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江臣看上去像是要动手的样子，但是张灵确信，他们的身份并没有暴露。只要能把眼前的事情糊弄过去，那么他们就还有机会捞毕婉兮出来。
所以，张灵稳住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云淡风轻的道：“既然知道小爷的破例，那么你呢？灵晶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呢？我开的这个价，可是不低了。”
张灵之前并不清楚灵晶的价，但是从灵渊城那边得来的价格，他报的这个价格也只是比灵渊城的普通灵晶高了一点点，中品往上他纯按比例提了一点点罢了。压根不是市场价。但是话又说回来。灵晶不同灵石，灵晶虽然灵气压缩程度很高，甚至到了离谱的地步，但是也正因如此，灵晶的使用场景多为高端场景。比如宗门的护山大阵，远距离的传送大阵，或者强力的灵动傀儡，高级飞舟这种非常高品阶的地方。基本上，元婴期这个级别往上才有可能利用到中品灵晶，金丹期的压根用不上这种高端货。这也造成了灵晶虽然价值高，但是却是作为战略物资。如果不发生大宗门之间的争斗，灵晶的消耗其实就只有大型的传送阵法和飞舟这类用得上。换而言之，和平时期灵晶的价格虽然高，但是也不会太高。张灵开价虽然比起市场价还稍微低一点，但是架不住他真的量大能收啊。
对于江臣来说，这些灵晶是好，但是他拿在手里也没有实际用处。如果真能兑换成灵石，那对于他来说，也是好事一件。而且。窃天宗嘛。灵晶在不在自己手里，有什么区别。只要张灵的灵石拿了出来，到头来灵晶灵石不都是他的吗？
于是，江臣也不磨叽。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储物手镯扔到桌上，随手抹去了自己的印记，笑着道：“瞧瞧吧。”
张灵伸手过去，灌入灵气一看，好家伙，真有。随后取出一块价值百多万的上品灵晶递给了杜清河。杜清河接过来很认真的查看了一番，对着张灵点点头道：“真货。是上品。”
张灵听后，闭上双眼，显然是在检查储物袋中灵晶的数量，没多会就睁开双眼从怀中取出一个储物袋，稍微操作了一番后又取出另一个储物袋，挑拣了一番才把先拿出来的那个丢在了桌上，笑道：“九亿一千六百三十万。有八千三百三十万可是人家掌柜的提成。江主簿可别昧了人家的啊。”
江臣当然知道张灵给提成的事。但是他没想到张灵是真给啊！这尼玛要不要这么豪横。一时间江臣对是否要拿下张灵的想法产生了冲突。不过短短时间之后，他又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小子，你死定了。
江臣脑子里正琢磨着怎么弄死张灵好把灵晶又弄回来。而张灵脑子里，却是想着如何震慑住眼前这个所谓的城主主簿。
双方相互都检查完后，互换了储物法宝。张灵收下了储物手镯，江臣也拿下了储物袋子。就在江臣要起身离开，去布置干掉张灵的包围网时，却被张灵出声叫住。
“小兄弟还有何事？”江臣一脸玩味的笑着问道。
“我从东边来。”张灵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江臣一摊手道：“然后呢？”
“我来之前，羽化宗，丹灵圣华宗，灵淼宗联手捣毁了一处魔门的据点。”张灵淡淡道。
江臣何等老辣，自然纹丝不动，表情毫无变化，笑道：“与我何干？”
张灵伸出手指敲击着桌面道：“我哪知道与你何干。但是我受人所托，要告诉你一件事。”
“哦，何事？”
张灵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道：“窃天宗，不要惹众怒，会死的。”
江臣依旧不为所动，淡淡道：“与我何干？”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与阁下是否有关又与我何干？话已带到，不送。”
随后，江臣带着另一个至始至终都没说话的元婴修士离开了，独留下抖若筛糠的掌柜还杵在那里。
张灵上前拍了拍掌柜的肩膀道：“还不赶紧去备货，我这边可是交了全款的。”
掌柜此时已经汗如雨下，浑身哆嗦道：“贵客，您究竟何方神圣？”
“一宗门弟子而已。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备货。”
目送掌柜离开后，四人没有出门，反而返回了房间。
“你刚才是想干嘛？”杜清河有些奇怪的问道。他的确没搞懂张灵方才的意思。
张灵皱起眉头道：“故意的，想知道他们会不会当场翻脸动手。”
“结果呢？”杜清河又问。
“知道了两个事情。”
“什么事？”
“其一。”张灵比出一个手指道：“城里百姓大概不知道墨渊城被窃天宗控制着。否则他们可以在城里直接动手。这可比让我们出去之后动手容易多了。”随后张灵又比出了第二根手指道：“他们可能有什么顾忌，不敢让城里百姓知道他们这个幕后黑手的身份。”
“以魔门的手段，要控制这墨渊城百姓，轻而易举。他们能有什么顾忌？”梁玄奇问道。
“我不知道。但一定很重要。”张灵也是有些犯难的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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