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好得很。”丰川清告笑着,甚至撑着身体坐直,“试图”展现自己的强壮,“医生今天上午来查房,说我的恢复速度是个奇迹。照这架势,顶多再有几天,我就能下地自如走动。说不定到时候,还能亲自溜达到RING,欣赏你们的乐队排练呢!”
听到这话,祥子紧绷的小脸上露出真切的微笑:“那就好!您要是能来……大家一定会很开心的!”
“反倒是爸爸我,”丰川清告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充满了歉意,眼神也适时浮现出忧虑,“又让你整整一周没法去月之森上课。那些落下的课程进度……你跟得上吗?学习上有没有困难?”
“睦把她所有的课堂笔记都复印给了我,”祥子轻声回答,“而且这几天晚上,她一直都在陪我一起补习功课,所以进度没有落下。月之森的课程……对我来说不算难。”
“那就好,那就好。”清告点了点头,然后用一种充满期待的语气问道,“能……跟我讲讲今天的事情吗?哦多桑……很想听听你一天都做了些什么。”
祥子的眼神柔和了下来,开始缓缓叙述。她讲了在月之森的课堂上,那位古板的文学教授又如何分析了《源氏物语》;讲了放学后,她和大家一起,在父亲为她们专门预定的那个RING的VIP包间里,进行了乐队练习。
“……我们这几天开始练习其他几首曲子了,灯写的新词非常有力量,我和素世、立希一起,花了整个下午才把编曲的框架定了下来。睦也在,她一直在旁边安静地听着,晓山学姐今天没来,但也给了我们很多和声上的建议。”
“听起来真棒。”清告微笑着,像是想起了什么,随口问道,“对了,隔壁那个休息室已经开始拆除了,还有……你说的那个绘名学姐,今天没去吗?”
【绘名:......】
“嗯,今天下午有施工队的人过来。”祥子的语气里带着留念,“绘名学姐是高三的前辈,最近要全身心投入升学考试的准备了。她说……以后会尽量抽出时间来看我们,但不能再作为固定成员参加练习了。”
“那确实,我有机会,可要好好谢谢你这位学姐。”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哦多桑,”祥子忽然抬起头,那双清澈的、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睛,认真地注视着丰川清告,“我感觉您最近……变了好多。”
清告的心猛地一沉,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他知道,表演的时刻到了。
【意识空间内】
【绘名(用一种充满了担忧的语气):义父,祥子的直觉很敏锐。您……您确定不需要我来吗?我来演绎就不需要你冒着损失理智的风险了。】
【清告(在心里,用一种充满了疲惫的语气):……不用。这场戏,还是由我这个‘父亲’,亲自来面对,比较好。】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神变得悠远而悲伤,仿佛穿透了眼前的女儿,看到了某些逝去的时光。
“祥子,”他的声音沙哑而充满磁性,“一个人,当他失去了挚爱,又在死亡的边缘走过一遭……他不可能不变的。”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女儿微凉的手。
“你母亲的去世,还有这一次的袭击……都像警钟一样,把我敲醒了。我过去总以为,只要为你们提供最好的物质生活就够了,我错了。我意识到,我可能会在任何一个瞬间,永远地离开你。这种恐惧……它改变了我。”
“父亲大人......”
丰川清告看着祥子已经开始泛红的眼眶,用无比真诚的语气,说出了那句早已准备好的台词:
“如果我看起来变了,那只是因为,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我只想在我还活着的时候,用尽我的一切力量,为你扫清所有的障碍,建造一个……能让你永远安心弹琴的、不被任何人打扰的世界。”
“能不能原谅我,祥子。原谅一个……试图在失去一切后,重新学会如何去爱的……笨拙的父亲。”
在说出最后这句话的瞬间,为了将这场表演推向最高潮,他悄然运转起【十转亡妻蛊】,那高达9.3的魅力,配合上LV5的、影帝级的演技。
祥子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她应该称之为“父亲”的男人,看着他那张因为“虚弱”而显得有些苍白、却又因此而更添了几分惊心动魄的魅力的脸,看着他那双充满了真诚、悔恨与……深沉得化不开的爱意的眼睛。
她一时间,竟有些痴了。
回过神来的祥子,脸颊“腾”地一下就红了。她连忙低下头,用一种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说道:“我……我知道了,父亲。您……您是为了保护我,才……才受伤的。我以后……再也不会让您担心了。”
见少女已经彻底被自己营造的氛围镇住,丰川清告默默停止了【十转亡妻蛊】的运转,那股几乎要溢出房间的强大情感气场,悄无声息地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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