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他们来到了中原的“洛阳城”。洛阳城是人间的古都,繁华热闹,朱雀大街上车水马龙,酒楼茶馆里人声鼎沸。三人找了家客栈住下,打算先打探星髓的消息。
“听说了吗?城东的‘琉璃塔’最近闹鬼,每到月圆之夜,塔顶就会亮起红光,还能听到女人的哭声。”邻桌的酒客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
“何止啊,我表哥是塔下的守卫,说有天晚上看到个穿白衣服的影子从塔顶飘下来,第二天塔周围的花都枯了。”另一个酒客接话道。
谢临渊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苏珩取出星盘,盘上的指针果然指向城东,发出微弱的红光。
“看来第四颗星髓在琉璃塔。”沈砚之放下酒杯,“今晚正好月圆,我们去看看。”
琉璃塔建于北魏时期,共有十三层,通体由琉璃砖砌成,在月光下泛着七彩的光芒,美得不似人间之物。三人趁着夜色潜入塔下,果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邪气,塔周围的花草都蔫蔫的,失去了生机。
“这邪气很弱,却带着怨气。”谢临渊抬头望着塔顶,“不像是邪魔所为,倒像是有冤魂被困在这里。”
他们沿着狭窄的楼梯往上走,塔内阴森潮湿,墙壁上的佛像布满了蛛网。走到第十三层时,果然听到一阵女子的哭声,断断续续,听得人心头发紧。
塔顶的角落里,蹲着一个白衣女子的身影,正背对着他们哭泣。谢临渊刚要开口,女子却猛地转过身来——她的脸苍白如纸,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黑洞洞的一片!
“是怨鬼!”沈砚之拔剑出鞘,却被谢临渊拦住。
“她身上没有戾气,只有怨气。”谢临渊盯着女子胸前,那里别着一块红色的晶石,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正是星髓,“星髓被她的怨气污染了。”
他取出镇魂环,青光一闪,笼罩住白衣女子。女子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体渐渐变得透明,露出了生前的模样——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梳着双丫髻,穿着粉色的襦裙,看起来天真烂漫。
“我叫阿蛮,是塔下卖花的。”少女的声音带着哭腔,“三个月前,我被知府的儿子抢走,他见我不从,就把我推下了塔……我好恨啊……”
原来这少女是被权贵迫害致死,怨气不散,正好遇上坠落的星髓,便附在了上面,日夜在塔顶哭泣。
“你的冤屈我们会帮你伸张,但你不能再留在这里污染星髓。”谢临渊的声音温和却坚定,“尘缘已了,该去轮回了。”
他用镇魂环的力量净化了少女的怨气,少女的身影渐渐变得平和,对着三人盈盈一拜:“多谢仙长。”说完,便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夜色中。
随着少女的离去,那块红色的星髓也恢复了纯净的光芒,散发着温暖的灵力。谢临渊将星髓收好,看着窗外的月光,轻声道:“明日去知府衙门,该为阿蛮讨个公道。”
半个月后,洛阳知府因草菅人命被革职查办,百姓们拍手称快。谢临渊三人则带着第四颗星髓,继续踏上寻找星髓的旅程。
他们在西域名山“昆仑山”找到了第五颗,那星髓藏在冰川之下,被一群冰蚕守护着;在北境的“长白山”找到了第六颗,嵌在一只雪狐的内丹里,那雪狐竟通人性,自愿将星髓赠予他们。
当找到第八颗星髓时,他们来到了东域最南端的“黄岩岛”。岛上住着一群以捕鱼为生的渔民,民风淳朴。听说他们在找星髓,老渔民指着岛中心的火山口说:“那里经常喷发光石头,说不定有你们要找的东西。”
火山口周围布满了黑色的岩石,散发着灼热的气息。三人小心翼翼地靠近,果然在一块裂开的岩石里,看到了第九颗星髓——这颗星髓通体赤红,像一块燃烧的宝石,散发着惊人的热量。
“终于找齐了!”沈砚之激动地说,“有了这九颗星髓,就能引天河之水了!”
谢临渊却看着火山口,眉头紧锁:“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里的邪气比其他地方重?”
苏珩取出星盘,脸色骤变:“星盘在发烫!指针指向地心,那里有股强大的邪气,比穷奇的邪气还要浓烈!”
话音刚落,火山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岩浆从裂缝中喷涌而出,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地心钻出——那黑影形似章鱼,却长着九个头颅,每个头颅都长着不同的凶兽面孔,正是上古邪神“九婴”!
“是九婴!”谢临渊倒吸一口凉气,“传说它是水火之怪,能喷吐水火,力大无穷,没想到竟藏在这儿!”
九婴显然被星髓的力量唤醒,九个头颅同时发出咆哮,喷出熊熊烈火和滔天洪水,朝着三人袭来。
“快用星髓!”谢临渊大喊,将九颗星髓抛向空中。星髓在空中组成一个圆形,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形成一道防护罩,挡住了水火的攻击。
沈砚之和苏珩同时出手,长剑与星盘的光芒交织,攻向九婴的头颅。然而九婴的皮肤坚硬如铁,攻击落在上面,只留下浅浅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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