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星踮起脚,把乐乐送的向日葵插进办公室最显眼的玻璃花瓶里,花瓣上的水珠顺着花茎滴下来,在桌面上晕开小小的水痕。她刚用纸巾擦干净,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小陈领着两个扛摄像机的人走进来,脸上满是兴奋:“秦总,这是市电视台的王记者和李摄像,他们说想来采访咱们基金,报道乐乐的事!”
“麻烦你们跑一趟了。”秦晚星赶紧迎上去,顺手把桌上的寻亲资料往旁边挪了挪,腾出座位,“坐吧,我给你们倒杯水。”
王记者摆摆手,掏出笔记本,镜头已经对准了墙上的寻亲照片:“秦总不用忙,我们就是想问问,当初您怎么想到要成立这个基金的?乐乐的案子又是怎么找到线索的?”
秦晚星在椅子上坐下,手指无意识地碰了碰花瓶:“去年小石头差点出事,我就想,要是有孩子被拐走,爸妈得多着急。后来查资料,发现好多家庭找孩子找了十几年,就想着成立个基金,帮他们搭个桥。乐乐的线索是志愿者提供的,说邻村有个孩子跟照片像,我们去核实了三次,最后做了亲子鉴定,才确认是他。”
李摄像的镜头扫过桌面,停在一本厚厚的登记册上,上面记满了被拐孩子的信息。王记者凑过去看了一眼,问:“这些孩子的信息,您都是怎么收集来的?会不会有误差?”
“大部分是家长主动来登记的,我们会核对身份证、户口本,还有孩子的胎记、疫苗本这些,”秦晚星翻开登记册,指着其中一页,“你看,每个孩子后面都附了联系方式和核实记录,不敢有一点马虎。要是有不确定的,我们会跟当地派出所合作,查监控、找证人,确保信息准确。”
正说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灰色外套的老太太拎着布包走进来,手里还拄着拐杖。她颤巍巍地走到秦晚星面前,把布包往桌上一放:“姑娘,这是我攒的两万块钱,你拿着,给那些找孩子的家庭买点东西,别让他们太苦了。”
秦晚星赶紧站起来,扶住老太太的胳膊:“阿姨,您这钱我们不能收,您自己留着花。基金有爱心人士捐的钱,够用了。”
“你拿着!”老太太固执地把布包往她手里塞,眼眶红了,“我儿子二十年前被拐走,到现在都没找到。我看你们帮乐乐找着家了,就想着出点力,说不定我儿子也能被人这么帮着找回来。”
秦晚星鼻子一酸,没再推辞,把布包打开,里面是一沓叠得整整齐齐的现金,还有一张泛黄的存折。她把钱和存折放进专门的捐赠登记盒里,给老太太填了张捐赠证明:“阿姨,这证明您拿着,以后基金有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您。您留个联系方式,要是有您儿子的线索,我们也能联系您。”
老太太接过证明,小心地折好放进兜里,又看了眼墙上的照片,才慢慢走出去。王记者看着这一幕,在笔记本上快速记着,抬头问:“秦总,像这样的爱心人士多吗?基金的资金管理会不会有压力?”
“挺多的,”秦晚星拿出一本账本,翻开给记者看,“从成立到现在,已经有一百多个人捐款了,大到几万块,小到几十块,每一笔都记在这儿,还有支出明细,比如打印资料、志愿者补贴,都能查到。我们还请了会计帮忙记账,每个月都会在公众号上公示,保证透明。”
说话间,厉承砚提着保温桶走进来,身后还跟着蹦蹦跳跳的小石头。小石头手里拿着张画,一进门就跑到秦晚星身边:“妈妈!我给乐乐画了全家福,你看!”
画纸上,乐乐和爸爸妈妈手拉手,旁边还画了个小恐龙,是小石头最喜欢的图案。厉承砚把保温桶放在桌上,笑着说:“刚从公司过来,给你们带了点吃的。王记者,不好意思,打扰你们采访了。”
王记者赶紧说:“不打扰,正好想问问厉总,您对秦总做基金这事,一直都这么支持吗?”
厉承砚坐在秦晚星旁边,帮她剥了个橘子:“她想做的事,我肯定支持。刚开始她租办公室、招员工,都是自己掏的钱,我怕她太累,就帮着联系了几个志愿者,又找了个免费的会计。现在基金越来越好,我也替她高兴。”
小石头趴在桌上,把画递给王记者:“记者叔叔,你能把我的画也播出去吗?我想让更多小朋友看到,知道有很多人在帮他们找爸爸妈妈。”
王记者笑着接过画:“当然能,还要给你个特写,让大家看看我们的小志愿者。”
采访进行到中午才结束,王记者临走时说:“秦总,我们明天就会播这个报道,肯定能帮你们基金吸引更多关注。要是有需要,我们还能帮着发布寻亲信息。”
下午刚上班,就有个穿西装的男人走进办公室,递过来一张名片:“秦总您好,我是市律师事务所的张律师。昨天看了你们基金的报道,想过来跟您说,我们所愿意免费给基金提供法律服务,比如帮家长起草寻亲声明、处理捐赠合同,要是遇到人贩子相关的法律问题,我们也能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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