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场的晨雾还没散尽,土地庙的石桌上就摆着三样东西:九州局的烫金调令、周教授手写的破阵手札,还有白狐夜里叼来的布包——里面裹着三缕泛着微光的狐妖精元,布角还沾着点未干的黑血,是聚阴石粉末混着煞气的痕迹。林九刚把第72章狐煞阵的破法整理成图文档案,指尖碰过布包的瞬间,怀里的青铜短刀突然发烫,暗纹里透出的阳气不再是平稳的暖光,而是急促的跳动,像在预警某种熟悉的危险。
“九子叔,这狐妖精元真能引熊猫精?”二柱蹲在旁边,手里攥着刚编好的阳穗草绳,绳上缝着周教授教的简易阳纹,“昨天陈默哥说熊猫谷的煞气值快到80%了,比狐煞阵还凶,万一精元不管用咋办?”
林九没说话,掏出测煞仪凑近布包——屏幕跳成淡紫,数值“32%”,旁边跳出行小字:“精元含微量红衣残煞,非本土煞气,疑为阴煞教追踪标记”。他心里一沉:白狐是被阴煞教染过煞的,精元里难免留着痕迹,可这残煞的浓度比之前在狐穴检测时高了三倍,显然是有人在白狐离开后,又往它身上沾了煞粉,目的是借精元的气息追踪他们的行踪。
“得先处理精元里的残煞。”林九打开周教授的手札,翻到“精元去煞”那一页——上面写着要用阳草酒浸泡精元,再用纯阳血画的符纸包裹,静置一个时辰才能彻底散煞。他刚要喊人去取阳草酒,院门外突然传来刘婶的声音,带着急劲:“九子!不好了!张大爷家的鸡全死了,脖子上都缠着淡红的布丝,跟阴煞教的红衣碎布一模一样!”
两人赶到张大爷家的鸡圈时,十几只土鸡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脖子上的布丝泛着淡红的光,一碰到阳光就冒白烟。张大爷蹲在鸡圈旁,手里攥着根沾了黑汁的鸡毛:“今早起来喂鸡,一开门就看见这样了,鸡身上没伤口,就是身子冰得像冻过,肯定是阴煞教的人昨晚来搞的鬼!”
林九用青铜短刀挑起一缕布丝,放在测煞仪下——屏幕数值瞬间跳到“58%”,跳出的小字让他心头一紧:“布丝含昆明僵尸残气与聚阴石粉末,是阴煞教的‘追煞丝’,每沾一次活物,就会向本体传递一次位置信息”。他抬头看向林场的方向,白狐昨晚叼来布包后就没再露面,现在追煞丝出现在村里,说明阴煞教不仅追踪精元,还已经派人潜进了村子,只是没露面。
“二柱,你带三个后生去林场找白狐,用阳草膏给它检查伤口,要是发现沾了煞粉,立刻用艾草水擦掉。”林九把阳草膏塞进二柱手里,又掏出张古祭阳符,“把这个贴在白狐的巢穴旁,能挡住追煞丝的信号。我去村口找小李,让他联系陈默哥,查一下昨晚村里的监控——九州局上个月装的摄像头,应该能拍到可疑人员。”
赶到村口的监控室时,小李正对着屏幕皱眉——昨晚十点到十二点,村西的监控画面全是雪花,像是被煞气干扰了:“林哥,只有村东的摄像头拍到个黑影,穿黑风衣,背着个包,往林场的方向走,跟之前抓的阴煞教余党穿的一样。”
林九盯着屏幕里的黑影,虽然看不清脸,但对方走路的姿势很奇怪,左腿有点跛——这让他想起在四川熊猫谷侦查时,远远看到的一个阴煞教小头目,当时那人被阳煞枪打中了左腿,跑的时候也是跛的。他心里冒出个念头:阴煞教根本没放弃村里,他们故意放白狐来送精元,就是想借追煞丝定位,等他们离开村子去四川,就趁机偷袭村里的监测点。
“不能按原计划明天走。”林九掏出手机给周教授打电话,“村里发现追煞丝,还有阴煞教的人潜进来了,我们得先清掉村里的隐患,不然走了之后,村民们会有危险。”
周教授的声音很快传来,带着点凝重:“我刚跟考古队的人确认,追煞丝是阴煞教的‘影煞堂’常用的追踪手段,他们的人擅长隐匿,还会用煞气干扰电子设备。你们先在村里设三个临时监测点,用艾草和阳穗草摆‘三星阵’,能挡住煞气信号,我现在带队员往村里赶,中午就能到。”
挂了电话,林九立刻召集村民——张大爷带着后生们在村西、村东、村北的路口摆三星阵,每个阵里埋三碗童阳血,再撒上艾草灰;刘婶和妇女们煮艾草水,装在喷壶里,分给每户村民,一旦发现黑影,就往对方身上泼;小李则带着两个九州局队员,在村里的老井、谷仓、油坊这些之前出过邪祟的地方,加装临时测煞仪,确保能及时发现煞气。
二柱从林场回来时,手里的布包沾了不少阳草膏——白狐的后背上果然沾了层淡红的煞粉,已经用艾草水擦掉了,只是精神不太好,蜷缩在巢穴里不肯出来:“九子叔,白狐的巢穴旁发现了个黑盒子,像是信号发射器,小李说这是追煞丝的接收器,能定位精元的位置。”
林九接过黑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有块小小的聚阴石,正闪着淡红的光——只要精元离接收器不超过一百公里,聚阴石就会亮,现在光还没灭,说明潜进村里的阴煞教成员还没走远,很可能就藏在村外的山林里。他把黑盒子交给小李:“用阳气弹把聚阴石打碎,别让它再传递信号。我们现在去村外的山林搜,争取在周教授来之前找到那个人,不然等我们去四川,他肯定会偷袭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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