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第一医院的 VIP 病房里,晨光透过百叶窗筛成细条,落在林辰手边的星蓝碎片上 —— 碎片被苏清月放在透明玻璃罐里,罐口贴了张小王画的迷你奥特曼,蓝光透过贴纸,在床单上投下小小的亮斑。监护仪 “滴滴” 的声音比昨天慢了些,林辰靠在床头,指尖反复摩挲着玻璃罐,胸口的银色碎片像揣了块烫红薯,总在提醒他那个藏了很久的秘密。
昨天从实验室回来后,苏清月帮他办理了住院观察,临走时还笑着说 “明天给你带张姨做的小米粥”,可林辰看着她转身的背影,心里的愧疚就像潮水似的往上涌 —— 苏清月的疑惑明明写在脸上,他却还在隐瞒,连那句 “其实芯片在我脑子里” 都卡在喉咙里,社恐的局促混着愧疚,让他连呼吸都觉得沉。
“叩叩叩 ——” 病房门被轻轻敲响,李默拎着个黑色文件袋走进来,身后跟着个穿白大褂的研究员,手里捧着台笔记本电脑。“感觉怎么样?” 李默把文件袋放在床头柜上,目光扫过玻璃罐里的碎片,“昨天赵医生跟我夸你,说你的缝合技术能进协和外科专家组,我猜你肯定没说实话。”
林辰的耳尖瞬间红了,赶紧别过头,手指攥着床单边缘:“我…… 我就是运气好,刚好找到动脉破口。” 话没说完,研究员把笔记本电脑放在床上,屏幕上跳出一串复杂的波形图 —— 红色的曲线歪歪扭扭,却和旁边蓝色的星核信号图完美重合。
“运气好可解释不了这个。” 李默点开波形图的标注,“你昏迷时,我们监测到你大脑发出的能量信号,频率、振幅都跟星核芯片的信号完全一致,甚至在你给小李缝合时,这两种信号还同步增强了三倍。” 他顿了顿,声音放轻,“林辰,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星核芯片…… 到底在你身上哪个地方?”
林辰的心脏猛地一缩,手里的床单被攥得发皱。他盯着屏幕上重合的波形,突然觉得再也瞒不下去了 —— 李默是官方这边最信任的人,要是连他都不说,以后怎么面对星核专项组?怎么保护苏清月和团队?
“在…… 在我脑子里。” 林辰的声音发颤,像蚊子哼,却足够让李默和研究员都愣住,“第一次激活碎片的时候,它就慢慢嵌进我大脑了,不是贴在身上,是真的…… 跟神经连在一起。”
李默手里的文件袋 “啪” 地掉在地上,里面的报告散了一地。研究员更是惊得后退半步,电脑差点从床上滑下去:“嵌在…… 大脑里?这怎么可能?星核芯片不是外星文明的产物吗?怎么会主动嵌进人类大脑?”
“是星蓝文明的‘共生协议’。” 林辰深吸一口气,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太阳穴,“碎片激活后会识别宿主,要是宿主的意念跟星蓝的‘和平理念’契合,就会主动融合 —— 它能给我传输知识,比如上次的动脉手术记忆,还能帮我恢复体力,但…… 但也会让我有点依赖它。”
李默蹲下来捡报告,手指都在抖,捡了三次才把文件袋拢好:“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星核芯片不是简单的工具,是能跟人类神经共生的外星科技!之前我们以为你只是‘持有碎片’,现在才知道,你是芯片的‘宿主’,是唯一能激活星蓝技术的人!”
他突然站起来,走到窗边拨通了电话,声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激动:“报告上级!星核芯片已确认嵌在林辰大脑内,形成神经共生!请求立即启动最高级保护预案,成立星核专项组!”
林辰看着李默紧绷的侧脸,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 昨天他还在担心被当成 “怪物”,现在李默的反应更像捡到了稀世珍宝。监护仪的声音突然变快,胸口的碎片也轻轻发烫,像是在回应李默的激动,又像是在提醒他 “以后要被重点‘看管’了”。
“别紧张,不是要把你当实验品。” 李默挂了电话,走过来坐在床边,语气比刚才温和多了,“上级早就说过,星核技术的核心是‘人’,你不仅是技术提供者,更是我们要重点保护的对象。以后会有 20 名龙盾局队员 24 小时守在病房外,出院后给你配防弹车,实验室加装电磁屏蔽,保证你和芯片的安全。”
“跟…… 跟总统似的?” 林辰忍不住调侃,社恐的紧张被这夸张的保护措施冲淡了些,“我就是个搞基层技术的,不用这么大阵仗吧?上次推广滴灌带,也就老周带了把焊枪跟着。”
“不一样!” 李默拍了拍他的肩膀,“黑羽现在还在找星核芯片,要是让他们知道芯片在你脑子里,肯定会不择手段绑架你 —— 他们连农机零件都能拼成干扰器,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他打开文件袋,拿出份协议,“这是星核专项组的授权书,以后你研发星蓝技术,需要什么资源,哪怕是航天级材料,都能直接上报,不用走常规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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