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强跟摊烂泥似的挂在成小驴胳膊上,压得他半边身子都麻了,少年额角的伤口跟没关紧的水龙头似的,血珠子顺着韩小霞的指缝往下淌,把她半只手都染红了。军用定位仪在阿强怀里硌得慌,屏幕上的坐标和能量曲线跟抽了风的银蛇似的乱蹦,看得人眼晕。
“快他妈接数据!磨磨蹭蹭等着被端窝啊?”成小驴一把将定位仪薅出来塞进老曲手里,转头扫了眼网吧里的女工——这帮娘们儿刚才巷战的时候跟打了鸡血似的,铁锹抡得虎虎生风,现在脸上还挂着雪泥和血迹,眼神却亮得吓人,没一个往后缩的。
老曲手忙脚乱地插数据线,手指头都在抖:“急啥急!电子玩意儿娇贵得很,弄坏了咱们全得完蛋!”
“你再逼逼我给你一铁锹!”韩小霞蹲在地上给阿强缠绷带,劲儿大得疼得阿强“嘶”了一声,她抬手就给了少年后脑勺一下,“叫什么叫!跟个娘们儿似的,刘伯要是看见不得笑话你!”
阿强咧嘴想反驳,嘴角刚咧开就疼得吸凉气,只能哼哼唧唧地说:“驴哥……刘伯他……”
“别他妈提刘伯!”成小驴眼眶一热,猛地转头看向秦思雨,“古籍上的玩意儿到底靠谱不靠谱?不行就直说,别在这儿耽误时间!”
秦思雨撑着桌沿慢慢站起来,脸色白得跟纸似的,嘴唇干裂起皮,却梗着脖子说:“肯定靠谱!古籍上写着呢‘同频则扰,异频则崩’,误差不能超过0.3赫兹,错不了!”她手里的炭笔在古籍残页上飞快地画着,笔尖都快戳破纸了,“陈金生强行提升功率就是在找死,咱们只要抓准峰值,一准能把他的信号搅得稀巴烂!”
话音刚落,电脑屏幕突然跟中了邪似的,红色警告框一个接一个往外弹,“嘀嘀嘀”的警报声听得人头皮发麻。老曲气得狠狠捶了下主机箱,机箱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操他娘的!陈金生这老狗疯了!还在往上涨功率!资金转移都快完成了!”
成小驴凑过去一看,进度条都爬到90%了,气得他攥紧拳头,指节“咔咔”响:“这老禽兽是真不怕死啊!就不怕信标炸了把他自己埋了?”
“他眼里只有钱!哪管什么死活!”秦淮茹握紧铁锹守在门口,耳朵贴在门板上,突然脸色一变,“不好!外面有脚步声!听着人不少,肯定是陈金生的狗腿子追来了!”
“怕个屁!”一个女工抡了抡手里的铁锹,铁锹头撞到地面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刚才巷战咱们都没怕,现在还能让他们给拿捏了?姐妹们,围成圈!把老曲他们护在中间!”
女工们立刻行动起来,十几个人围成一个圈,手里的铁锹、钢管都举了起来,眼神凶狠得跟护崽的母狼似的。阿强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抓起地上的钢管就想往外冲,被韩小霞一把拉住:“你他妈不要命了?伤口还在流血呢!”
“我能打!”阿强梗着脖子,“驴哥他们要去救白姐,我不能拖后腿!”
“你现在冲出去就是给大家添乱!”韩小霞没好气地说,“老实待着,等会儿真打起来,别让我们分心照顾你就是帮大忙了!”
老曲这时大喊一声:“数据同步好了!但是咱们没信号放大器,干扰范围不够啊!顶多能搅乱元朗这一片,澳门那边根本影响不到!”
“放大器?”成小驴眼睛一扫,瞥见网吧角落堆着一堆旧路由器和天线,跟垃圾堆似的扔在那儿,立刻来了主意,“把这些破烂玩意儿拆了!用铜线接驳,凑活着做个临时增幅器!总比没有强!”
“这能行吗?”老曲有点怀疑,“这些都是淘汰下来的旧东西,说不定早就坏了!”
“行不行也得试试!总不能坐这儿等死!”成小驴一脚踹在路由器堆上,“都动手!拆下来的零件都堆到桌子上!韩小霞,你那羽绒服拉链是金属的吧?剪下来当导体!”
“啊?这可是我新买的羽绒服!”韩小霞心疼得龇牙咧嘴,但还是毫不犹豫地掏出剪刀,“咔嚓”一声剪下拉链,“陈金生这老狗,等我抓到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女工们七手八脚地忙活起来,有的用螺丝刀拆路由器外壳,有的扯电线里的铜线,还有人找来了胶带和绳子,帮忙固定零件。秦思雨趴在桌子上,根据定位仪上的能量图谱不断修正公式,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古籍上,晕开一小片墨迹。
“于莉的电话还打不通?”成小驴突然问,心里跟压了块石头似的。
韩小霞摇摇头,又快速操作手机调出一串复杂的数字代码:“莫菁发的加密邮件里只有这个临时频道,她说关键时刻输入这个,她能收到求救信号!”
“输!现在就输!”成小驴话音刚落,网吧的灯泡突然开始疯狂闪烁,墙壁上的灰尘簌簌掉落,连桌子都在轻微震动——信标的能量波动已经影响到周边电路了。
“加密信号发出去了!”韩小霞抬头,脸上满是焦急,“但没收到回复!这女人该不会是耍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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