也需要做一些准备。南宫金贵此举,无非是看中了店铺的利润,想要强取豪夺。但赢正深知,对付这种纨绔子弟,示弱讨好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必须一击即中,打中其要害,或者让他意识到啃这块骨头会崩掉牙。
夜深人静,赢正换上一身深色便装,如同鬼魅般潜出皇宫。他没有直接去靖王府,而是先去了一趟被贴了封条的店铺附近暗中观察。确认没有埋伏后,他又如同残影般在京城一些权贵府邸和隐秘的角落穿梭,搜集着一些零碎的信息,特别是关于靖王和南宫金贵的。
接下来的两天,表面上风平浪静。店铺依旧被封着,慕容姐妹在客栈深居简出。赢正则如常地在宫内当值,往返于建妮公主和建娇公主之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但暗地里,他通过一些不为人知的渠道,将一些消息巧妙地传递了出去。
第三天上午,一个关于靖王之子南宫金贵强占民产、与民争利的奏折,悄然出现在了福威皇帝的御案上。奏折内容详实,虽未直接提及d牌店铺之名,但时间地点人物都与封店事件吻合,并隐隐指向靖王纵容子弟、有损皇家颜面。同时,市井间也开始流传南宫金贵欺行霸市、眼红他人生意的闲话,虽不至于掀起大浪,但也让一些原本就对靖王府不满的人抓住了话柄。
这天下午,赢正算准了时辰,换上了一身不起眼但整洁的衣物,神色平静地来到了靖王府求见南宫金贵。
通报之后,赢正被引到了王府的一间偏厅。南宫金贵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身边站着几个彪悍的随从,他一脸倨傲地看着赢正,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贪婪。
“哟,你就是那家破店的老板?看着也不怎么样嘛,是个小白脸?”南宫金贵嗤笑道。
赢正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平静地说道:“金贵公子,在下并非老板,只是代为打理。听闻公子对敝店有些误会,特来请教。”
“误会?没什么误会!”南宫金贵一拍桌子,“本公子说你们非法经营,就是非法经营!想开店?简单,把这店的股子让七成给本公子,以后由本公子罩着,保你生意兴隆!”
果然是直接索要大部分干股,吃相难看至极。赢正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一丝为难:“公子,这……这恐怕不妥。小店本小利微,而且……”
“少废话!”南宫金贵不耐烦地打断,“答应,现在就签契约,明天开门营业!不答应,就等着那封条烂在门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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