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崔三娘错愕,“街上这些道具关联的玩家,都还活着?!”
那么多道具。
关联玩家都没死。
那这些玩家在哪里?
“醉春烟那两位守门人,不就是被控制的玩家么?”时镜提醒道,“至于财神庙,找暮烟岚的玩家肯定也不少,就算没死,应该也成为了某种傀儡般的存在。”
时镜唇角微扬,“如果说空白气泡是我们的本金,那么这满街的彩色气泡,就是财神庙付出的‘本金’。气泡本身是虚的,只有过了机缘箱出来的才是真的。”
“如果,有人成功触发那80%的几率,而机缘箱却无法吐出对应的东西……算不算主办方失职?是否需要赔偿?”
桓吉立刻道:“我去毁了机缘箱!”
发牌道:“那箱子跟上一轮的签筒一样,是中间规则,你毁不掉的。”
盗跖提议:“我去偷走箱里的东西?”
发牌摇了摇头,“这能偷吗?那是规……”
“试试,”时镜却是道:“盗跖,你去探探机缘箱里有什么,我觉得它应该连着一个地方,那里应该有很多跟猪仔似的玩家,还会有数不清的血酬。但你先不要偷,一样都不要偷,你去感觉下或者观察下,金光出现时,箱子会有什么变化。”
盗跖仔细听着时镜的话,点了点头,潜入夜色。
崔三娘好奇,“你怎么知道里头有什么?”
“我创造盗跖时,拿了五个光团,这五个光团是取自盗亦有道的典故,”时镜解释道:“典故中,盗跖认为,大盗能精准推测出屋内所藏之物,是‘圣’的体现。”
“所以,盗跖当时在副本里,因为听到俞书瑶说自己有衣服,就推测出对方有这个东西,成功偷到了俞书瑶那装衣服的包。当然,这也跟他当时在自己的副本里有关系,所以能力更强大。”
“但现在也是试试嘛,毕竟杨柳街跟他渊源很深,他的能力在这里应该很强大,所以我告诉他机缘箱里可能有什么,他心里有个直接猜测,他盗亦有道里‘圣’的天赋想来就会被触发。”
时镜完全就是试试。
这个法子不行。
就换下一个。
总比真静等流程结束来得好。
盗跖诞生于杨柳街,即使是这条盗版杨柳街,他也是这条街上的特殊存在。
此刻他隐身于财神庙对面的屋顶,白色丝线无声探入机缘箱,仿佛没入无尽迷雾。
是迷雾。
里头什么也没有。
于是他凝神静气,回想时镜的提示。
“我觉得那里连接着一个地方,那里有很多小猪仔一样的玩家……”
“那些玩家没有死,死了道具会被召回。”
恰逢箱体金光一闪,有人兑换成功。
就在金光吞吐物品的刹那,盗跖心念集中,迷雾骤然散开。
他看到了——
箱内连接着一处漆黑牢狱,宛如人间地狱。无数赤身裸体的人影被悬挂着,面色惨白,双目紧闭,大多肢体残缺,气息奄奄。那些尚且完好的“玩家”脚下,放着一个个箱子,里面正是各式道具。
当机缘箱再次闪动金光,一只无形钩子便精准钩走箱内的一把刀。
被吊着的玩家猛然惊醒,发出沙哑的哀嚎:“我的道具……”
盗跖收回丝线时差点撞到那钩子,那钩子微微一顿,吓得他跟着屏住呼吸。
直到钩子收走,他才返回汇报。
“镜姐,看到了,跟你说的一样,”他说:“大量活人囚徒,有道具的勉强维持生机,无道具的已濒临死亡,金光闪时,会出现一个钩子钩走道具,那个钩子我没敢碰,它好像能发现我。”
时镜笑了。
很顺利嘛。
“看样子就是主办方负责备货,参与者兑换,钩子与机缘箱是中间规则。你要是跟钩子抢东西,就等于告诉公众有小偷。但若我们先一步取走货物,让钩子无货可钩,过错方便是主办方。”
主办方未能准备好庆典活动物品。
众人闻言,眼前皆是一亮。
时镜迅速部署:“盗跖偷道具,把那里的道具先都偷走,如果看到血酬金元宝,一起偷,我看气泡里还有兑换什么醉春烟门票、醉春烟二楼享乐套餐的,杂七杂八,都偷了吧。
云澈去怂恿玩家兑换气泡。
婳娘、桓吉、三娘把偷来的东西都藏好。
发牌把道具清洗干净,收入咱们的库房。”
她看向发牌,“能做到吗?”
发牌自信点头:“当然可以!有了杨柳街后咱们源力大精进,从无间戏台抢道具比抢人更简单。”
“那就行动吧。”时镜微笑道。
盗跖的窃取无声而高效,丝线在箱内轻点,囚徒们的哀嚎被隔绝于牢狱之中。
正值庆典,财神庙作为“供应商”,管不到已经供给“平台”上的货品,因此根本察觉不到库存动态。
盗跖窃取,桓吉与三娘接应,发牌净化入库。
小发牌眼瞅着时镜的道具越来越多,眼睛都笑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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