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街亭,一轮圆月高悬。
群山连绵,无数白色营帐中橙红色篝火如天空繁星,闪烁光芒。
21万羌骑大营,遍布南北群山与中央峡谷要道。
远处,黑夜中,仍有无尽羌骑卷着尘烟汇聚而来。
南山半山腰。
面对萧阳,韩遂不敢将中军大帐安置在街亭简陋城池中。
为防被骑兵突脸,他稳健的将大帐置于半山腰,进退自如。
此时此刻,大帐内酒香四溢。
韩遂将麾下亲信将领聚集一起,夜夜摆宴,不断鼓舞士气。
八骑将:马玩,梁兴、候选、程银、李堪、张横、杨秋、成宜。
女婿阎行。
军师成公英等,皆在席内。
酒过三巡,马玩放下酒樽,叹道:
“主公,这萧阳这些天大张旗鼓摆阵,我等怕是等不到西域和一些羌帅骑兵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韩遂大笑,振奋一摆手,道:
“不慌!”
“汝等以为吾通知这么多势力,真的是只为引敌来援?
非也!此仅其一!
吾此举,二,是让整个凉州各部与我等同仇敌忾,共对萧阳!
三,名望!借传信之机,让凉州诸羌,都认我韩遂!
四,浑水摸鱼!一旦不敌,我等直接撤就是,撤出凉州,远遁青海高原!”
说着,他身子前倾,咧嘴一笑:
“我等羌本就居于群山高原之间,有多少部落,连我们自己都数不清,凉州舍就舍了…….不断收拢羌部,凉州广袤狭长,我等骑兵游击突袭,袭扰村镇。
避其锋芒,敌进我退,敌退我进!
定叫那萧阳永日不得安宁!
最后,与我等妥协!”
此言一出,大帐寂静一瞬。
随即一阵激动大笑,响彻大帐。
“好好好!”
“我等在凉州数十年!扰敌偷袭,必让那萧阳吃不了兜着走!哈哈!”
“妙!妙啊!”
众人激动得拍着桌子。
笑罢,一举杯:
“来!干了!”
“干!!”
众人觥筹交错,哈哈大笑。
这时,下首阎行不懂问道:
“岳父,既要撤退,那你让我准备五万战马、火油干嘛?”
“五万战马,火油?”众人同时疑惑看向韩遂。
韩遂一蹙眉,嗔了眼阎行,见众人都知道了也不隐瞒。
他嘴角一勾,笑道:
“吾也是学皇甫嵩,火牛阵我搞不来,我等马背长大,火马阵自是手到擒来,一匹战马过千斤,万马奔腾,杀伤不比火牛阵弱!”
“啊?!”
马玩一愣:
“主公,火牛阵要麻痹痛感的药的啊,我们有吗?没有这战马不是到处乱奔,这也会让我们自己人损失惨重啊!”
“呵,损失惨重!街亭地势狭窄!”
韩遂残忍斜瞥一眼:
“我等大军都在半山腰上,损失惨重?联军损失惨重关我们什么事?!”
说着,他阴冷一笑:
“吾虽看不上那皇甫嵩迂腐且愚昧,但他一举动吾还是认可的……
打残萧阳!!”
“他越虚弱,我等越安全!
吾就要给那小子上一课!让他知道如兵书所说,什么叫做兵势凶危!
什么叫做以谋取胜!”
“论统兵作战十个我也比不上皇甫嵩,更别提萧阳,但若论算计人心,他们……都比不过我!!!”
韩遂手指自己,傲然一笑。
“好!!!”
“主公!佩服!佩服!!”
众人与有荣焉,齐齐大笑。
“好了!好了!大家继续喝!”韩遂淡淡举起酒樽。
就在这时,一亲卫冲入大帐一抱拳:
“主公,马腾之子马超来访。”
“马超?”韩遂蹙眉,想到对方那一张嘴,就颇感头痛:
“这小子来干嘛?”
“主公,要不要把那小子剁了!”梁兴眯眼手往脖颈上狠狠一拉。
“杀那小子有什么用!”
韩遂瞪眼:
“西凉铁骑认的是马腾,吾忌惮的也是马腾!那马腾短短几年从一樵夫混到跟吾平起平坐,那小子有什么?有个好爹吗?”
“还是个惯爹,把那小子惯的毫无礼数!”
韩遂一拍桌子,抬头问道:
“那小儿带了多少人?”
“主公,百人左右吧。”
“百人……”韩遂点了点头:“那庞德在吗?”
“主公,没有庞德!”
“呵!”
韩遂冷笑,一挥手:
“带他进来!”
韩遂问此倒不是觉得情况有异,而是心眼子多如九曲黄河本性使然,每次有客来访他都会这么问。
很快,帐帘掀开。
马超扶剑大踏步走入,一脸桀骜。
他直接走到最上首马玩旁,在马玩懵逼时,探臂一抓,将其丢小鸡般丢出老远,大马金刀坐了下来。
身后百骑站到他身后。
“你……”马玩怒不可遏,一个打挺从地上跳起。
“好了!”韩遂抬手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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