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愿接过这信封时,弗雷德里克注意到她先是用指尖轻抚火漆印上的家徽——这个动作太熟练了。更奇怪的是,她拆信时小指优雅地翘起,正是英国上流社会女性特有的姿势。
“您似乎很熟悉我们的礼仪。”奥尔菲斯状似随意地笑着说。
程愿的动作停顿了不到一秒。
“家父曾任驻英使馆医官。”她将信纸展开,上面只有一行数字坐标,“1894年甲午战争后,我们失去了回国的船票。”
这个解释很正常。
但奥尔菲斯的手指在手杖上敲击出摩斯密码般的节奏——弗雷德里克读出了“监视”这个词。
当两位女性告退时,弗洛伦斯亲昵地搭着程愿的肩膀。
程愿则在门槛处突然回头,目光直刺弗雷德里克:“作曲家先生,您最近是否常梦见溺水?”
弗雷德里克浑身血液凝固——他确实梦见过很多次自己在血红色的海里下沉。
“瞳孔扩散,指节发白,呼吸浅而快。”程愿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这是汞中毒的早期症状...您经常接触含汞的乐器配件吗?”
门关上的回声在地下室久久不散。
奥尔菲斯突然将手术刀狠狠砸向解剖台,震得玻璃器皿叮当作响。“我感觉她有问题。”他冷静的表情和他的动作截然相反,“但……真是该死的专业啊。”
弗雷德里克望向那幅欧利蒂斯庄园的油画,现在他看清了——程愿刚才注视的正是玫瑰园地下那条秘密通道的入口处。而最令人不安的是,画框边缘多了一道新鲜的划痕,形状像……一条盘曲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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