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志平站在马车旁,目光在彭长老与李莫愁之间来回扫视,方才彭长老一掌逼退殷乘风,掌风里那股阴寒内力,竟让他丹田处的先天功气息都微微动荡——这老贼的功力,比他预想中还要深厚。
再看李莫愁,拂尘翻飞间,银丝始终护着周身要害,显然也留了后手。
“两人武功半斤八两,谁也奈何不了谁,如今都想拉我们入伙,这才是最棘手的。”
尹志平暗自思忖,他对彭长老的德性再清楚不过——这老东西当年为了私欲,连杨过的母亲穆念慈都敢觊觎,心性卑劣到了骨子里,所谓的“合作”,不过是想把他们当枪使;而李莫愁虽行事狠辣,却有自己的底线,之前他伪装成杨过,蒙着面与她和小龙女联手击败林镇岳时,便知她的“恶”多是为了自保,而非像彭长老这般以作恶为乐。
尤其是修炼先天功后,尹志平对“心性”的感知越发敏锐——彭长老周身的气息浑浊阴鸷,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先天之恶”,每一丝内力都带着算计与歹毒;而李莫愁的气息虽冷冽,却藏着几分孤绝,更像是被世事逼迫出的“后天之厉”,二者有着本质的区别。
“尹道长、赵道长,”彭长老率先打破僵局,他收了掌势,退到一旁,脸上堆起虚伪的笑,“我与二位在临安城也算有过交情,深知二位是明事理之人。这李莫愁乃是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双手沾满鲜血,咱们若联手除了她,既能为江湖除害,也能扬名立万。”
这话一出,赵志敬的眼神明显动了动,手指无意识地捻着拂尘流苏,显然是被“前程无忧”四个字勾动了心思。尹志平看在眼里,心头更沉——赵志敬若是真被邪术控制,此刻怕是早已被彭长老的话蛊惑,可他只是犹豫,倒像是单纯被利欲迷了心窍,这反倒让局势更难判断。
“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殷乘风猛地踏前一步,佩剑直指彭长老,剑尖在月光下泛着寒芒,“我看你才是老不正经的魔头!一大把年纪了,不好好修身养性,反倒劫走柳姑娘,贪图美色,还用邪术控制他人,今日我定要替天行道,除了你这恶贼!”
他说着,又转头看向尹志平等人,语气急切,“诸位,李仙子是为了救人才与这老贼对峙,咱们怎能坐视不管?快与我一同出手,擒住彭长老,说不定还能从他口中问出破解‘双邪控灵诀’的法子!”
赵志敬却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殷乘风,你已经被李莫愁的美色迷昏了头!她是什么人,江湖上谁不知道?!”
此言一出,不单殷乘风勃然大怒,佩剑“嗡”地颤鸣,就连李莫愁的脸色也瞬间沉如寒霜。她握着拂尘的手紧了紧,银丝绷得笔直——若不是眼下还要联手对付彭长老,需暂息内斗,她早已挥尘出手,让这口无遮拦的道士尝尝“冰魄银针”的滋味。
“你胡说!”殷乘风气得脸色涨红,剑穗都因情绪激动而晃动,“李仙子绝非那般人!倒是你赵志敬,方才彭长老一提‘前程’,你就眼神发亮,我看你才是被利欲熏心,搞不好早就和这老贼串通好了!”
两人吵得面红耳赤,尹志平正要开口调停,却见殷乘风猛地转身,提着剑就朝着彭长老冲了过去。“老贼,接招!”他大喝一声,佩剑挽起一朵剑花,直取彭长老的咽喉,正是他压箱底的“流云剑法”,招招迅猛,带着一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冲劲。
“殷乘风这性子,也太莽撞了!”尹志平看得一阵无语,暗自腹诽,“就算李莫愁是你心中的女神,可人家都没开口求你帮忙,你倒好,上赶着冲上去,这不是送人头吗?”他想伸手阻拦,却已来不及——彭长老见殷乘风冲来,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不退反进,右手成爪,朝着殷乘风的手腕抓去。
“铛!”剑爪相撞,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交鸣。殷乘风只觉得一股巨力从剑身上传来,手臂瞬间发麻,佩剑险些脱手。他急忙借力后退,稳住身形,抬头看向彭长老,眼中满是震惊——他没想到这老贼的功力竟如此深厚。
彭长老冷笑一声,手腕一翻,爪子变掌,带着一股阴寒之气,再次朝着殷乘风拍去。“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也敢在我面前放肆?今日我便让你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掌风呼啸,直逼殷乘风的胸口,空气似都被这掌风冻结,带着刺骨的寒意。
李莫愁见状,脸色一变,也顾不上再观望,挥起拂尘,朝着彭长老的后背扫去。“看招!”拂尘上的银丝如灵蛇般窜出,直取彭长老的后心要穴,逼得彭长老不得不回身格挡。
“李莫愁,你倒是护着这小子!”彭长老避开拂尘,眼神阴鸷地盯着李莫愁,“难不成,你也对这小子有意思?”
“休得胡言!”李莫愁冷哼一声,拂尘再次挥出,银丝交织成一张网,朝着彭长老罩去,“我只是看不惯你以大欺小!”
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彭长老的掌法阴狠刁钻,每一招都朝着李莫愁的要害而去,掌风里带着浓浓的毒意,显然是在掌力中掺了剧毒;而李莫愁的拂尘则灵活多变,银丝时而如剑,时而如鞭,既能进攻,又能防守,将彭长老的掌法牢牢挡在体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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