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行了!!!”苏蘅的声音带着哭腔,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
“继续,”回应她的只有一个冰冷、毫无波澜的声音。
“我的腿……感觉要断掉了!!!”她几乎是在哀嚎。
“没有,”那声音依旧简短、笃定。
“救命啊!!!”她试图求饶。
“继续,”回答她的,只有这斩钉截铁的两个字。
蝴蝶屋的病房窗户后面,挤满了后勤队员,他们隔着玻璃,看着院子里那个可怜的身影,与其说是跑,不如说是在拖着脚步艰难挪动,
她跑几步就累得停下来,大口喘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每当那个站在场地中央、面无表情的男人冰冷的视线扫过来时,
她又会像被针扎了一样,猛地提起一口气,踉踉跄跄地往前冲几步,然后再次泄气,变成蜗牛般的挪动。
她好像已经跑了很久很久,身上那套原本干净利落的训练服,早已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乌黑的长发也湿漉漉的,几缕发丝狼狈地贴在汗湿的额头和脸颊上,
脸颊因为剧烈运动而一片通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次想停下脚步,旁边那个男人手中的日轮刀就会毫不客气地、带着警告意味地戳一下她的肩膀。
“我感觉……水柱大人这次真的非常生气……,”一个后勤队员小声嘀咕。
“不是感觉,是水柱大人真的非常非常生气!”另一个队员立刻纠正,“可苏蘅大人今天已经跑了二十圈了!我数着呢!她真的累坏了!我们要不要……开口求求水柱大人,让苏蘅大人歇一会儿?”
这个提议一出,病房里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这个说话的队员身上!
那队员被看得心里发毛,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却见旁边的队友们纷纷露出“你是大好人”的眼神,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真义啊!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快去跟水柱大人说说情!”
“是啊,是啊!虽然这次苏蘅大人遇到了上弦鬼之叁猗窝座这么危险的事,但大家不是都活下来了吗?水柱大人要训练苏蘅大人我们理解,但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急得来的事啊!”
“对对对!我听蝴蝶忍大人说过,苏蘅大人本来身体就弱,像这样高强度的训练,短时间内恐怕不合适吧?快!你快去跟水柱大人说说,先让苏蘅大人歇歇吧!”
众人七嘴八舌,目光殷切地看向那个叫“真义”的队员,真义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那群“好队友”们七手八脚地推出了病房,推到了走廊,最后直接推到了蝴蝶屋院子的门口,大家还隔着门缝,对他比着“加油”的手势!
“那个……我……,”真义欲哭无泪,
明明刚才大家讨论得热火朝天,都觉得水柱大人训练太狠了,怎么最后求情这活儿就落在他一个人头上了?
他回头一看,刚才还热情推他出来的队友们,此刻全都缩回了病房走廊,远远地对他挥手“鼓励”,
这群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他硬着头皮转头,看向院子里,苏蘅大人已经又跑了半圈,整个人摇摇欲坠,
再看向场地中央那个身姿挺拔、面无表情的水柱大人……,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
但走得近了,真义仿佛能感觉到那张冰山脸下,压抑着如同他水之呼吸般澎湃汹涌的怒火!
其实,当他们从炎柱大人和炭治郎口中得知,苏蘅大人他们遭遇的竟然是上弦鬼之叁猗窝座时,所有人都惊得说不出话!那可是排名第三的上弦鬼啊!
更让他们心惊胆战的是,炎柱大人坦言,在猗窝座手下,他几乎没有赢的可能,
对方使用的血鬼术虽然只展现了两三种,但根据鬼杀队积累的资料,作为上弦之叁,猗窝座绝不可能只有这点本事。
换句话说,如果当时苏蘅大人没有及时出现,炎柱大人恐怕已经……,
而即使苏蘅大人出现了,如果天再晚一点亮,炎柱大人、苏蘅大人、炭治郎他们三个少年……,很可能都会死在那位上弦之叁的手下。
“可……可再怎么让苏蘅大人跑圈也没用啊!那可是上弦鬼之叁!”真义看着远处实在跑不动、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喘气的苏蘅,心里替她喊冤,
犹豫再三,遵义还是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走向那个正准备再次督促苏蘅跑起来的富冈义勇。
“水柱大人!”真义的声音带着点颤抖,“苏蘅大人她……她才刚回来不久,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好……,”
他不敢像在病房里那样理直气壮,只能小心翼翼地旁敲侧击。
“她的命是她自己的,”富冈义勇的声音平淡无波,目光却锐利地扫向不远处那个试图偷懒的身影,
“把命当儿戏,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冰冷,“更是对同伴的拖累。”
不远处的苏蘅似乎听到了这句话,身体一僵,她转过头看过来,脸上先是闪过一丝心虚,随即涌上浓浓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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