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馆的空气像被冻住的网球,带着棱角砸在每个人脸上。快斗刚把暗物质能量调试到稳定状态,龙马的球拍就“哐当”一声砸在他脚边,绿色的鸭舌帽压得极低,只露出紧抿的嘴角。
“你的暗物质会影响队友的球路,应该禁用。”龙马的声音像淬了冰,每个字都带着棱角。
快斗挑眉,故意把球拍在指尖转得飞快:“小不点,吃醋就直说,不用找这么蹩脚的理由。难道是怕我的暗物质抢了你的风头?”
“无聊!”龙马猛地抬脚,精准地踩在快斗转飞的球拍上,“昨天和中国队的练习赛,你的黑雾三次干扰到我的回球。再这样下去,半决赛对阵法国队只会输。”
“输了也是我一个人输,”快斗弯腰抽回球拍,拍面的划痕在灯光下像道冷笑,“总比某些人只会用外旋发球强,那招在法国队的‘幻影分身’面前,跟幼儿园把戏没区别。”
“你!”龙马的手突然攥住快斗的衣领,护腕上的汗渍洇湿了快斗的队服,“别以为赢了苏清月就了不起,暗物质根本就是歪门邪道!”
“松手!”快斗的眼神冷下来,指尖泛起淡淡的黑雾——不是攻击,却足以让龙马的动作顿住。那黑雾里藏着某种压迫感,像被黑洞边缘扫过的星云,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
德川和也赶紧冲过来拽开两人,他的手掌按在两人中间,力道大得能捏碎网球:“都住手!马上要比赛了,像什么样子!”
迹部折扇“唰”地展开,遮住半张脸,只露出嘲讽的泪痣:“本大爷的队员要是在更衣室里打起来,怕是要被全世界笑掉大牙。”他用折扇敲了敲战术板,“有这功夫内讧,不如想想怎么破解法国队的‘光速截击’。”
快斗整理着被拽皱的衣领,突然笑出声:“还是迹部懂我。不过龙马,你要是怕被我的暗物质影响,不如申请单打二?反正你那点本事,也就配跟法国队的替补玩玩。”
“你说什么?”龙马的球拍瞬间举到肩头,拍线绷紧的声音像拉满的弓弦。
“我说你——实、力、不、足。”快斗一字一顿,眼底的黑雾突然炸开又收敛,快得像错觉,“连我的暗物质都接不住,还想打单打一?”
“够了!”德川和也的声音陡然拔高,他很少这么失态,“要不打场练习赛定输赢?谁赢听谁的!场地我来安排,用最标准的测速仪和轨迹捕捉器,让数据说话。”
快斗突然收敛了玩笑的神色,手指在战术板上敲了敲法国队的名单:“可以。但要是我赢了,龙马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半决赛当我的双打搭档,敢不敢?”
龙马的瞳孔缩了缩。他最讨厌双打,觉得那是对单打纯粹性的亵渎,可快斗眼里的挑衅像沾了暗物质的网球,不接就会被死死吸附。
“成交。”龙马扔下两个字,转身时故意撞开快斗的肩膀,力道大得能听见骨骼碰撞的轻响。
练习赛的场地刚划好线,迹部就带着裁判走过来,折扇在掌心敲出节奏:“本大爷当监督,不许用会造成实质性伤害的技能,尤其是你的黑洞,越前快斗。”
“放心,”快斗活动着手腕,黑雾在指缝间若隐若现,“对付小不点,用点暗物质边角料就够了。”
第一局快斗故意放水。他的暗物质只凝聚成薄薄一层,像透明的纱罩在球表面,龙马的外旋发球轻易就能撕开防御。当龙马的比分领先到40:0时,看台上的菊丸忍不住喊:“快斗这是在梦游吗?”
“别吵。”迹部的折扇轻轻按住菊丸的嘴,目光紧锁赛场,“那家伙在等时机。”
时机在第二局中段到来。龙马的外旋发球刚过网,快斗突然启动无我境界,全身的汗毛都在捕捉球的旋转轨迹。他没有直接回击,而是让暗物质黑雾像藤蔓般缠上球——那黑雾突然分裂成无数细丝,顺着球的旋转钻进缝隙,在落地前0.1秒突然炸开。
网球没有出界,却像被无形的手捏扁,以不规则的折线弹向龙马的反手死角。龙马扑救时重心不稳,球拍擦着球飞过去,带起的气流掀动了快斗的发梢。
“15:0!”
“这招叫‘暗物质渗透’,”快斗冲龙马眨眼睛,“昨天看苏小姐的论文学到的,怎么样,比你的外旋发球有趣吧?”
龙马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下一个球用了“天衣无缝”的雏形。快斗却像早有预料,黑雾突然凝聚成盾牌,将龙马势在必得的扣杀稳稳接住,反弹时故意打向龙马最擅长的正手位——那是个看似破绽的陷阱,龙马伸手时才发现球上带着反向旋转,像被施了魔法般突然下坠。
“30:0!”
“你故意的!”龙马的球拍狠狠砸在地上,拍线崩断了两根。
“兵不厌诈嘛。”快斗走到网前,突然压低声音,“小不点,你以为我真的想内讧?法国队的教练刚才一直在看台上录像,不演场戏给他们看,怎么让他们放松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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