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东京中野区某处安静的住宅街区。阳光和煦,洒在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庭院花草盆栽上。
“叮咚——”
门铃声清脆地响起。
片刻后,木门被从内向外拉开。一位身着素雅和服、身形清瘦但脊背挺直的老妇人出现在门口。她的眼神锐利而警惕,带着几日精神内耗的疲惫。
“上午好,请问您是都筑诗船女士吗?”
一个略微瓷实而礼貌的声音响起。都筑诗船的目光聚焦在门前站着的少女身上。那是一个戴着单片眼镜、气质沉静的耐看美少女,深色的短发柔顺地披在肩上,她的微笑得体而疏离,抚胸鞠躬。
“是我……请问你是?”诗船的目光下意识地越过少女的肩膀,随即,她的呼吸瞬间凝固了——
“乐奈?!”
她的声音在瞬间沙哑,仿佛被砂纸磨过。
失踪一周的外孙女要乐奈,此刻就活生生地站在少女身旁!
银白色的短发在晨光中闪闪发亮,那对标志性的异色瞳(左眸金黄,右眸湖蓝)带着一如既往的、仿佛世界之外般的迷离感。要乐奈正捧着一只快要融化的甜筒冰淇淋,小口小口地舔着,背后背着她形影不离的吉他包。
在乐奈的另一侧,还站着一位剪着利落紫色短发的红眸女孩,气质干练中带着几分和乐奈相似的、不谙世事的野性与进取,此时也礼貌地微笑着。
“外婆。”乐奈含混不清地叫了一声,举着冰淇淋的那只手随意地朝都筑诗船挥了挥,仿佛只是今天出门买了个早餐回来。
都筑诗船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她几乎是踉跄着冲出了门廊,全然不顾仪态,一把将心爱的外孙女用力地、紧紧地拥入怀中。颤抖的双手抚摸着乐奈单薄的脊背,确认着怀中真实的温度和重量。
“我的乐奈!我的小乐奈……!”泪水瞬间决堤,模糊了诗船的视线,她泣不成声,一遍遍重复着,“这几天担心死外婆了……你跑到哪里去了?有没有受伤?他们有没有对你……”
被抱得喘不过气的乐奈有些不适地扭动了一下,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咕哝声,最主要是——她的冰淇淋!眼看都要蹭到外婆的和服上了!
良久,都筑诗船才勉强平复激荡的情绪,缓缓松开了双臂。
她仔细端详着孙女的脸颊,确认她气色红润、眼神清澈,没有丝毫憔悴,又伸手用带着薄茧的指腹温柔地擦去乐奈嘴角沾染的粉红色冰淇淋痕迹,直到确认确实没遭罪反而长胖了一两斤后,这才转而看向两位送孙女回来的少女,眼眶依旧泛红,却已换上感激与郑重的神情,并郑重地鞠躬:
“我赞赏你们的诚信。”
戴着单片眼镜的少女——晓山绘名,优雅地微微欠身回礼,脸上是安抚人心的柔和笑意:
“都筑女士,您言重了。诚信是我们彼此干‘玩音乐’这行的基础。您信守承诺,未在这段时间追查乐奈的行踪,保证了后面音乐祭的准备进行,我们已十分感激。”
她侧首看了一眼还在专心吃冰淇淋的乐奈,眼神真挚,“况且,乐奈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好孩子,我们都很喜欢她。这几天相处得非常愉快。是吧,乐奈酱?”
被点到名的乐奈舔了舔唇角的冰淇淋残留,抬起眼,那双异色瞳看向外婆,认真地点了点小脑袋:“嗯,开心。”
“是的!是的!”旁边的佑天寺若麦也赶紧补充道,她看起来比绘名要紧张得多,但话语里的情感却更加真实可触,“我家里也有一个像乐奈这样……嗯,很有个性的妹妹,所以看到乐奈就觉得特别亲切!我们还一起打了好几关游戏呢!乐奈可厉害了!”
晓山绘名适时地补充道:“您放心,乐奈的功课我们也没有忘记。这几天若麦和我轮流,利用晚上的时间,给她梳理了一下落下的课程内容。她的基础很扎实,稍稍补一下应该没问题。喏,这是我们的笔记摘要,或许对复习有帮助。”
说着,她从随身携带的帆布包里拿出一本小巧精致的笔记本,封面上还贴着一枚可爱的音符贴纸,递给了都筑诗船。
然而,在都筑诗船伸手之前,乐奈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微的不满哼声。
都筑诗船颤抖着接过笔记,看着扉页上娟秀的笔迹记录着“国文第三单元重点”、“数学方程解法总结”等,还有几页用简笔画画的流程图。
“你们……你们真是……太周到了……”她哽咽着,目光在三位少女身上流转,最终,还是忍不住再次紧紧握住了乐奈的手,仿佛生怕一松手,她就会再次消失。
要乐奈则依旧满眼懵懂,这只是再寻常不过的归家清晨。对她而言,需要的烦恼是,手里的草莓甜筒冰淇淋,正在晨光中无可挽回地迅速融化。
若麦则有些复杂的看了眼旁边晓山绘名,心中咋舌对方的大胆。
这年头绑匪居然这么嚣张!直接跳脸到对方家门口,而乐奈她们一家却得被拿枪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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